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知道谢非重怀孕的消息我真的特别激动,因为在我那个世界是女人生孩子,但是我是疼痛敏感体质,麻药也不耐受,所以虽然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但是我一直是个单身丁克主义,不管怎么样,结婚不要小孩的隐形风险太大了,所以我打算老了之后找个养老院来着。
亲人都觉得我的想法太简单了,周围的朋友也都不是很赞成我这种生活方式,被说的多了,我一直对未来的生活很忧虑也很悲观。
之后为了考研断掉了一切社交,生活拮据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每天的生活都很无趣,后来为了解压无意间看到男生子类的文章。怎么说呢,感觉好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总是想着如果世界真的是这个样子就好了。
所以我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直面了这个新世界与旧世界对于我而言最大不同的冲击,脑袋里不禁浮现出之前看的那些“文学作品”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该死,记忆力在这种时候也变好了,每个字句都记的特别清楚……比如玉势扩产道之类的(啊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真的好羞耻哦),就感觉浑身的血ye都往头上涌。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幸好谢非重那天没有用身体给我暖水的事。
为什么他会这么“卑微”呢?他跟原主好像没有过什么交集吧?而且赐婚也是拿自己的军功换的,这个世道男人要做官很困难,立功对于他们来说更要付出几倍于女子的努力,就跟我们那边的女孩要在一群男人中出头一样。不,更难,因为这里毕竟算是古代,礼法什么都更为严苛。
广宁侯府的世子之所以是他,是因为第一代侯府的主人是开国女帝帝夫的弟弟,家里只剩兄弟两个,而且弟弟力大无穷,为立国也算付出了汗马功劳。后来弟弟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只生下一个男孩,这个孩子也很争气,跟父亲走了一样的路去了军队,立下累累功勋,之后就算生了女儿也坚持把爵位给男孩继承。后世子孙不知怎么的男子也大多比女子身体强健,也很为维护这份特殊敢在战场上豁出命去,也一直坚持对外招赘,便一直将这份与众不同的传承传下来了,可以说谢非重的军功是他拿自己的命换来的,为什么换了一个这样的婚约?
难道他对原主一见钟情!这几天他那么沉默是不是看出来我ooc了?既然有这些什么八字魂魄之类的东西,我也确实穿越占了原主的身体,那说明这个世界体系可能真的有什么神鬼之类的,不过那个和尚不是没看出来我不是原主的事情,啊,也有可能是试探我的,这下可怎么办……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
从激动到复杂,感觉我的思维还真是很跳跃,不知道怎么联系起来的。虽然想了那么多,但是我本质上真的是个咸鱼,也真的没有能力去做应对的措施,大不了被发现了就在被折磨之前死掉好了。
现在起码要先照顾好那个特殊的“孕夫”才行,他的身体实在是很差,Jing神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好。
傍晚女皇的召令来了,大家都跪下来接旨,大意是让我在家休养一周再“上班”,宣读完毕后我接了诏书,让下人给女官塞银子把人送走,然后赶紧把正好在我房间里的谢非重拉起来,扶他坐好。
“七日之后再去,正好还能有多一点点时间能好好照顾你。”我用我真诚的眼睛望着他说道,他朝我羞涩的笑了一笑作为应答。
我想,我应该跟他好好谈谈了,“非重,我们大婚之前应该都没见过,对彼此都不太了解,然后我新婚第二天就昏迷了,听说,这场婚事是你用军功向圣上求来,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看他又把头低下去好像有点抗拒的样子,我忙又说“你放心我只是想我们相互了解一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也可以问我的事,我不是在逼你,不想说也可以,直接摇摇头就行了。”
我实在很害怕他很了解原主,原主记忆里她对世子并不了解,这我也不知道他的记忆是怎么样,他知道原主有一个竹马要等着定亲的事情吗?所以对这个问题我真的完全没办法忍住不问。
我看见谢非重的脸好像红了,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慢慢道“你状元游街那天,我就坐在酒楼上,当时我看到你朝这边笑了一下,回去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是一家人了,生活的很好,孩子们也很可爱。我一直在边境,年纪已经很大,这次回京必须要嫁人了,我问父亲大人的意见,他说你家中人口简单,只是状元身份不好招赘,不过仪式都无所谓,只要后代有男孩姓谢便可,后来父亲派人委婉询问过你,你也同意了,我便向圣上请了旨。”他说完脸更红了,又低下头。
我赶忙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人是讲了类似个寒门子弟与贵人成亲的事的故事,说若是原主会不会让男儿与夫郎姓。原主想的是竹马的父亲对自己有教导之恩,他大抵是愿意的,况且从面子上说只是假设也没什么好与同僚辩驳的,就答复说愿意。
这……都是什么事!候府事关世子婚事,都不查清人家有没有竹马青梅!不过原主若不是考上状元也根本求娶不了竹马,原主家底很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