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听出话外之音,怒道:“郡王未免将我姚府的人想得太过不堪!”
李逾摊手道:“若是姚兄能担保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且万一发生了由姚兄负责解决,我亦无什么意见。”说罢转身欲去客房。
姚征兰呆了呆,拉住他的袖子。
“姚兄还有何事?”李逾回头看她。
“得一斋似乎还有空着的厢房,要不你住那儿吧。”姚征兰汗颜道。
从她回来之后的所见所闻来看,柳氏和姚佩兰那对母女会干出什么事来,她还真不敢保证。
李逾弯起唇角。
姚征兰一见,忙放开他的袖子,道:“我也累了,郡王待会儿只许睡觉,不许来打扰我。有事叫我的小厮青岩即可。”
“遵命!”李逾拱手道。
一夜无事。
次日天微亮,姚征兰起床时,发现李逾已经起来了,还在小院中的桌点了灯盏备早饭。两人一起吃过早饭,策马赶到城门口。顾璟已经在那儿了,眼底发青面色憔悴,看去似乎一夜没睡。
“一晚没睡?我说你什么毛病啊?熬着不睡觉就能破案了?”李逾皱着眉头冲顾璟道。
顾璟道:“秦珏的丫鬟小翠死了,我连夜去现场看了看,了解了一些情况,没来得及睡。”
“小翠死了?如何死的?”姚征兰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了。
“中毒。”
“哎呀,你别人家问一句你答一句了,详细说说,到底什么情况?”李逾道。
此刻城门开启,顾璟一边跟着出城的人缓缓往城外移动一边对两人道:“闵恩侯夫妇虽然健在,侯府也未分家,但据秦珏的ru母称,秦珏的亲娘病逝之后,他就以便于照顾生意为由搬出来独住了,只有逢年过年或者家中有事才会回侯府去住。
“秦珏居住的小院中人口简单,除了他一共就五个人,分别是ru母徐氏,长随桂生,丫鬟小翠,还有两名粗使仆役。秦珏名下五间店铺一家染坊人倒是挺多,但他们一般不来秦珏的院中,有事都是秦珏过去。”
因守城卫士查验身份,顾璟停下话头,出了城了马,才继续说道:“徐氏说,秦珏的衣裳鞋袜确实都是小翠在管,且这个小翠做事仔细周到,自己保管的东西丢了却没发现对她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怀疑,小翠接触过陷害秦珏的凶手或与之有关的人,事先将秦珏的中衣送给了此人,且配合此人让秦珏在昨日穿了新做的那件新衣。事成后,被人灭口。”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秦珏是被人陷害的了么?单凭他丫鬟的死似乎还有些牵强,因为不管是血衣腋下的脱线还是他丫鬟的死因,都是我们的推断而已,没有切实的证据。”李逾道。
“秦珏确实是被陷害的,我现在已经可以断定,那件染血的外袍不是他的。”顾璟道。
“哦?你找到了关键的证据?”李逾问。
顾璟点头:“昨天翻看秦珏的衣柜时,发现他有个特点。他所有的外袍,不管是何种式样的,两侧肩袖的花纹必须是对称的。徐氏说他自幼就有这个习惯,若是两边肩袖的花纹不对称,他就不肯穿。而那件血衣,两侧肩袖的花纹并不对称。我去牢里问过秦珏,秦珏说因为事出突然,那件袍子又都是血迹,他没敢细看,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
“可若小翠是知情者,她又怎会不告诉对方秦珏有这个习惯?”李逾问。
“杀尚书之子栽赃秦珏这么大的事,对方怎么可能告诉小翠实情?而且从事后灭口来看,对方对她只是利用,不可能让她知道太多的。”姚征兰说着,对顾璟道:“从秦珏院中人口来看,平日里负责外出采买的应当也是这个小翠吧。若说凶手要接近她,她外出采买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顾璟点头:“我已派人去查了。”
“那秦珏的ru母有没有说,什么人可能陷害秦珏?”姚征兰问。
“她一口咬定是秦珏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看来是旧日里积怨已深。待我们去清净寺勘查下来再说。”顾璟道。
三人带着差役们快马加鞭赶到秋霞山下。
昨日跟着长公主他们一边赏景一边登山,姚征兰倒还未觉着有多累,今日除了她之外都是龙Jing虎猛的男子,登起山来那叫一个快。
姚征兰跟着他们爬到一半路程,便累得气喘吁吁双腿酸软。
“姚兄,我背你吧。”李逾一直走在她前面,见她停下来,便也停下来道。
姚征兰双手撑着膝盖喘气,摇头。
“那我牵着你?”他伸出一只手。
姚征兰看着那只手,再看看前头渐行渐远的差役们,想想此刻也不是逞强的时候,就点了点头。
但直接手牵手肯定是不行的,她把裹着袖子的手腕递到他手中。
李逾也不介意,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腕继续往走。
顾璟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这样的速度姚征兰许是跟不,停下来回头一看,远远的看到李逾和姚征兰走在最后头。
他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