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季忆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亲弟弟口中,伴随着低沉呻yin而出的时候,脚步停住了。
心先是不跳,继而跳得飞快。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慢慢平缓下去,自己提着步子走回房间。
一到房间,她立马关上门,身体靠在门板上。
她的耳根烫得吓人,季年的粗喘好像真的是在她耳边一样。
高三的学生,多少对于两性都有了解,胆子小的从生理课本上一窥一二,胆子大的,偷看过成人电影。季忆属于早熟的,她不止被同学拉着看过黄片,还在姜树安的酒吧后巷碰到过真人秀。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今天,她的ru尖却有些涨,贴在T恤上,丝丝麻麻的,底裤上已经有些shi润。
她顺着门板慢慢滑到地上。
长出一口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亲生弟弟。
第二天早上。
门板被拍地震天响。
季忆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尽管拉着窗帘,屋内已经大亮。
季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姐,起床了!
季忆看了一眼闹钟,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
她翻身惊醒,快速套了外套,打开门,季年已经穿戴整齐,还是那套短袖校服,肩上搭着一件长袖外套,脸颊的伤口上贴着一枚创可贴。
等我洗个脸。
季年把书包从她肩膀上取下来,洗完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季忆愣了一下,从前她的书包也总是被季年接过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今天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却被她刻意注意到。
等她回过神来的来时候,季年已经背着她的书包下楼了。
她在卫生间匆匆漱口洗脸后下楼。
杨锦华站在小卖部门口送他们,一人塞了一个刚蒸好的馒头,一袋牛nai,拉着季忆问今天起晚了是不是太累了。
季忆还没说话,季年站在一旁吊儿郎当地接过话头,那还不是得怪那个姓姜的,大晚上黑灯瞎火,也没说送我姐回来。他说话添油加醋,还得是我站在路灯等我姐,人都被野蚊子咬肿了。
季忆佯装抬手要打他,季年,你还说!不长记性是不是!
季年拿着馒头牛nai拔腿就跑,季忆反应敏捷地追上去。
杨锦华在身后看着头也不回地跑出去的姐弟两人,笑着摇了摇头,走回屋子里。
季年腿长脚长,但在巷子口,被季忆一把抓住书包带子。
你还敢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季忆刚停下脚步就开骂。
医生说可以慢跑。季年不服气。
季忆被他气笑了,你这叫慢跑?你撒丫子跑地跟自行车轱辘一样。
季年不想惹她真生气,讨好地一把搂住她,低头哄她:姐
这一声姐,在季忆的耳朵里变了味道,像是一阵细微的电流从耳朵窜到脚趾间,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季年察觉到了她身体一瞬的紧绷。
车来了。季忆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指了指车来的方向,快步朝车站走去。
季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了黯。
从国博路到学校距离不算很远,走路半个小时,公交十分钟。他们通常走路过去,但今天起晚了,只能坐公交。
这个线路在早上,全是三中的学生。
到了三中这一站,车厢里的人几乎全部下空。
高三和高二不在一栋楼,季年和季忆在楼梯口分手。
季年把书包给她:我第四节体育课,在Cao场等你,一起出去吃饭。
季忆犹豫了一下,你先去吃吧,我可能拖堂。
季年眼皮抬了抬,却被季忆躲开目光。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母同胞的心有灵犀,季忆的闪躲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但躲躲闪闪明显不符合季忆一贯以来的性格。他压下心头的疑惑,嗯了一声,转身向高二年级走去。
季忆上了两级台阶又转身从楼梯栏杆缝隙看到季年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七上八下。
早上三节课季忆上得心不在焉。
午后的阳光,季年的心跳,夜晚的静谧,季年的粗喘,一声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第四节课上课前,同桌好心问她:季忆,你怎么了?
季忆被吓了一跳,我怎么了?
同桌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她,你脸很红,发烧了吗?
季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吓人。她摆摆手说没有,在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起身跑向卫生间。
同桌在身后说:季忆,上课铃响了。
我去卫生间。季忆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水龙头啪地被打开,冷水哗啦啦从布满黄褐色锈块的龙头口涌出来。
季忆捧来一把冷水扑在脸上。
脑子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