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想。甚至为了逃避这被安排的命运,有想过翻墙出逃,然后找辆醉酒的车子把自己撞个昏迷不醒算了。
连路线都规划好了,结果偶然得知逆六位的那个女孩突然休了学,他被迫提前一位。恰巧对应的正六位是他喜欢的人,虽然留学去了,但据说这几天就要回来,他还是属于她的。
于是放弃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傻乎乎地等她取走他。
本以为至少要忍受两三天卑躬屈膝、人尽可夫的尘垢秕糠日子,却不想她来得这样及时,一秒多余的苦痛都没叫他承受。
他都要开心得找不着北了。
现在就去。蓝藤干脆地起了身,也催促一旁的男孩行动起来,还没下课,宿舍楼那边应该没什么人。早去早回。
反正巡查的人也走了,不必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单独行动拉低班级评分,逃课逃得心安理得。
戊星泽不好挡了她的去路,也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她要去哪,他就跟上,没有拒绝的余地。
也没必要拒绝。
学校因资本注入,很是大修大改了一番。环境设施都到了一流水平,没有扎脚的碎石子路或脏兮兮的煤灰跑道。
但这不意味着蓝藤就可以放心。
你不能站我旁边来吗?她停下脚步,等那个隔了她至少三米的男孩靠近,嘟着嘴巴的样子很像在撒娇,你要是受伤,我看不到啦。
他知道她没有那样的意思,但还是不可遏制的起了歪心思。耳根都红透了,胡乱点点头,加快速度走到她身旁。
呃咦男孩的靠近仿佛是一团高高大大的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她周身的阳光。蓝藤下意识往旁边一跳,脱口而出,怎么这么高的?
至少得差了二十公分吧。
他们之前站着,二人间总归有些距离,观感没这么明显。挨得最近也是坐着,长腿塞在课桌下,没特别大的差异。现在并肩而立,对比高下立见。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太礼貌,蓝藤又挪了回来。一边走一边问他:你有多高呀?
戊星泽想起去年的体检报告,哑着声回:178。
不可能!蓝藤对这个数字提出质疑,拉住他不让他走,你都没穿鞋呢,我才刚过你肩膀,你绝对超一米八了。
我、我不知道靠的太近了,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发顶。整个人被女孩的暗香包裹,心率飙高得有些离谱。
阳光明媚,抬头看他的话,眼睛会被刺到。保护视力的蓝藤又一次错失了属于她的脸红。
你这数据得更新了。比划完的蓝藤松开工具人,回归原位,又走了起来,你们是吃激素了吗?蹭蹭蹭不要钱似的长
戊星泽不知道她口中的你们是谁。他心跳太快,无暇细想其他,只能执着于她。
中途又遇到了提前跑去食堂吃早饭的詹莹莹。她盯着男孩脖子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提醒道:项圈要露出来呀。身份不会因为欲盖弥彰的刻意隐藏就发生转变。反而会因为不乖被人指摘戏弄。
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个学生以为自己把象征着奴隶的标签盖住就能平安无事。结果身份早已告知于全校每一个人,不仅没能逃脱,反倒受到了更加变态的凌虐。
戊星泽一点点拉下拉链,确保项圈露出来的同时,自己没有走光。
蓝藤看着那勃艮第红皮项圈上钉着的金色铭牌上,刻着奴隶Slave几个字。
字有点小,她必须凑近了看。轻柔的呼吸打在男孩的喉结上,戊星泽小心的咽着口水。
生怕被发现自己的异样。
这玩意儿还是配套的?蓝藤摸了摸外套胸口上的胸牌,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还,挺浪漫的?
进入男寝并不难。蓝藤身上代表着贵族的别树一帜的校服,就是完美的通行证。甚至于宿管都懒得象征性拦一下。
宿舍楼没有香香的气味,但好歹不臭。蓝藤尴尬的扶着额,丝毫没有要好奇打探的意思。
嘉妮提前说过,针对男性奴隶的反而以同性居多。甚至于平时表现为异性恋的男同学或老师也会在得到了权力后,把同性别的男孩子玩成rou便器。
没有人能笃定寝室楼是空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蓝藤还得跟进去。
戊星泽的寝室在三楼,不上不下刚刚好。娇气的蓝藤不至于累到。
你寝室里有人吗?蓝藤倚在墙上,等男孩开门。
没有。
那你进去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她对打探他人的私人空间没有兴趣,替他把个门倒还行。
学校太乱,连带着学生也变了。
寝室里除了他那一小块空间,都混乱得不行。
三天没洗的袜子和正反两面穿到发臭的内裤扔的到处都是。
隔壁床铺上还大喇喇放着一个Jingye干涸的飞机杯。
他也不好意思把这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