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卉被徐嘉牧问得一头雾水:“他,找我干嘛?”
徐嘉牧看着徐嘉卉的疑问脸,立马意识到徐嘉卉的意识,立马放宽了心,但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没什么。”徐嘉牧连连挥手,说着两手扒着护栏往上挪,下一刻听到徐嘉卉的话,丧着脸,回头看着徐嘉卉的目光仿佛要喷火,“徐嘉卉,你现在是不是不把当人了!还想让我送你回南宸府,你怎么不让我送你上天啊!”
这一激动,没把握好力度,双手刚一离开护栏,这身体重心不稳,差点滚了下去,惊魂未定地徐嘉牧,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让他低呼出声,看徐嘉卉松了手。
“看你还知道救我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徐嘉卉听着徐嘉牧傲娇的话音,眉眼微微一弯。
“喊你一起去,想请你吃宵夜。看你这么累,那就算了!”
她眉眼弯着,长而微翘的鸦睫,像是羽毛飘入徐嘉牧的心房,不过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灭了所有的脾气。
“那你不早说。我回房冲个澡,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去……”
一下子来劲的徐嘉牧,大步跨上台阶,完全没有之前的颓气,徐嘉卉站在原地,听到关门声。
“嘉卉,我能跟你聊几句么?”
封釉站在她身后,低了几个台阶,彼时抬头仰视着徐嘉卉,低声下气么?封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勇敢,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怎么可能突然改变,“不会耽搁你很久的。”
徐嘉卉点了点头。
“能不能换个地方?”
封釉低声询问着徐嘉卉,却见徐嘉卉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房门并没有关,封釉握了握拳,继而松开,反复两次后,她提了提气对上徐嘉卉的洗耳恭听的模样,心跳微微加快,任凭她怎么深呼吸都没什么效果,“我知道,我跟乔然在一起,对你的伤害很大。”
“等一等。我现在不得不打断你。”徐嘉卉出声打断了封釉的话,那双眼眸冷冷地盯着眼前封釉,看她仿佛是来道歉的,“封釉,你不笨。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可现在,你好像并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谈论这件事。”
封釉看着步步逼近的徐嘉卉,她节节后退,直到后背抵到门上,她这才不得不抬头挺胸地对上徐嘉卉平静地几近冷酷的神色,贴在门上的双手紧张的握起了拳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
“嘘。”
徐嘉卉制止了封釉语无lun次的话,“就算你跟乔然结婚,我都不在乎。从小到大,我自觉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甚至于也并没有让你难堪过。我清楚,人嘛?都想往高处走,我自然也不好拦住你的路。只不过,你跟乔然,心太大,也太野,想打徐家的主意。”
徐嘉卉的话,犹如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她的头颅,封釉看着眼前冷静的徐嘉卉,记忆力瞬间如开了闸的水泵,一下子涌入,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也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对,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肖想过能拥有徐家,但乔然确实跟我提起过,而我确实也没有拒绝。”
封釉垂着头,脸色一片煞白。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欺骗。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徐嘉卉淡淡地说完,背过身,微微抬头,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欠你也道了,走吧。”
徐嘉卉听到封釉站在原地的低声地抽泣着,徐嘉卉有些烦躁,转过身时,却看到祝慈站在门外,依旧是那副慵懒的神色站在原地,在对上徐嘉卉的视线后。
“徐爷爷让我,喊你下楼。”
封釉听到祝慈的声音,立马手忙脚乱地擦干脸上的泪痕,那双氤氲的泪眼微怔地转头,顺着祝慈的视线看向徐嘉卉。
“很喜欢听墙头?”
徐嘉卉挑了挑眉,双手抱胸地站在原地。
祝慈慢慢地往前走,桃花眼带着几分笑意,宛若琉璃云彩,让人挪不开眼,停在徐嘉卉身前,垂头,看着徐嘉卉:“你们可没关门。不过。”
他顿了顿,听到徐嘉牧的关门声,凑在徐嘉卉的耳边,声线挑衅而轻柔:“比起我听墙角,你们兄妹似乎更喜欢折磨人。”
他说完,识相地退开了半步,看着眼前忍着怒气的徐嘉卉,略有艳羡地看了眼徐嘉牧跑过来维护徐嘉卉的样子,侧头看了眼墙面。
“祝慈,你想对嘉卉做什么?”
祝慈跟老母鸡护小鸡崽似地将徐嘉卉护在身后,完全不暴露在祝慈的视线中,警惕地盯着祝慈。
“我等会儿不回赵家。想来问问是不是有机会搭顺风车?”
在徐嘉牧的紧盯下,祝慈反倒是收起了那副痞气,难得认真而严正地对着徐嘉牧说道。
封釉一看这架势,已然下了楼。
而徐嘉卉却是完完整整听到祝慈方才说的话的唯一一个人。
“你刚刚明明说是爷爷让你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