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后收回手臂微微一笑,“三位大人想得周到。”说完便由贴身的宫女扶着往偏殿去了,皇后都已经去了,太子自然也跟着,那些朝臣则更无法再说什么。待人都走空,余火莲问傅宏,“你觉得曹后此人如何?”
“暂时应该够了。”葛御医将那半杯血直接给皇上灌了下去,却半晌不见起色,余火莲便急了,又去抓那把小刀,葛御医赶紧按住他,“别急,别急,你看。”余火莲回头看时皇上的呼吸已经慢慢变得平稳,身上的热度也降下不少,脸色由红转白。
余火莲一惊,“皇上出事了?”说罢他比葛御医还急的奔进了内室,寝台上皇上脸色泛着病态的红,呼吸也急促得很,明显比余火莲离开时恶化了不少,余火莲心急如焚,揪着葛御医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百毒丹?”余火莲放开葛御医转身抓起桌上的小刀就要再次割破手腕,葛御医连忙一把按住他,“等等!还是我来吧!”他一把抢下余火莲手里的小刀,一边挽起余火莲的袖子一边唠叨,“照你这种胡乱割法,再来两下你也得躺下。”葛御医只在余火莲手掌上浅浅划了一下,待接出半茶杯血来,他手掌的伤口就已经自己止住了血。
“一定是毒,只是下毒的手法很特别,我们不知道罢了。”余火莲下了如此判断,然而做出判断的同时,他也变得十分无奈,查不出毒源,也就无处去寻解药,那皇上要如何救治呢?
葛御医看见是余火莲连忙将他向屋里拉,“你总算回来了,快!快!”
余火莲点点头,他将皇上用过的所有东都找了出来,仍旧放在原来的位置,当时余火莲寸步未离的跟在皇上身边,皇上的一举一动他如今都能够回想起来,于是他按照当时皇上做过的动作又重现一遍,他坐在龙椅上,吃了皇上吃过的菜,而后拿起了皇上用过的御杯,他记得皇上最后喝了酒,于是他将酒杯送到了唇边,但当他要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傅宏忽然拦住了他,“少主,还是我来吧!”傅宏实在不放心,余火莲摇摇头,“我有百毒丹在身,不会有事的。”“可百毒丹也不是仙丹,皇上现在不是还躺在床上呢吗?”傅宏仍然坚持。
葛御医想了想说,“这毒虽然烈,但现在有百毒丹暂时抵住毒性,应该不会致命,现在皇上状况已经比方才有所好转,应该是一部分毒随着汗水排了出来,所以我想,只要
葛御医也是无奈,“皇上中的是剧毒,百毒丹药力不够,所以我才急着找你。”
她一说话,官员们立即安静了下来,曹后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不论包大人、梁大人和李大人是奉了谁的命令,先前许多大人都已经接受了搜查,若此时诸位拒绝,岂不惹人话柄?身正何惧影斜,本宫愿配合三位大人。”说完便张开双臂,等着有人来搜身。梁适三人连忙躬身行礼,“娘娘言重了,微臣岂敢对娘娘无礼,只是此事一时难以查明,唯恐娘娘殿下与诸位大人疲累,所以请移步侧殿休息片刻。”
余火莲不关心要流多少血,他只想知道皇上能不能好起来,“皇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傅宏总算松了口气,其实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因为当时喝了同样的酒又吃了同样菜的还有曹皇后和太子,他们至今平安无事,“也许这根本不是毒呢?”傅宏猜测说,“或者是皇上患有隐疾,由于某种原因突然发作?”
“所以我才要亲自来试,若我倒下了,你还有时间继续查,还有几乎救我和皇上,但如果是你倒下了,我连救你的机会都没有了。”傅宏怒道,“我死便死了,为你死我也心甘,但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你想都别想!”
“这……”傅宏也一时无法解释。
“你别胡说,”余火莲皱眉道,“没我的准许,你敢死一个试试。”说罢并指点在了傅宏的小海穴上,傅宏手臂酥的一麻,余火莲仰头把杯里的酒喝了,傅宏又气又急,但等了好一会,余火莲什么感觉都没有,“看来不是酒,杯子也没问题。”余火莲眉头紧锁,又回忆了一下皇上都吃了什么,依次再吃一遍,这次傅宏没有拦他,因为菜色都是一样了,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余火莲吃过果然也是毫无感觉,“为什么?”余火莲不明白,到底这毒是下在哪里的?皇上究竟是为什么会中毒呢?
“甚是甚是。”旁边立即有人附和,一时之间局面对包拯三人十分不利,可又不能调动禁军武力胁迫,余火莲正要走出去,却见曹后慢慢从后座上走了下来,她淡淡道,“诸位大人,且听本宫一言。”
余火莲却不这样想,“若不是毒,我的血何以会有效?”
“就这一点够吗?”余火莲不放心的问。
葛御医擦了把汗,“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有你流血的时候,别到最后连你也倒下了。”
余火莲看了看大殿中央的更漏,还有一半,他担忧皇上状况便去了后殿,他进门时太医院的御医都还在忙,从他们脸上紧绷的神色余火莲就知道,皇上还没有醒,他一把抓住匆忙走出来的葛御医,“葛御医,皇上现在如何了?”
“心机深沉,难缠人物。”傅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