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朝之后用了早饭我就派人出去把大夫请过来了,谢非重还迷迷瞪瞪的,眼神很懵懂纯净,像一只呆呆的北极熊。
长春跟我说他近期起床这段时间总是这样,要好久才能清醒。我想他不清醒也好,给他排药丸子,也不那么遭罪。
大夫先给他悬丝诊脉,然后让他把裤子脱下来看看产xue的情况,尽快把延产丸排出来。结果他死活不愿意在大夫面前脱裤子,两只手死死抓着裤腰带,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长春跟冬青也慌了,说谢非重之前从来没有这样不配合闹过。
我安抚了谢非重一会,然后把他们都带到外间,给大夫赔罪说我先哄哄他,让大夫在外间等一会。
“谢非重,你怎么了?怎么不好意思脱裤子啦,大夫过来帮忙把延产丸排出来,害羞了吗?都生过两个孩子了呢,非重乖一点好不好,不要害怕,嗯?”
“我…我不想要别人看,只想脱给你一个人看,我也不要别人做检查,你来做好不好?”他声音软软的,手没抓着裤腰带了,勾着我的脖子抱着我撒娇,他清醒时从没有露出过这种样子,我心也软了,只想顺着他。
“好。”
我把冬青叫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让大夫站在外面指导,我给谢非重帮忙,大夫同意了。慢慢把谢非重裤子扒拉下来,让他侧躺着背对着我,然后把抵着产xue的巨大玉势慢慢抽出来。好…好多水,亮晶晶的ye体随着玉势的抽出喷涌出来。
“啊呜~啊呜啊~嘤~嗯~嗯嗯~”谢非重难耐地叫起来,双腿忍不住交叠在一起摩擦。
我把他交叠在一起的腿掰开,然后按冬青传的话用木制的开犁架(类似窥Yin器、鸭嘴钳)先插进去,然后慢慢撑开,撑到能看清药球的位置,产xue被撑的周围皮肤都薄薄的,像要破了一样。
药球在子宫口下面一段距离的地方,应该是玉势抽走之后没东西抵住就滚落下来了。
谢非重的肚子又开始动了,他抱着他的大肚子慢慢地安慰抚摸肚子里的孩子,一边摸一边叫。
我慢慢把谢非重扶起来抱着他让他蹲着把药球排出来,产口大开着,他顺着我的姿势略使了使力药球就滚落下来了。虽已放入两日,药球还是很大,仍有我拳头大小。
我心惊胆战把谢非重抱着躺下,把开犁架合拢抽出来,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把这枚沾满yInye的药球用帕子包起来给大夫送过去。大夫看了看大小,大致估摸了一下药效大概还能维持一天,应该一日后谢非重就要生产了。
大概一日半的时间,我正拖着谢非重走动,从长春那里得知他已宫缩几次,都是假性的,大概药力还未消,这次本来也以为是假性宫缩,没想到虽然力度不强,却一直持续着,谢非重的肚子也开始往下坠了,跟上次生产一样,我便知道他真要生了,于是赶紧吩咐下人去做准备,产公一直就在府里,很快赶来。
这次我还是在产房陪着他,可是他生产却没有上次顺利,孩子太大了,他挣扎了半天,从日暮到晨光熹微,孩子一直出不来,羊水也快流尽了,产公也特别着急,“谢夫主盆骨还是没开够,这已经不能再等了,羊水耗尽,大人孩子都难保啊!“我问他到底要怎么做,走动也走过,谢非重现在也是进气多出气少,根本撑不下去了,他必须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大人必须保下来,不然侯府和我都不会放过他。产公一咬牙取了根金针刺进谢非重肚脐里面,孩子剧烈地动作起来,然后产公就着孩子的动作用力把肚子往下一压,谢非重痛的大叫,他盆骨裂了,血流如注,孩子,也终于生下来了。
冬青一盆一盆接着血水出去倒掉,那血水好像流不尽似的,要把谢非重身体里的血流干的架势,大夫也意识到是血崩了,拿干毛巾把他下面堵住,给谢非重灌温热的盐水,一边喂水一边念出一串药名让药童赶紧去取来熬药。
谢非重生完孩子已经昏迷了,面如金纸,看着好像永远不会再醒过来,我从没有像这一刻感觉我真的要失去他了,心痛到好似撕裂一般。
原来,你已经跟我产生了这样深刻的连结,悄悄在我心底生根发芽,暗中开花,占据一席之地。
毛巾很快吸饱了血,换了三次毛巾之后,药终于熬好,我把药接过来给谢非重喂下去,手一直控制不住得抖,“药洒了,还是我来喂吧。“长春一脸心疼的看着洒出来的药,伸出手要来接碗。我没有把碗递给他,把药往口里一灌,嘴对嘴几次给谢非重喂完了。
谢天谢地,血渐渐止住了,我请了假陪着仍然昏迷的他。每天给他擦擦身体,用shi毛巾润润嘴唇,喂药,大多数时候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我这个身体之前昏迷他每天就是这样的吗?他怀着孩子,怎么样都比我辛苦,可是心里的痛苦和茫然,想要躺在床上的人醒来的心情却得到了微妙的重叠。
谢非重没有折磨我太久,三天之后的傍晚,他醒来了。
我喜极而泣。
谢非重第二次生产因为种种原因大出血,加上他卧床了几个月,脸色白了个彻底,反正一看就很不健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