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神秘莫测的收回神识,那神秘的气息如今并不成熟,他倒是能直接出手把修为取出来,不过,他并不打算那么做。
“没办法。”他耸了耸肩说道。
宫徵羽顿时郁闷的垮了脸。
越卿说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毕竟他们两个已经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那就算了。”宫徵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喜服还穿在身上,一边利索的脱衣服,一边不客气的给好友下了逐客令,“你回魔界给我准备准备成婚大典呗,等我半个月之后在修真界合完籍,到时候正好回魔界办一次。”
婚服最里面他穿的是寻常的里衣,因此也不必全部脱光,换下喜袍后,便穿上了日常的衣裳。
顾清寒意念一动,身上白光流转,那件喜袍便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回了原本的托盘上,身上依旧是最开始的卷云纹白衣,清冷出尘。
“嗯。”越卿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回去前再分点修为给我呗。”宫徵羽搓了搓手,期待的看着他。
越卿乜斜了他一眼,微笑着开口,“不给。”
宫徵羽气急,越卿道,“给我收拾间屋子出来,我在这里住两日。”
“没地方给你住。”
“我倒是不介意让你一辈子都待在修真界。”
宫徵羽又是一噎,他同越卿本实力相当,奈何现在他没了修为,这狗东西还真有可能把他困在修真界。
宫徵羽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同顾清寒说了一声,随后带着越卿去了玄清派最偏僻的客房。
“那还是你师尊?你在修真界很舒服嘛。”越卿施施然的走着,俊美矜贵的皮囊惹得许多人驻足仰望。
宫徵羽看听见他说话便没好脸色,一脸晦气:“我把你修为没收了你试试?你是不是故意卡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越卿装若无事的去看风景,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扇子,轻轻摇了摇。
宫徵羽狐疑道:“半年前我画阵叫你,你听到了是不是?”
他说的是半年前和顾清寒还苦大仇深时,买了一大堆的朱砂墨和黄符纸,撅着屁股在近水峰的地上画阵法。
那是他还以为是修为失灵,导致阵法也无效了,如今看来,是这东西故意的。
越卿拉开了两人距离:“你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没来,你如今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
“徵羽,你师兄回近水峰了吗?”
两人跟仇人见面似的互呛着,沈七颜忽的走近,殷切的看着宫徵羽。
宫徵羽简直被她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浑身一个激灵,“他不是给你们送饭去了吗?”
沈七颜面带忧愁:“是我不对,我多言了几句,你师兄许是嫌我烦了。”
上钩了。
宫徵羽假惺惺道:“我师兄脾气是最好的,不会嫌你烦的,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他带着越卿就要走,女人却又叫住了他,杏眸在这身着墨绿色衣衫的男人身上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这位是?”
“他啊,他是——”宫徵羽本想说他是个吃闲饭的,不过看清女人眼中的神色之后,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转弯了,“他是上界来的,我师尊正命我去带尊驾歇息。”
“上界?”沈七颜眼眸睁大,看着男人的目光逐渐有些炙热。
宫徵羽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哎呦,先不说了,我先走了啊。”
宫徵羽给越卿使了使眼色,故作尊敬的把人带到了楼台峰山脚下的静心小院,顺道将这事情同越卿简单说了一遍。
“你叫我去勾引她?”越卿语气发冷。
“没叫你主动,看在你把我扔在修真界半年不管不顾的我还没跟你生气的份上,你就站在这让她看几眼,剩下的交给我。”
他经营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江疏浅吹上天,全被越卿的出现打乱了。
宫徵羽拍了拍越卿的肩膀,后者这才勉为其难的哼了一声。
……
近水峰,喜服已经叫人送了回去。
宫徵羽一进门便被男人压到了门后,平日里沉着冷静的男人此刻正紧紧的抱着他,呼吸全都乱了。
顾清寒说不出这是什么感受,他只是亲眼看见那个在徒弟口中经常出现的名字变成了真人出现,修为高深莫测,甚至相貌也是出类拔萃。
那个人和他的徒弟之间相处的仿佛已经认识了许久,熟稔极了,越发显得他们这半年的时间渺小到微不足道。
更何况,冥冥之中,他总觉得那人似乎也是喜欢男子的。
他承认,在那人说要带宫徵羽回魔界时,他心乱到了极点。
“怎么了师尊?”宫徵羽拂了拂男人的背,轻轻问道。
“你同他认识多久了?”顾清寒声音闷沉。
宫徵羽想了想:“自我有意识起,就认识了。”
顾清寒脸色难看,抿了抿唇,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