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没话回到陈瞎子的家,乔凌儿抢先进去开了门让方进石进去,陈瞎子和他浑家不在,方进石便走过去看望乔凌儿的父亲。
这老者已经病的很厉害了,和上次方进石见到之时Jing神要差了许多,方进石想着上次他让乔凌儿要挖他的眼睛,一直对他不爽,可是现在看他这样,又是一个老人,便再也不将以前的事放在心上,和和气气的问候几句后就想要离开。
老头儿神智还是清醒的,对他倒也客气没把他向外赶,方进石走出院子对乔凌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和乔老伯了。”乔凌儿嗯了一声点点头,她本就不擅言辞,所以纵然有心要想留,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方进石和乔凌儿正在院话别,陈瞎子拄着拐杖点着地从外面急急的走了进来,边走边道:“乔老哥,青河道长终于出关见客了,你终于等到了。”他连说两遍,声音透着兴奋。
乔凌儿忙的奔到房,那乔老伯一听陈瞎子的话,他本是躺下了,这时马上坐了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颤声道:“真的?什么时候?”
陈瞎子道:“就在刚才,凌儿,快快将你爹爹背到观去。”乔凌儿忙的侧身想去背父亲,乔老伯道:“去打盆水我要先洗洗脸,快去拿件干净的衣服来,这个样子如何能见青河道长。”乔凌儿答应着忙的去打水给他找衣服。
方进石看的奇怪,心想这青河道人是何方神圣,这乔老头要见他还要洗脸换衣服,搞的庄重之极,想想乔家父女远从江南而来这陕西之地,住在陈瞎子家已经许多时候,两个徒弟想要接走治病都不肯去,就是为了等这青河道长出关见客,难道这青河道人是个比李木番还要高明的名医吗?
可是瞧乔老者的情形,又好像不是。
他反而不急着回去,开始对这青河道长感兴趣了,乔凌儿忙着将父亲的脸用shi布擦的干净了,又拿了一件干净的外衣给他套上,伏身就去背他,方进石赶忙上前一步道:“我来我来,我来背乔老伯。”乔凌儿迟疑了一下,便没坚持推让。
方进石背乔老者,走向黄花观,乔凌儿在旁边相扶着,陈瞎子木杖点着地跟随,走路只不过几十步便到了黄花观山门前,破旧的山门虚掩着,乔凌儿推开山门,方进石背着乔老者走了进去,前堂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陈瞎子道:“青河道长在后堂呢。”方进石只好背着乔老者穿过堂又来到后面,这后院极阔,栽种了十余棵高大的松柏,道路之上树叶铺地也无人清扫,远远的一个土坡上建了三间青砖瓦房,却有两个道士守在路边。
方进石背着乔老者向土坡走去,那两名道人一齐上前拦住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陈瞎子听得声音,上前道:“是洪传洪云两位道长么,这位乔老哥是青河道长的故人,前来求见青河道长。”
洪传洪云两个道人对望一眼,左面那道人道:“陈老九,青河道长刚刚出关,正在见贵客,你们还是等一等吧。”
方进石心说:这两个道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看到背着一个病成这样的老人家了,通报也不通报一声,便这样大模大样的让人等候。
可是又不是他要见这青河道人,此时应该由陈瞎子上前去说句话啊,没想到陈瞎子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方进石无奈,只好将乔老者背到大树下的石凳上放下来,这老者当真是病的不轻,他眼睛迷离,即使在这炎热的季节里,脸色都苍白的怕人。
乔凌儿扶着她父亲,时不时的用衣袖去擦他的额头汗水,三人等了好久,方进石有些烦躁来,他走到那两名道人前道:“怎么青河道长还不出来,还要等多久,乔老伯有病在身,烦请二位去通报一声。”
右边那道人眉角一挑,冷冰冰的道:“不是说了道长在会见贵客吗?病了可以回去养着,明天再来。”他态度如此恶劣,气的方进石真想上前去踢他一脚给他一耳光,可是他又只能生生忍住,回过头来,看乔老者状态极是不好,便对乔凌儿道:“看样子这道长今天很忙,不如我们回去,明天再来吧。”
乔凌儿是一个极没有主意的人,她看看父亲,刚想说什么,乔老头喘息道:“不要回去,今日……今日一定要见着……道长。”
方进石听他这样说,就不好再提议回去了,又等了好长时间,日头已然偏西了,那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方进石越等越怒,心想这臭老道好大的架子,他走到那两名道人面前道:“两位道长,看都这么长时间了,劳烦两位前去看看,青河道长什么时候有空?”
右面的那位道人靠在树上翘着腿,大拉拉的道:“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等一下道人肯定要留着客人用饭,今日怕是没空见你们了。”
方进石马上给惹怒了,他走了回来对乔凌儿道:“你不是会拳脚吗?”乔凌儿嗯了一声道:“我也……使的不……不怎么好。”
方进石回身背乔老者对她道:“我们闯进去,等一下这两个道士阻拦的话你放倒他们。”乔凌儿吃了一惊,刚想要说什么,方进石已经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