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的时候,柳霜华提着一大盏补药炖汤过来,看见李思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昨日还好好的新娘子转眼又病倒了。既心疼又难过,一着急心口又一阵绞痛。
“爹,你快坐,别急,孩儿的病没什么,祝伯伯已开了新药方了。”
“唉,我的女儿……”柳霜华捂着心口,绿蜡一边帮忙拍着背顺气,一边和李思说到:“这两月主父Cao劳过度,昨夜担忧你又好晚才睡下,今日就起晚了,没想到一醒来就听到二小姐又发了热。”
“你这孩子,虽是新婚也不能太急躁了,往后日子还长的很。明珵那孩子也是,由着你胡闹。你母亲倒也不让人早点通知我。”柳霜华虽然嘴上责备,可眼里满是担忧。
“爹,这不怪明珵哥哥,是孩儿不知轻重。”李思知道母亲一早让人统一了口径,对外只说是世子殿下婚宴上酒吃的有些多,风一吹又受了风寒。李思从小是病秧子,可这两年也没那么容易发热,柳霜华估摸着是她洞房花烛夜做的厉害了些。
“父亲,妻主。”柳明珵端着熬好药进来,见到柳霜华来了,立刻将药放好,恭敬行礼。
到底是父族从小看大的侄儿,这时也是一副眼下青黑,面色苍白的憔悴模样,还要跑进跑出的端药服侍,柳霜华也不忍心说什么,只是免了今后的早茶敬奉,叮嘱了两句,又送了一对翡翠手镯,一副金凤钗,算是将府内的管家权移交给下一辈。
“怎么去了那么久,祝伯伯和你说了什么?”李思嘴里含着递过来的蜜饯,甜味掩盖了汤药的酸涩。
柳明珵端了椅子坐在床头,拢好了被角,将妻子鬓角乱了的头发抚顺了,道:“祝医师将妻主发病的诱因、症状详细说了。给奴家也开了些药方。还有的……晚间再讲与妻主听。”
柳明珵想到那些房中秘诀,羞人的要求,一时又有些脸热。
李思估摸着是些房中术,柳明珵恪守礼教,白日宣yIn也太为难他了,虽然有些好奇,就也没再追问。
三日后,李思的烧退了,下身也不再流血,祝池渊把了把脉,点点头:“殿下身子恢复的不错。接下来只要好好巩固就行了。”
接着掏出一个刻章似的的东西,在李思腕下三寸按了按。
“祝伯伯,这是什么?”李思见着好像是枚海棠花的图案,可那红色只在皮肤表面留了一瞬,马上就隐入肌肤消失不见了。
“这是玉腰奴粉,将给冰金莲授粉的几种蝴蝶磨成粉,又和朱砂一块混合到显影水中。这图案平日不会显现,但只要体内再有毒变的症状,这腕上的海棠花就会浮现出来。”
“我体内的毒还是不能根除吗?”李思有些丧气,难不成自己真要一辈子拖个病怏怏的身子。
“西府海棠虽然Yin毒难治,但也有其好的一面。中此毒的女子容颜不易衰变,处理得当,身体更是娇软敏感异与常人。前朝女帝即使生育了这么多次,走时相貌体态还能如少女般纤细灵动。有了这么多年的诊治,殿下不会有不由自主怀胎的困扰,但今后对男子的渴求仍不免会重一些。”
祝池渊将东西一一收起来,安抚得朝李思笑了笑:“西府海棠的毒性只剩极微的存量,海棠花显现时只要殿下及时与男子交合便能缓解毒性。”
说到底还是要多睡男人,李思真不知道这毒是福是祸,心底长叹一声,只好问:“那这……解毒的频率大概多久一次为好?”
“我的建议是一日一次。”
还好还好,不会出现什么夜御七男的荒唐事,天天躺在床上醉生梦死还有什么生活可言,李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不过世子殿下莫要拖延到花纹浮现再行房事。之前殿下未经人事,这西府海棠毒发时只表现为高烧不退,但今后毒方中千娇百媚散到威力会越来越大。若是毒发时交合,往往身不由己。”
“好……好,我一定谨遵医嘱!多谢祝伯伯。”
南禺的冬日虽没有北魏那边似的冰封千里,但混着水汽的寒意无孔不入,往年李思睡到半夜总得让桂枝再塞个汤婆子,但柳明珵嫁进来后就再也不用了。
厚厚的棉被里,李思蜷在男子的怀中,手脚全都贴在柳明珵热烘烘的胸腹。柳明珵搂着她,一边用拇指按摩腰间的xue位,缓解李思这两天睡的腰酸背痛。李思像只冬日蜷成一团的猫咪,在人的抚摸下发出舒服的哼哼。柳明珵望着怀中娇俏粘人的小妻子,只觉得再苦再累也值了。
“妻主。”
“嗯。”
“今日该……该行房事了。”
“哦……哦对。”李思脸一红,一日一次,柳明珵记得比她清楚多了。
“那……祝伯伯之前怎么怎么和你说的,就……注意事项。”李思咳嗽一声,不敢抬头去看。心中又十分忐忑。洞房花烛夜虽然有快感,但柳明珵那长的骇人的男根还是让她发悚。
柳明珵想了想,长胳膊伸出被子,在床柜里头摸出一盒药膏。
“妻主,房事前要先涂满药膏,防止撕裂受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