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我的工作,叫她留了饭就出去了。”季枭此刻的口吻是公事公办的冷漠,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的时候却停下,微眯着眼睛凝望着同在室内的我,“浑身都紧绷绷的,”季枭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像是一只被迫进入饿狼领地的兔子?”
没空同他开玩笑,我板正了脸色,“能不能叫你的人别拦着我?”
状似认真地听我说完这句话,片刻后,季枭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抬步向我走来,后又因为我不着痕迹的后退挑了挑眉,于我眼前约摸不到三米的距离,他停下了脚步,“你自己到这间屋来见我,摆出这幅模样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是真心实意想来的么?不知道在他眼中我究竟是什么模样,我不想承认看见他我就止不住地紧张,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说:“今天我跟三弟通电话了,他那头情况很不对劲,我觉得我有去一趟的必要。”
季枭近乎是想也没想地说:“你知道,这不可能。”
蹙了蹙眉,我耐着性子继续说下去:“你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感觉就像是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一样,季枭,我不希望他有事,现在喻家我只剩他一个弟弟,他身边需要有人陪着。”
“需要你?是,在你看来全世界都需要你。”说着,他再次迈步走来,那种他迅速逼近的紧迫感令我产生了拔腿就跑的冲动,然而最终我只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背部甚至还没有抵到身后的木质门,身躯就已经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死死搂住。
鼻腔内全是属于季枭的,熟悉的味道,我不住地往后仰着,手本能地推拒,下一刻他却将头埋在了我的颈间,像是猎食者确认猎物身上的气息,不住地来回闻着。
“我叫你来,你没有一次来过,别人一跟你打电话哭两句,你就巴巴地往人家身前凑。”
老实说,我感到呼吸困难,季枭不喷香水的,我知道,但他身上那股莫名的气息却熏得我头晕眼热。
“季枭,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侧过头不愿去看他,“我觉得三弟有自杀的可能,他现在在一条船上,我甚至觉得他随时可能跳下去。”
“我也觉得我随时可能从这里跳下去。”季枭的双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脖颈,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掐死我似的,我面色不虞地盯着他瞧,而凝视着我的眼睛,兀地眯起眼,“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怕啊,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害你?”
明明在跟他说正事,他却一个劲地跟我提其他,我抬手试图挥开他,他却强硬地按住我的喉结,用大拇指轻轻搓动捻玩着。
“Cao!有病?撒开!”这次我终于避开了他,同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眸对视着,我咬牙切齿地拽“m”“' f”“x”“y”%攉木各沃艹次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我们的三弟,你的三弟,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三弟现在状况不好,得找个人看着他避免他轻生,你他妈什么时候能认真听我说话?”
“我在听。”季枭叹了口气,他顺势拉住我的手腕,令它们堪堪抵达他的胸前,“怎么?喻青书没派人看着他?现在倒是轮到你来Cao心了?”
“他不要大哥的人看着……他的手下也没有坚持要送他,只把他放在船上叫他坐船回国去。”
状似沉思了片刻,季枭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哈,看来他终于认清喻青书的真面目了,可喜可贺,但为什么非要是你去呢?到那边的码头恐怕很麻烦,路上也保不准有喻青书的人盯着,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有任何落入他掌心的可能。”
深吸一口气,“我会回来。”凝视着他的眼睛,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我有工作在这里,五妹也还没去上大学,我会回来。”
静默地同我对视着,季枭那状似好像真的在思考的神情令我心中燃起了希望,我试图用眼神向他表达我内心的坚定,然而在长达十秒的对峙后,季枭仍旧无声地冲我摇头。
去你的!
干嘛非得征求他的同意?“你想怎么样?季枭?这种事你都非要拦着我吗?我是人,不是你想放哪就放哪的玩偶!”
“喻青书会掳走你。”季枭的叙述堪称平静。
“大哥是个讲理的人,他不会拿我和三弟怎样。”
“不可能,这事没商量,回头我会派人到码头去偷偷上船看着他,你就别瞎Cao心了。”终于稍稍远离,得到呼吸空间的我神奇一口气,而季枭显然也有些苦恼。
“这时候的人员调动会惊动到大哥的人,而且保不准码头也会遭到他那头的埋伏,这时候的折损是不划算的,季枭,大哥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我出手,所以说我去是最合适的。”我知道季枭的顾虑,我尝试让他明白我的想法:“况且三弟也不一定真的会出事,我只是出于哥哥的身份想要去陪着他,这个利用动用人力真的太浪费了,你干嘛非要拦我呢?”
可对于这件事季枭简直是表现出了超乎我想像的固执,他只是看着我,“你的考虑是正确的,但你有些低估了在我心中你的重要性,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你离开我的视线,现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