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晃位于封丘的庄园并不大,占地只有两百亩,但风水却极好,四周有矮丘,外型就像一只碗,中间一条小河像玉带一样穿流而过,这可是大宋的皇家庄园,最初叫做聚柏园,现在被改名为蚕桑园。
目前只有钱晃的儿子一家以及几名仆妇住在庄园内。
天还没有亮,唐骞率领一千骑兵杀到了蚕桑园,士兵们冲进庄园,将钱晃儿子一家以及几名仆妇都关押起来。
车夫老丁带着唐骞来到一座孤零零的木屋前,指着木屋道:“我上次看到的,老爷把几十口箱子送进木屋里,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每次送他来这里,他都把我打发去潘镇。”
唐骞手一挥,十几名士兵冲了进去,木屋里面积不大,最多四十几个平方,堆满了破旧家具等杂物,士兵们把杂物清理出来,很快在下面发现一块石板,掀开石板,下面是一个地窖。
“找到了!”士兵们欢呼起来。
随着一只只大木箱被搬出来,唐骞的眉头渐渐皱成一团,一共四十只大箱子,里面全是铜钱,一箱百贯,那么也才四千贯,这把别人当猴耍呢!简直就是吝啬鬼的本性。
唐骞随即令道:“把钱厚和他妻儿都带来!”
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和他妻儿都一起带来,钱晃的儿子叫做钱厚,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厚,非常瘦小,从背影看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甚至比他妻子还矮一些。
钱厚一家三口被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吓坏了,都挤在一起,钱厚把他儿子紧紧搂在怀中。
唐骞走上前对三人道:“我们人都到了,相信你很清楚我们为何而来,给你一个机会,把埋钱入口说出来,我家殿下答应给你们留一座宅子,两间店铺。再留百余亩地,后半生做个小地主也不错。”
停顿一下,唐骞的语气顿时变得十分凶恶,“如果到现在你还不肯说,我先割掉你儿子的耳朵,再不说,就挖掉他的双眼,然后就是你妻子,最后就轮到你,阉割了你,我就不信你不肯说,你们只有这次机会,我没有耐心等下去,我现在数三声,一.....二......”
唐骞举起手,准备下令,钱厚的妻子忽然道:“在后堂的左厢房,把床搬开就看到了!”
“你.....”钱厚怒目而视妻子。
他妻子一把将儿子拉过来,紧紧抱住孩子道:“你就怕没法给父亲交代,难道你就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吗?”
钱厚倒不像他父亲那样吝啬,他只是害怕没法给父亲交代,他看了看唯一的儿子,忽然长叹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递给唐骞,“我妻子说的地方没错,里面没有机关,但有一扇很厚实的铁门,这是钥匙,只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如果你们没有隐瞒,肯定没有问题,这不是我说的,是雍王殿下的吩咐,他可是一言九鼎。”
“我娘子的首饰细软不算吧!”
“正常范围内的个人物品都可以带走。”
唐骞一挥手,带着士兵向后堂左厢房赶去。
.......
这一次,钱厚没有让唐骞失望,他们发现了巨大的地下空间,前后挖出来两千四百余口大箱子,黄金、白银、铜钱、玉器、铜器,以及各种绫罗绸缎不计其数。
望着堆积如山的箱子,唐骞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做钱三晃了,这些箱子晃一晃,确实要压死人的。
“将军,你看这个!”
士兵将搜到的两份厚厚清册交给唐骞,唐骞不由一怔,一份清册上写得的是钱氏蓄财清册,一份清册上写的是钱刘氏蓄财清册。
“把钱厚给我找来!”
不多时,钱厚被带了上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很平静了,眼前堆积如山的大箱子就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问你,这两份清册是怎么回事?”唐骞举起清册问道。
“钱氏清册是我父亲的财富,另一份是我阿姊让我们保管的,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的财富,后来父亲才告诉我,其实是刘豫的财富,在刘豫倒塌半年前,他就委托我父亲替他保管五百口大箱子,还有一百口箱子是我阿姊的私人财富,所以钱刘氏一共有六百口箱子。”
“有什么标识?”
“箱子上有黑油漆的就是了。”
唐骞点点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钱厚叹口气道:“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我父亲告诉我,刘豫用三百多辆大车运送北上的财富基本上都是铜钱和布匹,那是给金兵看的障眼法,他实际上的真正财富都在我们这里,他派三千名士兵在庄园里挖掘地宫,后来又派了五百名心腹士兵用船运送这些财富过来,听说这些士兵都死了,我父亲还天天盼着刘豫最好也死在北方,结果他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唐骞想了想又问道:“别的伪齐高官还有财富吗?”
“当然有,在伪齐做高官,谁不是拼命搜刮,个个富得流油!”
“你父亲知道吗?”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