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逐野的交易,是什么?”她还需一点点信息,来印证自己的猜测。裴照川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将他和逐野的交易,全告诉她了。他问逐野借人,逐野要他带自己见仇红。如此简单。仇红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裴照川借人也要劫下来的人,不用想,身份也绝对足够晃动大局。意思是,阿云的确是西凉人。傅晚晴的诚意,究竟是指的阿云那张脸,还是他的身份?“你和逐野,是如何认识的?我记得七年前,他重新回到燕国了,你们应该不认识才对。”裴照川也是一顿,“你也知道已经是七年了。”他不太想聊跟逐野有关的事情,将话扯回来,“所以,你的确把那人救了?”仇红扮猪吃老虎,“嗯,顺手救的。”她十分入戏,毕竟自己最开始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没料到之后的发展。“他怎么了吗?”裴照川私心不想将仇红牵扯进来,口上撇清:“没什么,算不上太重要。”“他人呢?”仇红面不改色:“找了个地方。”裴照川点头。人在仇红这里,他也放心,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他说完了,人也该走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即使想留,这地方人多眼杂,他不想给仇红惹麻烦。裴照川一走,仇红在后院池塘边上,寻到了正低头观鱼的逐野。还不等她靠近,那人平静无波的声线响起:“你的学生方才来寻过你。”“是谁?”“一个姑娘,叫游艺。”逐野认真复述,“说她父亲这几日上山捕猎,本应该于今日到家,却始终不见人影,她放心不下,想从你这儿告假回家。”仇红微蹙双眉,为游艺的遭遇担心起来,逐野又说:“我已替你允了,方才她已经跟着她母亲走了。”仇红遂点点头,放心下来。逐野的声线却陡然泛出些凉意。“为何平白杀人?”若说仇红这段时间以来都毫无负罪之感,现下被逐野这般目光审视,这般声线审问,她竟也破天荒觉得微微难受,骨子里生出些紧张。竟是无法开口,回答不了。逐野并未朝她靠近,他的身形隐在池边的水雾中,有些朦胧,有些凉意。“别骗我,可是情毒又犯了?”竟只是,担心这个。仇红提到嗓子眼的心咽下去,诚实作答,“有一点影响,但的确不是失手杀人。”逐野应该能从她话里明白的,仇红不杀他们,他们自然就会杀仇红。杀人,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并不是受本能驱使,也不是旁的什么。逐野听了她的话,面色缓和下来。“大理寺会派人来审问你。”他顿了顿,“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之后。”仇红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要以嫌疑犯的身份,被傅晚晴审,实在不爽。“你想好怎么脱身了吗?”仇红一顿,她是个从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脱身二字,与她沾不上边。逐野也料到了,并不意外。“明日我会帮你。”仇红叹气,下意识对逐野的好意拒绝:“你无需把自己牵扯进来的。”他身份不便,何必为了她卷进这朝堂的乌七八糟?于己于彼都是不好,还是少生是非为妙。——你无需把自己牵扯进来。而在逐野眼里,这句她不痛不痒说出口的话,却像是一刀泾渭分明,要将他们二人隔绝。她一向是这样,巴不得自己与世上所有人毫无关联,多少年了?逐野心脏一痛。他如何将真心付出,如何视她如挚爱,还是换不来她一点点甘心主动的信任和依赖。哪怕是一点。逐野看着眼前的人,七年不见,她的冷漠和拒绝一如既往,从不动容分毫。就像七年前,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要他离开,断情绝爱,此生再不复相见。“将军”逐野的呼吸有些困难,仿佛七年前那一幕重现,眼前这个人又要将他抛弃一般,他眼中水光透彻,像迎接了整整七年的雨。“在你心中,与我算得上什么关系?”“我的确需要你。”仇红的声音像是隔着万世而来,“但也止步于此。”她向来是这样,是非分明,连假话也不愿说。“逐野,如果你”她的声音是有犹豫的,像是最后一点慈悲,可怜他。如果什么呢?逐野在等,但明显,仇红根本没想过接下去的说辞。她把话停在如果,然后,再无下文。没有如果。逐野一直都是知道的。“这样最好。”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说。
像是妥协,又像是,早已接受。“不是需要我吗?”逐野开口,看向仇红的目光少了最澄澈的情绪。他看着眼前人,语气冷淡。“既如此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不能拒绝。”言之凿凿。不容拒绝。他们回了将军府。在逐野失控前的最后一刻。她从背后被顶在龙纹衔凤的影壁上,身下的衣物被剥了个干净,双腿赤条条地被分开,前胸触到冰凉砖石,影壁的突起卡进她柔软的ru峰,激得她浑身僵硬。“别,我们进去”请求的话被逐野捏住她脸颊迎上去的吻打断。他的舌缠住她的,从齿间带出涎水,往下吻过她高扬的脖颈,再顺着她被扯开的衣服尝过后背。他一只手控制着她雪白的肩胛,另一只手撩开小衣,从前头探下去,一路绕过shi漉的毛发,摸她已近泛滥的shixue。她的情毒被勾起来,在五内中翻腾,浑身滚烫,逐野的手控制着她的身体,往影壁上突起去,她燥热的身体贴上冰凉的转世,刺激得她神经发麻,坚硬而粗糙的凸起蹭过ru粒,又痛又痒。逐野今晚格外发狠,丝毫没有怜惜。他一边让仇红的身体与影壁紧紧相贴着摩擦,一边伸出两指送进xue心,又是搅动,又是深勾。“咕啾——咕啾——”水声作响,他伏身凑到仇红耳边,咬住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