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印着一个大大的手掌印,显然是刚挨了一个耳光。
看见许军进来,班长朱天赐连忙撒着鞋站起来,笑着道:「你们回来了,来 来来,快坐下休息,跑了这一圈辛苦了吧。」
刘广和瞪了一眼许军,不情愿的从史俊的怀里抽回双脚,低头穿上军用胶鞋, 冲着一边的潘庆道:「走!巡逻了!」
看着刘广和和潘庆走出门,许军疑惑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哎!平时生活太单调了嘛,大家借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朱天赐笑着 回答,又转头对史俊道:「过来给你许哥也按摩按摩,怎么这么没眼色!」
史俊低着头答应了一声,走到许军的面前跪下就要替他卷裤腿,许军连忙用 手挡住,将史俊从地上扶起来。他笑着说:「可别!大家都是兄弟,我身子骨可 没那么金贵。」
史俊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紧紧握着许军的手,他想说什么,可看了一眼 身边的朱天赐和孟西,却又把话咽回了肚里。
见此情景,许军就道:「不如你陪我在四处看看,天黑了我怕迷路呢。」一 边说一边拉着史俊朝外走。
孟西想要阻拦,朱天赐咳嗽了一声,向他使了个眼色,孟西把伸出的手又缩 了回来,两个人嘀咕了几句,朱天赐连忙也穿上鞋,跟着许军出了哨所。
外面清新的空气让许军感到一阵舒爽,山林带来的凉意让暑气消减了。抬头 去看,天空上满是繁星点点,将整个夜空装点的分外热闹,远处,重叠的山峦之 间,木叶随着夜风阵阵起舞。许军将手搭在史俊瘦小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的向 前走着。
许军宽阔的胸膛擦着史俊的肩膀,他能闻到许军身上那种男性的气息,半年 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安心和温暖的感觉。脸上的掌印还一阵阵的发烧,他下意识 的摸了摸红肿着的脸颊。身体不由得向许军的身上靠了靠。
正当许军想要向史俊打听哨所的情况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远处的黑暗中,刘 广和,潘庆正在和一个人站在路边说着什么。他立刻警惕起来,他让史俊呆在原 地不要动,自己向着刘广和他们站的地方走去。
史俊也看到了前面的两个战友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把一大包东西交给了 潘庆。看见许军走了过去,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慌乱的他犹豫了片刻,准 备跑过去拦住许军。可身后一双手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去?」班长朱天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他看了一眼走向刘广 和的许军,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
此时刘广和,潘庆和身边的人也看见从远处走过来的许军,三个人也有些慌 张,刘广和看了一眼潘庆,使了个眼色,潘庆连忙把手里的纸包别进衣服后面的 皮带上。身边的那个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拧身就钻进树林里去。
许军一见那人想跑,脚下加快了步伐。喝道:「站住!」
刘广和和潘庆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挡住了许军的去路。「我们盘查过了,是 迷路的老乡。」刘广和用手推住许军的肩膀道。
看着那人越走越远,许军挥手推开了刘广和和潘庆,健步如飞一路追了下去。
十一突变
那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不提防脚下一拌,连滚带爬的摔出去两米远。 许军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人扭着胳膊提小鸡一样从地上拽起来。
他在夜幕中仔细一看,正是下午巡逻时遇见的那个农夫。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农夫摸样的人抱着头一个劲儿 道。
「什么都没干你跑什么?」许军厉声质问道。
正在这时,朱天赐和史俊追了上来。「抓住了?!」朱天赐看了一眼许军押 着的农夫,恨恨的说。「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史俊,你把这家伙押回哨所去!」
「咱们一起回去!」许军看了一眼班长朱天赐,问道:「刘广和呢?」
朱天赐道:「我已经让潘庆和孟西看着他了。」一边说一边和许军等人一起 向哨所走去。
三个武警战士在黑夜里押着农夫回到哨所,朱天赐一路上搂着许军的肩膀, 不宗的夸他机智勇猛,走在他们前面的农夫也不再说话了,只顾低着头前行。
回到哨所,史俊先把农夫推进屋子,许军和朱天赐随后走了进来。
只见刘广和和潘庆坐在床边,在潘庆的身边,是那个农夫打扮的人交给他的 东西,那是一个报纸包着的小包。潘庆一见班长几个人回来,连忙站了起来。刘 广和也慢慢的直起身子,他的脸阴沉的如一盆死水,武警制服敞开着,裤子高高 挽起,赤着脚踩在鞋上,手里抓和他的那双脏袜子在手里团弄着。屋子里却不见 孟西的人影。
许军正在疑惑,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一条绳索从背后猛的 套住了他,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胳膊被朱天赐狠狠的扭住,潘庆和刘广和也同时 窜了过来。
「啊……呜呜……」刘广和手里的袜子被蛮横的塞进许军的嘴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