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过 电话,或写过信给我,我也如此。
此后,偶尔有M的电话打来,偶尔见M,偶尔调教。在这段时间里,还见过 一个学画的学生。和他吃饭的时候,我给他看打印好的SM技术类文章,他冲动 得很久都站不起来。我毫不客气地嘲笑他的贱。但当我用塑料绳捆住他,用夹子 夹满他的全身时,用皮带抽打他的时候,他除了不停抱怨实在太疼外,还不停地 想吻我。突然一下子,我兴趣索然。
我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没有一点喜爱的成 分,没有一点感情的色彩,没有一点性的意味,所有的调教那只是虐待,不是性 虐,不是SM。一个M不从心里崇拜他的S,尊敬他的S,畏惧她的尊严和手段, 爱慕她的容貌和气质,愿以她的所有意志为自己快乐的源泉,这样的关系是绝对 难以长久的。同样,一个S如果不是真正疼爱她的M,宠爱她的M,打也是白 费力气,时间长了总会觉得寡然无味。
继续,继续。我仍然在网上流连,却不再抱什么希望。直到「阿塔」出现在 我的世界……
「阿塔」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爱奴。现在想来,我们能在一起,算得上 极其偶然。虽然在很久前就知道他,但我们几次都失之交臂。在聊天室聊过一次 天后,我就在通讯录上打了一个叉(因为他说他不接受任何SM工具,凡疼痛型 的都不接受),通过一次电话后,我又画了一个叉(因为他有次到我的城市,办 完事后已经很晚,半夜里打电话给我,我当然一口回绝)。在我的通讯录上,有 这样记号的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但我们还是认识了。
那次去北京,我约「阿塔」到酒店里来。他人不高,戴着眼镜,看着很诚恳 的样子。我打量了他一下,觉得可以出去吃顿饭。吃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话题 才开始涉及SM。我说我喜欢的调教类型是如何如何,他说他的——果然有些差 别。我也不以为然,反正出来见面又不是一定要做,交流一下而已。吃完饭后, 他说送我回酒店,我说好。他看着我,扭捏着说:「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吧。」 我哑然失笑,说:「你想有什么事。」他红了脸,说:「没什么。」我暗笑一笑, 心里有了主意。
到了酒店门口,我若无其事地对他说:「跟我来吧。」他大喜,说:「有— —什么事。」我冷冷地说:「别费话,跟我来就是了。」他跟在我身后,进了酒 店大堂,我指指沙发,说:「你先坐这儿,别走开。我要先办点事,等会儿再来。」 他犹豫着站在那里。我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上楼把同事叫下来,一起去酒店功能厅——我们明天在那里有个大型会议, 还有一些准备工作没做完。我和同事走过大堂,他看见我,好象想站起来的样子, 我若无其事地走过他的身边,一眼不看。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过去和他 讲话:「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可能会很晚,要不你先回去吧。」他显得非常失望, 说:「您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好?」「可能要到十二点吧,还有两个多小时,你等 得了?」他明显是在犹豫:「恩,那您明天有空吗,我还可以见到您吗?」我回 答:「明天说不准。」他看着我:「那我还是等您吧。」「你想等,你就等吧。」 「我等。」他抬头望着我。我笑了。
十分钟后,我和他走进酒店后花园散步,我慢悠悠地说:「这里很不错啊。」 他答:「恩,是不错。」我笑:「这里有山有水有亭,不是挺浪漫的吗?」他答: 「就是有点黑。」我跳到栏杆上,在黑暗中凝视他:「黑一点难道不好吗?
不想在这里跪我吗?」他为难地看了看四周,「会有人看见——」「看见怕 什么!」他看来很紧张:「我——真——真的不可以——,您——回房间行吗?」 我有点失望,犹豫了一秒钟:「走吧。」
我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说:「现在在房间里了。知 道该做什么了吗?需要我教吗?」在我的注视下,他慢慢脱去了全部衣服,一件 一件叠好放在椅子上,然后面朝我,赤裸着跪下。看得出,他的身体是练过的, 臂肌、胸肌都很发达。我喉咙有点发涩,命令道:「去,爬一圈给我看看。」他 服从地在房间里爬了一圈,又爬回到我的脚下。我抬起右脚,踩在他的头上,他 顺从地将头低下,脸贴在地毯上。我轻轻踩着他,正盘算着第一步先怎么做。
他突然开了口:「我先服侍您把鞋脱了好吗?」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还用你来教我怎么做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他一下子很紧张。
「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俯下身,一个字一个字、咬字清晰地说:「你、是、 一、只、狗。」
「我-—狗狗知道了。」他低声回答。
「好吧,让你先知道一下我的规矩。不懂礼貌、不聪明的、不听话的我一律 不要。」
「狗狗会做一个懂礼貌,会聪明、会听话的狗,狗狗会尽量让主人满意的。」 他低低地说。
「好吧,先试试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