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
沉重的心情莫名被打断,江寒不解又好笑,但还是将衣服收起来,放到衣帽间去。
接着,他就在书房坐下来处理白天没忙完的工作,忙过傍晚,直到夜深,保姆端着餐盘进来,问他要不要先吃口饭,江寒都拒绝了。
江婉心疼地看着忙忙碌碌的江寒,穿墙过门,找到正在干饭的小猫咪,双手合十拜了拜,可怜兮兮地说,“乖,你让他吃口饭嘛,他从小胃不好,饿久了会胃疼的。”
温甜:…………
我看你是把小猫咪当猫使!
但是,他也舍不得大反派胃疼啊!
江婉靠近的一瞬间,三花猫立刻浑身炸毛,拱起脊背,朝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凶狠地哈着气。
路过的保姆恰好看到那一幕,不由惊了一下。
但是小猫咪已经跑到她脚下,绕着圈圈喵呜喵呜地叫,用小小的身体将她往回推了又推。
保姆,“你是让我回去送饭呐?”
温甜:嗯喵!
保姆对这只充满灵性的小猫咪喜欢得不得了,她朝三花猫哈气的空气疑惑地瞥了一眼,便再次端着餐盘在书房门口问,“江总,小橘不让我走呢,是不是也想让您先吃口饭?”
随之而来的,还有小猫咪甜兮兮的喵喵声,似乎在附和阿姨的话。
江寒这才停下来,“进来吧。”
保姆将饭送进来,江寒一边看电脑一边吃饭。
门口,温甜紧紧贴在三花猫身边,害怕又好奇地看着坐在江寒身边的江婉。
女人用手肘撑着桌子,掌根托着脸,正歪着头,目光温柔地看着长大了的江寒。
目光仔仔细细描摹着江寒五官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找寻当初的模样。
是她的孩子。
是她最爱的寒寒。
已经长到和她去世时一样的年纪。
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陪着心爱的小孩变老了。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里,安静地落下一滴泪来,灵魂的眼泪还未落地便散成一小团烟雾,活着的人感觉不到半分悲伤。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江寒吃完饭,男人将碗筷放在餐盘里,推到一边,等着阿姨来收。
江婉看着碗筷愣了一会,起身,双手穿过餐盘,仿佛试图帮江寒收拾起来。
可她试了一会,却什么都碰触不到。
江婉苦笑着放弃了。
晚上,江寒忙完工作,回到卧室,走进浴室准备洗漱。
江婉紧跟着就想进去。
温甜:!!!!!
小猫咪又怂又勇地对着浴室门嗷呜嗷呜。
不可以!!
不可以偷看大反派的身体!!
他都没看过几眼呢!!
江婉被小猫咪叫地回过神来,惊觉江寒好像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妈妈帮忙洗澡的小屁孩了。
她难过地穿过浴室门出来,在浴室门外坐下来,双手托腮,眼巴巴地听着里面的水声。
温甜:…………
江婉看着一直躲在远处看着她的小猫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呀。”
温甜:阿姨我们不约!
不约!
温甜一蹦三尺高,嗖嗖地窜出去,扑进三花猫怀里求安慰。
三花猫以为白影又吓坏了小猫咪,再次炸毛弓腰地对着江寒的门不断地哈气。
保姆正巧从书房收拾完出来,乍然又看见两只小猫反常的举动。
好像是……第三次了。
今天再早一些,江寒进门的时候,三花猫就对着男人身后的虚空哈气,向来调皮捣蛋的江小橘从回家之后就缩在三花猫身边,一副害怕的样子。
在她们乡下,这样的情况,必然是家里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
保姆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端着餐盘脚步匆匆地走了。
江寒洗完澡,第一次觉得暖气充足的房间有些冷。
害怕是发病的征兆,江寒打开抽屉,从没有标签的白色小药瓶里取出药片抿下去。
江婉皱眉看着那个小药瓶,转身穿出卧室,去找唯一能看见她的小猫咪。
两只小猫都在卧室门口,温甜狗狗怂怂地一眼一眼往里面偷看,冷不防女人从门上探出半个身体。
温甜:!!!!!!!!!!
小猫咪原地起飞,嗷呜一声扑进三花猫怀里!
“别怕别怕,”江婉忙道,“我就想问一下,他抽屉里那个没有标签的小药瓶里是什么药?”
温甜:…………
“他有奇怪的病,”温甜想了想,“每到生日的时候就会发作,昏迷,出冷汗……”
温甜软软地说,“医生说,生日只是诱因,可能是以前的生日留下的Yin影。”
江婉沉默地抿着唇。
“从他八岁起,每到生日,顾海就会把我们关进地下室,”江婉轻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