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溪醒来的时候,盯着床上的帐顶看了许久,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这帐子怎的不是大红色的?
屋中怎么没有龙凤呈祥的喜烛?
她亲手绣的鸳鸯戏水的被面去了哪里?
这誉王府的下人怎的这般不上心?
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婚,被誉王府的下人弄成了这幅惨淡的模样。
她回头可得给言风好好撒撒娇。
既然醒了?还不起来收拾收拾准备接客?姑娘莫不是还当自己是国公府的千金贵女呢?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
柳言溪怔怔地转过头。
房间中不知何时进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和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胖女人。
柳言溪从前离经叛道的时候,也曾偷偷去过青楼。
她一眼便认出,这女子的扮相定是青楼老鸨。
再结合刚刚那太监的话,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被充入青楼了。
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钝钝的疼,身上也懒懒的,只想这么一直躺着。
既然这柳姑娘醒了,老奴也就该回宫交差了。
那太监见她醒来,也不再耽搁,与老鸨吩咐完后,便要离开。
对了。
太监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对老鸨说:
誉王殿下吩咐了,不用顾及这柳氏与她的曾经,还请妈妈尽快让她接客为好。
公公放心,老奴省的。
柳言溪心中冗长的钝痛,在听见太监临走前那句话时,全都化作了细细密密的尖锐的疼痛。
她觉得心口处似有无数把利刃齐齐插了进去,而后狠狠翻搅。
柳言溪捂着胸口,将自己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
她很想问问那个公公,他口中的誉王殿下可是李誉。
可是放眼整个李朝,还有哪个人的封号是誉王的。
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她的未婚夫背叛了她!他亲自监斩了她的父兄!他叮嘱老鸨让她早日接客!
哎哟喂!还当自己金尊玉贵呢!赶紧给我起来!
从昨夜到今日,为了穿喜服好看,柳言溪一直未进食。
又遭逢大变,她如今身子羸弱不堪。
那个老鸨扭着肥胖的身子,一把就将她从床上拽到了地下。
赶紧给我起来梳洗梳洗!今夜就给我好好接客!
那老鸨捏着她的脸看看,似乎还是十分满意她的相貌,扬声叫了四个女子进来,吩咐她们给她梳妆。
柳言溪根本不是这几个女子的对手,她们压着她,强行为她梳洗上妆。
而后又喂她吃了软筋散。
那几个女子见药效上来,她已无力逃跑,才放心的扒光她的衣服,只为她穿上薄薄的一层纱衣,将她抬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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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溪还是定定的盯着帐顶出神。
今天的确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与她圆房的,却不是那个男人。
不出片刻,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
柳言溪转过头去,透过层层纱幔,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她笑了笑,盯着那身影到了近前。
白子轩。
柳言溪檀口轻启,无声苦笑:
想不到是你。
那男人用折扇挑开了床幔,露出一副Yin狠的表情。
他冷笑着俯下身子,在柳言溪颈窝处狠狠嗅了一下,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才不紧不慢道:
怎么?没想到是我?我妹妹如今在李誉身下承欢,而你也要在我身下欲仙欲死。这不两相合宜,好事成双么?
你说什么?!李誉他
柳言溪猛地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支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她要去杀了他!
我说好妹妹,你就别挣扎了,让哥哥我好好疼一疼你才是正经事!
柳言溪刚刚一番挣扎,身上本就少的可怜的衣衫更是松散不堪,露出大片好春色。
那白子轩眼前一亮,脱了外袍,翻身就迫不及待地压在了柳言溪身上。
柳言溪只觉得心中又恨又羞。
她狠狠挣扎着,气不过一口咬在了白子轩肩头。
啊!你个贱人!
白子轩吃痛,抬手就对着柳言溪重重煽了一巴掌!
柳言溪被他打的偏过头去,口中血腥味渐浓,耳中不断嗡鸣。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子轩也懒得与她再墨迹,按着柳言溪,三两下便剥光了她的衣服。
柳言溪浑身无力,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脚头的窗户,那窗户外有一个纹丝不动的身影,她知道那是齐枫。
她死死咬住唇,在白子轩急不可耐扒光她衣服的过程中,牢牢盯着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