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还没动手,就被周边的警卫们直接打成碎片。”
坐在旁边的顾涟拿起叉子给自己叉了一块苹果,整个人漫着一股怨气,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客气。
“诶,不是,顾弟弟你怎么这么针对我?”蒋轻轻就不明白了,一进门顾涟还好好的,她一坐在顾溪边上他就垮起个批脸,做啥都要刺两句。
“没有针对,还有,我是你学长,”顾涟又插了一块苹果,当着顾溪的面咔嚓咔嚓地嚼着,“不要叫我弟弟。”
“顾溪,他这是……”
“没事,”顾溪从顾涟手里拿过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行了吧,别针对人小妹妹,小气鬼。”
顾涟咬下,囫囵地就吞了下去,又张开嘴。
顾溪看着他,眉头微蹙,又喂了一个。
顾涟故技重施。
旁边的蒋轻轻也不消停:“顾溪,我也要,他都吃了好几个了。”
顾溪:……
于是燕庚进来时候,就看见顾溪坐在一人座的短沙发上,另一边的长沙发上,顾涟蒋轻轻并排坐着,被两台并排站着的粉色家务机器人投喂苹果。
燕庚识相地离那边远一些,选择侧身坐在顾溪短沙发的扶手上。
“这是怎么了?”
“俩小孩子闹脾气,”顾溪好气又好笑,“所以索性公平一点,我也省点力气。”
燕庚接收顾涟希望他求情的目光,摇了摇头。
不必。
果不其然,顾溪跟燕庚说完那句话,就挥手让机器人停下了。
她向来懂得分寸,不会让在意的人在外人面前出大丑。
“你住的怎么样?”顾溪抬头问道,“还习惯吗?”
从前几天白言柔事件开始,燕庚便以保护顾溪的名义搬到了这里住。
顾家的所有人都没有异议。除了顾溪本人。
但是三对一加上亲情攻势,顾溪还是勉强同意了,同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想来横插一脚的燕岁。
“很习惯,”燕庚笑着回道,“谢谢招待。”
“习惯就好,”顾溪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反悔,“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她拿起了白隆的拜访函在燕庚面前扬了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庚接过拜访函,“不过他的说的话还是挺好听的。果然是多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吗?”
“看似言辞恳切,全包全揽,”顾溪语气不屑,“其实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一个直到死前都在为他盘算的已死之人身上,真的是多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心都吃硬了。”
“你在生气。”燕庚将拜访函放回桌上,摸了摸顾溪的头,“其实没必要,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好的,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没有,”顾溪拍开他的手,“只是有点不平而已,还有,不要摸我的头。”
“这是白隆这边最好的选择,不过就算是最好的选择,他还是出现了一点纰漏,因为他做的太过头了。”
“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燕庚笑着从沙发扶手上下来,“不需要我们动手,另一个人也发现了。”
西瑞尔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艾尔。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白隆还是轻看了我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说的太绝对,只要一点点的裂缝就会激起更大的怀疑。甚至有时候真实的证据都会变成造假的一环。”
“的确,”艾尔看着已经开始流动的舆论,“殿下,这件事您认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力斗争中真情实感的牺牲品,”西瑞尔看着屏幕里流动的舆论,“如果他知道被救赎什么都是假的会怎么样呢?”
“都是假的?”
“他的母亲是白家的旁支,白隆曾经与她是师生,而且曾经恋爱过,会不关心她的儿子?而且根据收集的情报,原本白言柔的父亲对他不差,甚至为了他的母亲一直没有再婚。”
西瑞尔将头发别到耳后,金色的发丝从手指缝漏下,语气满是玩味:“要是一个男人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出轨了,而长子是出轨的产物,那他会怎么样呢?再之后,那个jian夫还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跟亡妻的羁绊。”
“这……”艾尔一脸震惊。
“是真的?是假的?重要吗?”西瑞尔笑着,“有意思不就行了?谎言里面有80%是真话,才最好骗人。”
“是。”
网上很快出现了小道消息。
白言柔其实是白隆的私生子。
白言柔的母亲跟白隆曾经在做师生的时候有过关系,而且已经二人已经出了五代旁系血亲,本来打算结婚的,结果因为白隆想要往上爬,所以娶了另一个大家的小姐,也就是他现在的第二任早亡的妻子。
后来白言柔的母亲心灰意冷就嫁给了他的父亲,本来婚后生活的好好的,结果白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