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缙王愈发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虽然北堂璃音容貌已残,身子也是脏得不能再脏,但她知道的东西着实不少。
北堂璃音郑重其事地说道,“北璃王爱女成痴,只要您手中握有解药,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与您换取解药。到时候,您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坐拥七十万北璃大军。”
“好!”
缙王大喜,他最头痛的,就是手中并无实权。
倘若,他真能坐拥北璃七十万大军,到时候,便可所向披靡,横行东临、北璃二国。
北堂璃音眸色骤深,她思忖着,只要缙王夺得解药,她身上的寐香之毒便可得解。
到时候,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她北堂璃音。
—
夜凉如水,细雨横斜。
今夜的裕亲王府却显得格外热闹。
书房中,德亲王、容亲王、雍亲王、缙王悉数在场。
裕亲王身着墨绿色便服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缓缓举起手中碧玉觞,一饮而尽,“今朝有酒今朝醉,诸位弟弟莫拘谨,今日不醉不归。”
昨夜,凤无忧硬生生拗折了他的两只胳膊,这使得他连握举这般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
若不是不愿让人得知他和凤无忧已有宿仇,他定不会如此隐忍不发地承受着骨折之痛。
“二哥今日怎生出这般雅兴?”缙王笑意炎炎地看向裕亲王。
裕亲王闻言,特特放下手中碧玉觞,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王着实担忧赫连太后执政之后,你我再无逍遥快活之日。”
缙王怒拍桌案,怒吼着,“真是气人,皇上定是被妖后所害!”
德亲王连声附和道,“可惜,妖后狡诈多端,满朝文武都寻不出她的把柄。”
裕亲王却道,“我等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他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来了兴致,争先问道,“什么意思?”
裕亲王轻沾着酒水,忍痛在案几上赫然写下“宗盛”二字。
“宗盛?二哥,你的意思是宗盛害了皇上?”
“非也。”
裕亲王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宗盛身材威武,声音浑厚,完全不像个太监?”
众人面面相觑,听得一知半解,异口同声道,“二哥,有话不妨直说。”
裕亲王极为耐心地解释道,“众所周知,皇上不近女色,前段时间还向凤无忧要了东风无力散。就皇上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即便酒醉,也不可能临幸宫女。宫女秋雅腹中胎儿,极有可能是宗盛的。”
“既是如此,妖后为何助纣为虐?”德亲王百思不得其解,沉声问道。
缙王看得心急,拍案而起,“三哥,你傻了?二哥的意思是,妖后和宗盛有染。许是妖后怀了身孕,为偷天换日,他们才整了这么一出大戏,欲谋朝篡位。至于宫女秋雅,纯粹是用以掩人耳目的棋子。”
“五弟说的在理。”
裕亲王言之凿凿,“依本王拙见,第一个站出来揭露妖后恶行之人,当被万民所景仰。待摄政王凯旋归来之日,纵他堂而皇之地登基上位,也不会轻易动揭露妖后罪行之人。”
缙王适时补充道,“退一步来说,摄政王若是并无上位的野心,那么皇位便会落在你我兄弟头上。到时候,就看谁的功绩大,谁便能登上至尊之位。”
德亲王却道,“既是如此,二哥、五弟为何不率先揭露妖后恶行?”
裕亲王拨弄着腕上佛珠,漫不经心地说着,“本王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养养花,遛遛鸟。”
缙王摊了摊手,大咧咧地说道,“本王同摄政王有些过结。故而,本王不论做些什么,摄政王都不可能对本王改观。既是如此,不若装死,同二哥一般,做个闲散王爷。”
“夜已深,愚弟先行告退。”
德亲王终于被裕亲王、缙王二人说动,急急起身,欲奔赴王宫,抢占先机。
容亲王、雍亲王二人见德亲王这般架势,即刻会意,忙不迭地跟在德亲王身后,着急忙慌地出了裕亲王府。
裕亲王见缙王依旧稳如泰山地端坐在酒案前,尤为好奇地问道,“难道,五弟不想成为人上人?”
“二哥深谋远虑,小弟自愧弗如。”
缙王将杯中酒水饮尽之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借着酒兴,半疯半癫地出了裕亲王府。
第465章 雍亲王夜闯坤宁宫(3更)
东临王宫,栾钦殿
凤无忧怀抱着阿黄,立于观景楼上俯瞰着王宫夜景。
无情,追风等人神情戒备,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凤无忧回眸,不咸不淡地说道,“不必紧张。今夜的东临王宫热闹得紧,绝不会有人注意到栾钦殿。”
栾钦殿原是先帝为方便君墨染养伤,为他在王宫中留的一处宫殿。
君墨染伤愈之后,栾钦殿便空了下来。
这些年来,除却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