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丫鬟被沈氏与刘婉晴恐吓了一通, 说出口的话和红枣也大差不离。
沈氏悲从心来, 心里已信了刘婉晴所说的“莹雪蓄意勾引傅云萧”一事, 她上前去朝着莹雪的脸便扇了一巴掌, 喝问道:“不要脸的娼妇, 竟敢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莹雪生生受下了这一巴掌, 她自然明白刘婉晴是要借傅云萧身死一事陷自己与死地。
珍宝阁内如今人心不齐,她手边也没了傅云饮安插的暗卫,便是想做手脚也无处可做。
墨书救下了自己,自己再不能让他有什么危险。
莹雪便捂着脸, 流着泪与沈氏说道:“太太,我便是真心要与二爷行那苟且之事,也不至于要在恒哥儿与阿得跟前吧?”
说罢,颐莲与睡荷便一人抱着恒哥儿,一人抱着傅苏瑶,走到沈氏面前为莹雪求情道:“太太,昨夜大小姐与二少爷和姨娘宿在一个榻上,如何会和二爷行那些苟且之事?”
睡荷怀里的傅苏瑶瞧见自己娘亲被祖母扇了巴掌,一时便吓得嚎啕大哭起来,这等凄厉的哭声也让沈氏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
念在恒哥儿和阿得的面子上,沈氏便不再提“私情”一事,只是板着脸审问莹雪道:“那云萧来你院里做什么?你且仔细说来。”
莹雪只作不知,言辞万般诚恳:“太太明鉴,我和恒哥儿、阿得相拥着一觉到天亮,并未见过二爷。”
刘婉晴眼瞧着沈氏的神情松动,便立时不Yin不阳地出声讽刺道:“依妹妹所言,便是这两个丫鬟在撒谎了?”
“我看是你在撒谎吧?”
一道低沉的男声忽而自刘婉晴身后响起。
沈氏听着这道熟悉的嗓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过身去,却见一身黑袍的傅云饮踏着风而来。
只他神情Yin狠,黑沉的眸子里掠过几分嗜血的意味。
他走到沈氏身旁,先跪地与沈氏说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初时的惊愕过后,沈氏便忍不住喜极而泣,慌忙扶起了傅云饮:“云饮,你……你没死?”
傅云饮站起身后,先是朝莹雪望去一眼,瞧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后,心中的怒意愈发高涨。
他抽出腰间的佩刀,三两步便走到了刘婉晴面前,望向刘婉晴的眼里已尽是杀意。
刘婉晴似是察觉到了傅云饮今日的不同寻常,心中因过度的惊惧而慌乱不已,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却听傅云饮说道:“我早说过了,若你想动莹雪,我不会让你好过。”
刘婉晴正欲求饶,眼前却闪过一道银光,喉咙口传来一阵剧痛。
沈氏与莹雪皆被傅云饮突如其来的狠戾吓了一跳。
对于傅云饮“死而复生”一事,莹雪心里的确是喜悦不已,对刘婉晴的污蔑和倒打一耙,她也是气愤不已。
可傅云饮对她这般痛下杀手,莹雪仍是觉得惊讶不已。
短暂地惊讶过后,莹雪便立刻抱起了傅苏瑶,不想让女儿看见如此血腥的画面。
沈氏也吓得连连惊叫,眼瞧着刘婉晴被傅云饮一刀毙命,且身子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她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立时便问道:“云饮,你这是做什么?”
傅云饮未曾搭话,瞧见了地上刘婉晴的尸首,便让候在珍宝阁外的护卫抬出去扔了。
沈氏便连声质问道:“她好歹是你的正妻,你总得看在你们的孩子面上,为何要这般痛下杀手?”
傅云饮便将傅云萧与刘婉晴的私情一一说与了沈氏听,便道:“这一回假死,是殿下要我金蝉脱壳,去西京外召集军队诛灭乱党,说来也凑巧,恰好在我回京的路上遇见了个熟人。”
说罢,傅云饮便望向了莹雪,目光深邃且悠远:“他告诉我,是他杀了二弟。”
沈氏听后愈发气愤:“到底是谁杀了你二弟,你可有杀了他为你二弟报仇?”
“二弟死有余辜。”傅云饮转过身来肃容与沈氏说道:“墨书告诉我,二弟想要杀了莹雪,恰好被他撞见,这才迫不得已杀了二弟。”
云萧要杀莹雪?
这是为何?
沈氏愈发不明白傅云饮话里的深意。
“起初我也像母亲这般不明白,不明白二弟为何要与我心爱的女人过不去,所以一回府,我便去审问了二弟妹,她便告诉了二弟这些年与刘婉晴的私情。”傅云饮如此说道。
沈氏不敢置信地望向莹雪:“所以,云萧是为了婉晴,才对你动了杀心?”
傅云饮为莹雪作答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沈氏听后久久不语,似是不明白向来尊敬兄长的傅云萧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傅云饮生怕沈氏身子有恙,便让东昉派人将沈氏送回院子里去。
他则带着莹雪以及儿女回了珍宝阁内。
进屋后,颐莲与睡荷料想着这二人必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便识相地将恒哥儿与阿得抱去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