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陈庆问道。
“还有关于荆湖南路的私盐剿灭,已经有好消息传来。”
“等一等!”
陈庆吩咐帐门口亲兵道:“去把四名参事都请来!”
打击私盐,整个内政堂都极为关注,自然要把他们都请来一起参与。
不多时,周宽、赵开、张妙和蒋彦先都赶来了,除了军部司都监关师古,他留在京兆坐镇,不能都跑来秋游。
陈庆笑道:“你们感兴趣的,关于荆湖南路清剿私盐的进展。”
众人大喜,纷纷找椅子坐下。
陈庆对王浩笑道:“给大家汇报吧!”
“启禀殿下,各位参事,内卫指挥使种桓率军杀进鄱阳湖,摧毁了最大的盐枭张泰,已将其斩首,目前正在全力清剿荆湖南路各州盐贩子。”
周宽连忙道:“对付这些盐枭、盐贩子可千万手软不得,否则不足以威慑不法之徒!”
“请周参事放心,我们采用巴蜀的经验,盐枭和私盐贩子基本上都是满门抄斩,就算店铺卖私盐的人,也一样抓起来杀掉,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牵连家人,这是我们去年就颁布的打击私盐通告,他们不听也没办法。”
在强硬打击私盐的立场上,内政堂各参事的态度一致,只有用最严厉的手段打击私盐,才能震慑不法之徒,稍微手软,就会有前仆后继的人参与贩卖私盐。
蒋彦先问道:“之前不是说私盐和张俊有关吗?”
“回禀蒋参事,现在打击的是荆湖南路的南面一半,这里是由盐枭控制,然后北面几个州,包括江陵府、澧州、鼎州、岳州和鄂州,这五个州都是沿江和沿洞庭湖,它们则被北面来的私盐占领,应该和张俊的军队有关,种桓下一步就是清理北面的私盐。”
这时,赵开缓缓道:“大家都没有问到关键之处,我只想知道缴获了多少财富,能多大程度上弥补我们盐税的损失?”
四名参事一起望向陈庆,陈庆明白他们的意思,笑道:“这次不作为战利品,所有没收、缴获的财富全部进寺库,府库不入!”
陈庆的表态让众人都松了口气,王浩又道:“确实收缴了大量的财富,目前主要是私盐贩子的财富,他们的财富加起来,已经超过百万贯了,但大盐枭张泰积累了二十年的财富,只收缴到一小部分,还有大头没有拿到。”
“怎么回事?”陈庆问道。
“张泰把大部分的财富都储存在临安宝记柜坊的仓库内,请殿下务必派人把它们都取出来,卑职担心朝廷得到消息后,也会对这批财富下手。”
陈庆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立刻安排,另外,应该还有不少官员参与包庇私盐吧!”
“正是,抓了三十多名包庇私盐的官员,证据确凿,这些官员已经送往江陵府关押!”
陈庆看了一眼张妙和周宽道:“这些官员就由监察司和吏部司处理吧!”
张妙和周宽连忙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南下!”
陈庆发了三道雍王令,命令当涂西军、临安情报站以及特使胡云,全力配合内卫把张泰的财富取出来。
与此同时,监察司和吏部司的十几名官员连夜启程,走商洛道赶往江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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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一支百人的内卫士兵包围了一座民院,士兵们跳过院墙,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两间屋子,不多时,从两间屋子内各抓出一人,正是王双和周华,两人面色惨白,自知性命难保,周华大喊道:“军部吕司马也是我们的人!”
士兵一巴掌将他打翻,王浩上前冷哼一声道:“别做梦了,吕司马是奉雍王之令和你们周旋,你们还当真了!”
王双和周华面面相觑,两人追悔莫及,王双忽然大叫一声,一口血吐出,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带走!”
士兵们将两人带上头套,反绑着带走了。
聚香酒楼也被近三百内卫士兵包围了,韩峰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一跃跳上院墙,不料上百支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韩峰只噼飞五六支箭,其他箭失再也挡不住,瞬间被射成了刺猬,直挺挺从院墙上摔落下地,当场毙命。
这次吕绞差点泄密,使陈庆再次权衡利弊,留着对方的探子虽然可以施以反间计,但对方对铁火雷秘密的不断刺探也使西军面临重大泄密风险,考虑再三后,陈庆终于决定排除泄密的风险,王浩亲自率领五百内卫军出动,从四个地点抓捕王双和他的二十余名手下。
内卫对他们盯梢已久,对他们的每一个情报点都十分了解。
一夜之前,金兵探子全部被抓,无一漏网,最后被抓的是吕绞,内卫士兵在一家青楼找到他,从一名ji女的床上将他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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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一场抓捕西军情报探子的闹剧结束后,基本上没有起什么波澜,没有人关心这种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抓捕西军探子事件也渐渐被人遗忘。
报馆对面的长丰茶楼最近换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