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对我和绮绮是有些意义的,那是很小的时候爸妈经常会做给他俩吃的早餐,从被叫醒就催促着一起去刷牙,一起坐在餐桌边相邻的椅子上,一起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等着食物被端上来,一起从早上开始就嬉戏着。
看着忙碌的爸妈,只要有时间就从不让他们兄妹出去吃早餐,那时候他们就经常会做煎饼,放上很多当时两人都不爱吃的葱花。
“盐有点少,嗯,有点少,火候正好。”
她一手握着筷子,在嘴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去的时候不停地分析着味道,而后认真的说道。
“那这张煎饼就绮绮你解决掉吧。”
我随口一说,带着逗弄的意思。
“才不要,你自己弄得难吃,自己解决。”
绮绮一手拿着勺子,另一只手把筷子伸向我,示意我不要再动手,先把自己的成果打发掉。
她略微的又加了盐以后用力地搅拌着面浆,没过多久送开甩了甩有点酸的手,我看着她就那么在我面前动着,活生生的,不是记忆里的影像,搅得有些酸痛的手腕自然地不停甩着。
我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回到家里的那天,仅仅是能这样在她面前,不用躲躲闪闪的余光,而是能带着微笑直视着她就已经很满足。
她双手端着装满面浆的碗,发现我又看着她陷入了呆呆的心理活动中,“想的什么,笑的这么高兴?”
她重新拧开了火。
我被她的话从脑海里捞了出来,看着正穿着围裙的她,突然想到一个念头,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我在想是不是哪天让你裸体穿围裙。”
我声音不大,对着她说到。
“很糟糕哦,早上就变成大脑充满性欲的猴子。”
她的脸上突然就没了任何表情,神色冷漠的看着我说。
很快她又绷不住这样严肃的脸色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变态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她举起拳头向我冲来。
忽然厨房的门就这么被人拉开,不是我和绮绮那自然是起床的爸爸或者妈妈。
你们在做这个啊,我听到母亲这么说到。
厨房里不要闹。
而后她训诫着以为在厨房里简单玩闹了一下的兄妹俩,转身又拉上了厨房的门,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我和绮绮都没说话,看着母亲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应该是去了洗手间,我俩想着,而后听到洗手间的门关上的声音,这才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指着对方压低了声音的大笑着。
“让你天天想这些东西,吓死你。”
绮绮笑的直不起腰。
“还好,看来是什么都没听到,油烟机没关真是救命了。”
我也低头不断地笑着。
“差点就真的去德国骨科了。”
我心里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加强警惕,加强警惕。”
我嘴上嘀咕着。
“嗯,但是油烟机声音太大了,脚步声都没听见,如果关了就听到声音了。”
绮绮肯定着我刚说的加强警惕的话,又反驳着我之前的一句话。
“我会注意的,不再这样了。”
我说着,虽然刚刚是很好笑,可之后却是很有些害怕。
“不止你哦,哥哥,是咱们两个的事。”
她拿起了油壶,在早就被热了很久的平底锅内倒着油,看起来比我熟练很多,应该是以前就经常会做吧,毕竟是让父母骄傲的女儿啊。
“所以,别觉得很沉重,也别想自己扛着。我有想过的,糟糕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正常的话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仍旧在忙着手上的活,没有看我这边,但从心底里传出的话语被她轻轻诉说着。
面浆不停地被倒进锅里,接触到油的瞬间就发出了密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二者接触的边缘部分似乎很不安的跳动着,杂乱无章又敏感如水面投入巨石一般剧烈的反应着,声音一直不停歇。
顺着碗边蔓延下的白色又粘稠的面浆被筷子截断,啪的一声瓷碗就静置在了桌面上。
那只手控制着铲子迅速的把面煳抹在了锅底的每一处,本来慢慢扩散的粘稠物被均匀的摊开,植物油在锅里的高温下不停地声响随之被抹去。
“嗯,绮绮,你做的比我好啊。”
我简单的回应着,同时伸头看着锅里。
“哼~~”
她得意的扭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娴熟地翻了个面,让我看到了被煎成金黄色的一面。
我摸了摸下巴,端起盘子吃起了我刚才自己做的那份,确实需要我自己解决掉。
嗯,表面很脆但里面软糯,吃到嘴里又没有那种吃到油的很腻的口感。
可惜这不是我自己的那份,而是四人一起吃着绮绮做的早餐时的感想,之前我一直旁观着,直到她全都做好的时候,早就觉得有些饿了。
很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