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哭得小脸黏糊糊的,王珍把人哄好后就带她去洗脸,人一走,林灵的手腕就被人抓住,视线一晃,整个人猛地被拽进了旁边的书房。
谭承将她抵在门板上,倒也不敢放肆,只是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人禁锢在自己身前。
为什么?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屏蔽了视觉,嗅觉和听觉却更加灵敏。
她听到男人重重的喘息声,似压抑着一股起伏的情绪,浓烈的烟味让她忍不住皱眉。
因为工作压力大,他平时抽烟,但之前每次约会,哦不,是约炮之前他都会拾掇一下,身上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味道。
林灵自己也抽烟,对烟味并不反感,但今天晚上他身上的烟味实在是太浓了,她很清楚这么重的烟味得多大的烟瘾才熏得出来。
因为不想再见到你。
她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耳根,呼吸也是热的,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冰冷。
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在弹琴,叮叮咚咚的琴声从窗户传来,洗手间里叮当又在唱wash wash wash your hands,隔了层门板,声音听着有些渺远。
对不起,我错了。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就着微弱的光,林灵看到他深幽幽的眸,眸底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那天我不该说那些话,是我不对,我不该用那种混账话侮辱你。
他没说是什么话,但林灵明白。
呵呵,这男人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不好意思,就算没有那天的事,这段关系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半年,已经够久了,再睡下去只怕真会睡出纠葛来。
谭承压抑着痛苦,滚了下干涩的喉咙:是因为那个男孩吗?
他眼前浮现出一张青春朝气的脸,瞳仁清澈,紧张兮兮地将林灵护在身后,有种初生牛犊啥都不怕的无畏。
是的,那男生确实挺好看,比起他这种老人家,年轻的rou体更有吸引力,男人也喜欢小姑娘呢,她喜欢小鲜rou也无可厚非。
可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
没关系的,就算你喜欢他我也不会介意,我尊重你的选择,不会为难他,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就差没说要和人家和平共处了。
谭承啊谭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
殷悦去世后,他就发誓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再也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委曲求全了,然而此刻,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谭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真是贱呐,难道不跪舔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我不介意。
听到谭承的话,林灵的心被密封袋裹住了一般,有些闷。
她清楚自己对谭承的感情说不上爱,但好歹也睡了这么久,他居然说他一点都不介意?
怎么说呢,终归还是有些失落的吧。
林灵努力弯起嘴角,微微眯眸:哦,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我看到她情绪莫测的眸,谭承苦笑,我介意的话有用吗?
听出男人言语间的无奈,林灵心情好了些,手绕上他的脖子,侧着头笑得益发娇媚。
真的不介意吗?那好啊,我还没试过3P呢,既然你不介意,那要不改天我们找个机会试一下?
老干部一听这话身子顿时就僵住了,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是,他可以容忍那个男生的存在,但这不代表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看他绷着下颌线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林灵眉眼弯了起来,笑出浅浅的梨涡。
流转的眸,恶劣的讥嘲,眸底带了丝不屑,就像那天晚上,她笑得像只狐狸。
谭承气笑了,心口颤了颤,手圈上她的腰:好啊,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看出她是在逗他,谭承松了一口气,开始说些哄人的话。
反正哄人他最会了,就看他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男人把她抱得很紧,下半身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鼻端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林灵的身体早已习惯他的触碰,本能地就要生出一些反应,气息也微微有些喘了。
你就这么想继续和我在一起?
谭承努力忽略她言语间的揶揄,头埋进她颈窝里,卷住柔软的耳垂轻轻逗弄。
嗯,想很想很想
林灵被他滚烫的呼吸弄得手脚发软,捏住他的耳垂:想和我继续在一起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谭承停下手上的动作,眸底闪过一丝惊喜:什么条件?
你要帮我舔~
林灵故意凑到他耳边往他耳朵里吹气,说到舔的时候舌尖轻轻扫了下他的耳尖。
谭承呼吸都乱了,后背一阵酥麻。
在一起半年,谭承从没帮她舔过,他说他有洁癖,做不来这种事,林灵没这方面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