回京路途不是很赶,比之前火急火燎地赶路过来慢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些着急了,谢非重不会孩子都生下来了吧?
这,他要是直接生气要跟我合离怎么办?我这几个月忙的觉都没时间睡也没写信问问他的情况,到后面闲下来做收尾工作了,看他也没来信又不敢给他写了,一直拖到现在。感情不会也拖没了吧?
谢非重他怀着你的孩子诶,他不就是小作一下,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想想我自己要是怀孕孩子他爸不声不响消失这么久孩子都生下来了那我铁定要闹离婚啊……
候府要是要合离,我…我应该没什么办法反抗。但是我只是个芝麻大小的官,又不能催他们走快一点,心乱如麻,后悔走之前不管他什么态度都应该跟他交代一下。
煎熬着,终于还是到了京城。述职完后直接回了家。
走在路上,近乡情怯,不禁又放慢了脚步,只是这路到底没多远,站在府门前,我犹犹豫豫好一会终于横下心叫门房开门。
早死晚死都是个死,大不了我当这是一个梦,反正idol生孩子我都看过,也不算亏了。
哪知门房看到我特别惊喜,一句话都没说一溜烟就跑走了,边跑边叫长春的名字(修文之后加的,是谢非重的小侍)。
我想,真要合离啊,跑这么快,虽然做了一点点心里建设,但是心里还是怪不得劲的。我对他够好了吧,在家里我虽然比不上弟弟,到底也是个被宠着的宝贝啊,要不是他的脸,我恼羞成怒……
长春很快小跑着出现在我眼前,气喘吁吁,“吴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谢夫主他一直怕打扰您办赈灾的事,没有去信怕您担心他的情况,本来都发动了的,但谢夫主他非要等您回来不想让您错过孩子出生,都拖了小半个月了……”
什么!我听到这里后面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清了,急匆匆去找谢非重。
“呼…呼”我跑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推开房门。
谢非重大着肚子躺在床上发呆,看到我,眼睛眨着眨着就红了,眼泪啪挞啪挞往下掉,我想抱住他给他擦眼泪,可是又顾及自己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也没洗怕把他弄脏,只能张张嘴叫他别哭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挣扎着要下床拉我。这时候长春也到了,惊叫“主子,您现在不能下床啊!”
我听到这话迅速走过去按住他,好像能明白他想干什么,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不抱他,说我刚刚赶回家,还没洗澡,怕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放心他先过来看看,让他不要哭了,已经回来了,我马上就去洗个澡再过来陪他。
他抽噎着说好,然后张罗着让长春给我备饭,我一边走一边听他念出来一摞菜名,都是我爱吃的…好像,一直都是我太任性了……
迅速洗了个澡,我让他们把菜端进屋子里来,我就在谢非重跟前吃。然后我问谢非重这几个月的情况,他只说都挺好的,这话我听听就行了,我直接让长春说。
长春对我有rou眼可见的怨气,这也是应该的,噼里啪啦张嘴就是一大堆“吴大人,当初您一句话都没跟主子交代就走了,主子第二天知道消息就情绪不好动了胎气了,直接请了假在家静养着,后来您不在的各种不方便的事儿多了,主子脸皮薄,一直都是自己忍着,这几个月主子一直没去信怕您忙着事,您也没抽个空来个信问问,主子每天都巴巴盼着,这些都不着急,现在最要紧的是这延产的药丸子得赶紧排出来了。”
听到这里我想起来这一茬子,赶紧插话问谢非重怎么回事,什么丸子排出来,该怎么做,要弄就抓紧时间,我赶路回来没胃口,扒拉这几口就行了。
谢非重本来只是默默听着,没打断长春,他肯定委屈很了,不知道他这几个月是不是特别恨我。
听到这他脸色直接由苍白转成血红,薄唇轻启,吩咐道“长春,你先出去吧。”然后看向我,贝齿轻咬了咬下唇,开口道“我前几天就要生了,又听闻你已经快回来的消息,我心里害怕,想要你陪着我生孩子,就让大夫开了延产的方子,这药丸子不用日日喝汤药,你之前就不让我喝催ru汤。”说到这他轻飘飘地瞟了我一眼。“只是,需抵在产xue里面等它化开,一周一颗,现在这颗,才放进去两日。”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左瞄瞄又瞟瞟,低声下气问他要怎么办。
“现在天色不早了,明日把大夫叫来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也累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急了,抬头看他“这种东西不能放久,现在还不算很晚,我现在就去叫大夫。”说着就转身要出去找人。
谢非重却突然爆发了“你在外面这么久管过我吗?现在这么火急火燎地干什么?不能放久也已经放了半个月了,现在找大夫又能怎么样,药力已经化开了,把药丸取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你现在能一直守着我吗,吴明月你能不能好好休息了再好再给我陪产。”
我僵住了,背对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