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已经记不清那人当时的模样,只记得那人没有多强的存在感,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形象。
而眼前这人气场全开,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刺儿头。
合身的盔甲穿在身上,左侧腰间悬挂着一把花哨的弯刀匕首,右侧腰间是一把低调的黑鞘长剑,整个人既凌厉又夺目。
这就是北国一直悬挂在西北,用以威慑柔然最锋利的尖刀。
使团过来商量两国建交,为什么让这杀神过来当团长,北魏究竟有何目的?
郑葳忍着困倦,在使团会途径过的茶馆二楼,静静地等着使团经过。
直到看见祁元潜骑马经过,郑葳不由眼前一亮,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祁元潜这个打扮,真的好帅啊!
经过接待流程后,使团和百官进入议政殿,商讨两国建交后的相关事宜。
郑章坐在主位,两国大臣分别坐在两侧,祁元潜作为使团团长,则坐在最靠近郑章的位置。
谈判十分繁琐冗杂,彼此不磨掉一层皮,都算不上是谈判。
在谈判间隙,郑章似是开玩笑的提起,“听说贵国年初遭灾,牛羊冻死无数。”
北魏使臣僵直脊背,相当警惕,南汉的小皇帝在这当口提起,究竟是什么目的。
“知道你们现在缺少粮食。我听说宁寿大公主和咱们这位祁将军互相钦慕,打算用良种无数和善耕种的匠人作为公主的陪嫁,不知祁将军意下如何啊!”
祁元潜轻笑,“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原本还怀疑这祁元潜只是跟公主那个乡下夫君长得相似,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若是长相相似,怎么会愿意娶宁寿公主。
公主虽然长得国色天香,也能带过去丰厚的嫁妆。
再是如何说,这宁寿公主如今都身怀六甲,普通男人尚且愿意接受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夫人,更何况这男人是祁元潜。
这么多巧合叠加在一起,就不可能还是巧合,祁元潜就是那个猎户。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羡慕祁元潜还是郑葳。
想起猎户和祁元潜的行踪,怕是猎户前段时间的失踪,就是回到北魏恢复了本来身份。
郑章就像是所有娘家人一样,原本觉得祁元潜是个做丈夫的称职人选,可要到了把郑葳嫁出去的时候,他就开始挑三拣四。
心里暗搓搓吐槽,你没意见有什么用,我有意见。
于是郑章开始了恶婆婆模式,“只是公主出嫁后,还是会住在建康。”
郑章说给种子给工匠时,北魏窃喜而南汉官员觉得自己吃亏了。等到要把宁寿公主嫁给祁元潜时,两方反应都很平淡,感觉跟自己的关系不大。
南汉的官员觉得自家这边赚了,北魏那边的使团成员心态恰恰相反。
我们勇武的祁将军要娶一个带着孩子嫁过来的女人不说,成婚之后还要长期居住在建康。
南汉这算盘打得可真Jing,我们陛下在北魏都能听到。
下方无人开口,郑章靠在椅子靠背上,幽幽开口,“毕竟公主肚子里的不是将军的亲生骨rou,若是让孩子跟着将军的姓氏,未免强人所难,这我能理解,你放心将来孩子可以跟我姓郑。”
祁元潜脸黑的不行:我的儿子闺女为什么要随他舅舅的姓氏。
郑章老气横秋的继续说,“各位勿怪,我这个做舅舅的,难免要替外甥着想,将军也是做舅舅的人,相信可以理解我。”
南汉那一排官员已经猜到了祁元潜就是孩子亲爹的真相,心里明白这是一家人,听郑章和祁元潜两人打机锋,看戏一般,只可惜手里没有瓜子,要不这场戏还能多点趣味。
北魏官员不明所以,想着反正是继子,随谁的姓氏都无所谓,就算是跟路人一个姓,大将军都不会有意见。
祁元潜一副老实人的回答模板,“孩子的姓氏和婚后住在哪里这都是小事,具体还是要看宁寿公主的意见。”
金銮殿上为了这种小事打嘴炮,这是南汉建国几百年来为所未闻的事。
贾岱趁机插嘴,把话题拉入正轨,上面讨论的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屁事,郑章和祁元潜想吵架回到家在公主面前吵架,不要在议政殿吵。
这一天下来,南北两国只谈妥了一个条款,外加郑葳和祁元潜的婚事被定了下来。
议事时抄的乌眼鸡一样的两人,在会议结束后,又换了一副嘴脸,郑章邀请祁元潜去公主府用晚饭,祁元潜欣然答应。
南北两国的官员在看到两人转变,不禁啧啧称奇。
刘妈听说北魏的使臣祁元潜要来公主府做客,相当紧张,那可是祁元潜啊,北魏战功赫赫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刘妈对于祁元潜的到来既期待又紧张,等看到祁元潜的真容时,刘妈傻眼了。
这这这,这不是……
昨晚还见过的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敌国的将军。
刘妈有些不敢置信,第一反应是把郑葳拉到一边小声问她,“我知道你想给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