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诡辩的天才,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收紧,我凝视着季枭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轮廓,只知道这人正勾起唇角,像是正观察着我的反应,并且享受着我有苦说不出的愤怒。
他在以做仆人的时间来威胁我。
“你想怎么样?”气息已有些不稳,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过来。”季枭再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这回,我老老实实地坐了过去。
“怎么?这么害怕?原来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再坐过来点。”季枭的声音变得很近,传进耳朵里,不由感到一阵酥麻,耳廓竟不由自主地发起了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再挪近了些,近乎是跟他大腿相贴的距离。
他双手排开,放到我身后的沙发垫上,一副将我纳入他领域范围的做派。
“说说吧,”可他的视线却并不看我,“昨天晚上,你都跟东思远做了什么。”
蹙了蹙眉,季枭这问话方式向来有些不对味,他往常这么说我跟大哥也就罢了,今天竟然还捎带上了东思远?什么毛病。
“我们去拜访了五妹那边,她们现在挺困难的,就想着要东思远帮她们办点事。”勾了勾唇角,我着轻避重半真半假地说着,“我以前是喻家二把手,现在却只能求人帮我办事,季枭。”这都怪你,这是我的潜台词。
低低地笑了,季枭转过脸来,他的呼吸骤然间近了许多,鼻尖与鼻尖不过五厘米的距离,感觉就好像……要吻上了似的。
“找他商量?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季枭说着,我连忙转过脑袋拉开距离,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有些“m”“' f”“x”“y”%攉木各沃艹次扭曲。
“我只是不想求你。”对,就这么说,这不算说谎,我想。
“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权利,不过终究都是要经我手的。”倒也不动,季枭的心情好像已然变好了,“怕我不答应么?你怎么不来试试?”
鬼才想试试!这是第一时间,脑海中冒出的想法,可一个转念,又想起先前对东思远的承诺,我微微往后靠了靠,甚至让自己的后颈触及到了季枭的手臂,转过头,我跟他之间距离很“m”“' f”“x”“y”%攉木各沃艹次近,我同他对视着,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只是稍微借东思远用了一下,你很介意吗?”
太近了,只要闭上眼前倾,就可以吻到他的嘴唇!内心的恐慌促使我想逃离,但身体和先前做的那些事却不允许。
下一秒,季枭笑了出来。
没错,他笑了出来,并且与我拉开了距离,眯起眼,他好整以暇地睨视着我:“没有搞错吧,冉灯,你刚刚是在勾引我?”
艹!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后一秒我的脸就红了个彻底,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说得没错,此刻我只庆幸灯光足够暗,并且暗骂这家伙简直不放过任何一个令我吃瘪的机会。
“随你怎么想。”心虚又气恼,我不禁为方才自以为能拿捏住季枭的小九九而感到羞愧,往后挪了一步,我索性远离他,可他低沉而不间断的笑声却一直刺激着我的耳膜,我不禁骂:“你笑个屁!”
“我只是很好奇究竟做了什么坏事,才让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讨好我。”季枭倒是看得明白,他站起身,风度翩翩地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抬步就往楼上走。
我暗暗咬牙,索性跟在他身后,“我没有不听话,季枭,这段时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之前那件事我也没追究,大哥的信……”你不也收走了吗?话还没说完,季枭就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刚刚情急下自己说错了话,不由自主地,我往后退了两步,“果然还在惦记。”季枭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皮笑rou不笑,“早就烧了,冉灯,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这个混蛋!内心暗骂,抬起拳头,我却不敢砸下去,在季枭面前我变得越来越怂里怂气,这不好,这一点也不好。
季枭拉住我的手,将我往楼上拉,我只是徒劳无用地反抗着,刚走上二楼,甚至迎面遇上了刚从房内张管家,我不知道同他对视的时候我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情,但在他的眼中,我竟捕捉到了一丝……心疼。
卧室的门嘭地关上,我站在门口,同季枭无声地对峙着。
真是混账!我在内心骂着他,却不敢同他对视,直到他命令我:“说话。”
“我没有不听话。”我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该死的,我感觉自己很不争气,我怀念白天跟东思远在一起的意气风发的时候,我不喜欢面对季枭,可就是这么不公平,此刻在季枭面前我的眼眶还是shi润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去做了。”我不要延长做仆人的时间。
我不想。
“……来帮我脱衣服。”静默片刻,没有任何答复,季枭只说。
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一颗颗将纽扣解开,我看见他衣服下堪称饱满性感的身材,可因为心情灰败,我甚至都羡慕不起来,我只是抓住他的衣料,“四个月,季枭,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