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爷给你记着。”七爷笑了,这姑娘太调皮,若不好好约束,都快要上房揭瓦了。
幸好今日上的黄酒度数低,小姑娘多喝两口也没事,若是换了易醉人的酒水,明儿她又得嚷嚷着头痛。
七爷正琢磨着改改她这草率的性子,就听当事人娇声娇气地说:“我能不能再喝一点点啊,正好你休沐在家,咱俩赏赏花,品品酒呗。”
七爷诧异,低头问她:“你确定?”
“那当然啦。”瑶华忙点点头,伸手拉他衣袖晃了晃:“方才那黄酒味道不错,颜色也好看,跟琥珀似的。”
“我尝了尝,酒里有一股nai香味。”她舔了舔唇瓣,偷笑说:“好像还有枣泥糕的味道,甜甜的,好喝。”
七爷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落在她开开合合的粉唇上。胶了几息,他挪开视线,轻声说:“爷依你就是。”
扬声唤来婢女,吩咐人置了高脚案几,奉来瓜果茶点,烫了两壶黄酒,再添上京中各色风味小吃,摆在案几上。
待婢女退下后,七爷斟了两盅暖酒,端起一杯递给自家小福晋,方才举杯慢慢啜饮。
瑶华早已八分饱腹,对案几上的糕点小吃暂失了兴趣。她一手提壶,一手端酒饮下,忙得不亦乐乎。
七爷看了眼瑶华,摇头失笑:“慢慢来,爷又不会跟你抢酒喝。”
黄酒度数低的可怜,轻易不会醉人,七爷只轻劝一声便罢。
秋日里,暖阳下,金风吹拂而过,两人并肩坐在一处说私房话,或是遥遥看赏长廊台阶上的醉芙蓉。
瑶华转过头,看着身旁温声细语的七爷,心里起了个坏念头。
“你去哪呢?”七爷见她突然起身,踩着小快步朝长廊走去。
“没事,我去去就来。”瑶华脚下步子不停,冲他摆摆手。
七爷低下头,伸手拿起让瑶华喝空的瓷壶晃了晃,果真是一滴都不剩。
看来他以后得看着点,免得这姑娘真成了个小酒鬼。
“你瞧,这是什么?”转眼间,七爷便见这姑娘手执一朵醉芙蓉款款向他走来。
等她站在自己面前时,那枝重瓣醉芙蓉塞入他掌心,只听这姑娘娇声说:“哝,鲜花送佳人,它很配七爷的。”
七爷低头看了眼醉芙蓉,又看了眼人比花娇的小福晋,有些怔怔然。
见七爷怔动,瑶华心中一乐,抬手揪下一片红花瓣。她俯下身,缓缓凑近七爷的脸。BBZL
两人呼吸相触,七爷眸色微动,抬眸看向近前的小姑娘。
指尖拈着花瓣,点在他俊秀眉眼间,徐徐滑过高挺鼻梁,落上他的唇。
她手腕带动芙蓉花瓣,缓缓细绘他唇,一遍又一遍。
七爷暗了暗眸色,抬手捏住她手腕,停下她的动作,抬眼只见这姑娘直勾勾地瞧着他。
一拉一揽,佳人落在他膝上。他把人抱了个满怀,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缠绕。
几息后,大掌按下小姑娘脑袋,两人唇齿相依,濡沫交融。
风吹叶落,红裙从美人榻上垂落,在秋风里悠悠轻晃。
等安喜快步走进正院小书房时,七爷正站在桌案后,提笔细细描绘一卷美人素手递花图。
佳人手执醉芙蓉款款而来,秋风扬起裙摆,似梦似幻,实在想让人想把她抓在手中,摁在怀里。
唇齿分离后,那双澄澈眸子染上迷离,让他心生满足。
七爷放下画笔,低头看画上的女子,头也不抬地问:“有何事?”
“回七爷的话,那拉格格候在正院门外,说是大格格病了,哭着想要见阿玛,请您过去瞧瞧。”安喜轻声回话。
那拉格格是在明明白白地争宠。
府中人皆知七爷对福晋的情谊,他从不过问后院的事,一概交由福晋打理。
往日里大格格有个发烧脑热,福晋俱是派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来。
此时福晋醉酒正在歇息,七爷守在正院里陪着,先前得知这消息时,七爷便已差人去请专治小儿的太医来。
想必那拉格格已打听清楚此事,这才亲自过来正院求见。
毕竟自成婚前见过福晋一面,七爷得知福晋的身份后,便从未留宿在后院四位格格的房里。
在七爷大婚前一年,大格格在宫里落地,生母便是那拉格格。
安喜清楚那拉格格的心思,她生下七爷的长女,有了如此依仗,此时不争宠更待何时。
安喜只希望那拉格格没拿孩子来争宠,否则给大格格换个养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后院还有三位格格等着接手。
画卷已成,未待上色,却传来大格格生病的消息,七爷叹了一口气。“先等等。”
七爷拿镇纸压住铺开的画卷,净手后转身进了内室。
自家小福晋酒量虽浅,酒品却不错,醉后也未曾闹人,她只是乖乖坐在他怀里,嚷着要睡觉。
七爷走到床榻前,见她小脸睡得红扑扑,不禁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