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空的手停在半空中。
气氛甚是微妙。
姜北言反应过来,路南是关心他而他却躲开了,这样做不好。
他清了清嗓子:“刚睡醒有点迷糊,应该是不烧了吧。”
鼻子给塞住了,姜北言说话鼻音很重。
收回停在半空的手,路南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静了几秒后,路南说:“好,嗓子干不干?我给你倒杯水吧。”
姜北言点头:“好,谢谢。”
于是路南拿着水壶烧了点水,再用矿泉水兑在热水里,让姜北言可以直接喝。
姜北言默默地起身,靠在床头。
继续选择沉默。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喝了碗白粥,吃了点药,姜北言洗漱完然后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全程一语不发。
此刻的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很是不自在。
路南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随后又望着始终低着头的姜北言,乌黑的眼瞳转深:“你…”
姜北言赶紧起身,伸展着手臂,他问:“几点了?”
路南回答:“快六点了。”
姜北言:“……”
他这是睡了整整一天!
姜北言说:“我想出去逛逛,正好现在也没有事,我们一起去?”
“可以。”边说着便起身,拿着两人的外套走过来:“给你,外面冷,多穿点。”
“谢谢。”姜北言不自觉地扫了扫路南的淡粉的薄唇,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你今天几点回来的?以前听殷俊说你们常常训练到很晚。”
姜北言既然问了,那他只好迂回回答:“临近比赛日,保持充分的休息是必须的。”
路南边走边说,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扶手。
“姜北言。”路南徒然地喊了他一声。
正低头拉拉链的姜北言抬头,问:“嗯?”
路南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想喊你一声。”
姜北言:“……”
路南拉开门,站在门口等着他,路南的眸光幽沉的像一汪枯水,笑容慢慢收敛,五指慢慢收拢握成拳头。
姜北言是不是知道了??
——
姜北言坐在副驾驶往外看,外面车水马流,霓虹灯闪,临近春节大街上密密麻麻皆是人。
外面还能听到北风刮过的声音,姜北言趴在窗户前与路南说话:“学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说着将身体扭回来,视线落在路南的侧脸上,忽然嗅了嗅。
“等会你就知道了。”路南在看方向的间隙看到姜北言的滑稽动作,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闻到你车上有烟味。”
路南没有说话,他趁等红灯的时候,伸手拨了两下拿出一包烟出来。姜北言拿过来看了看,他不抽烟,自然认不出这个香烟是什么牌子。
纯粹出于好奇,打开烟盒闻了闻:“你这瓜娃子是不是在抽烟?”
路南淡淡说:“嗯,只是偶尔,遇到烦心事会抽烟。”
姜北言将烟重新还给他:“我就说嘛,我今天早上闻到你身上有淡淡地烟味。”
他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路南看了眼姜北言,不想说些欺骗他的话,路南也只能实话实说:“高三时我舅舅带我抽的,后面断断续续也会抽,这东西有时挺解压。”
“你舅舅他怎么可以这样?居然教外甥抽烟,而我舅舅比你舅更过分,逢年过节就爱给我送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各种试卷。”姜北言继续道。
可是姜北言忽略了,他刚才说了早上。
今天早上路南在酒店阳台抽了根烟后,忍了很久才俯下身亲他。
所以姜北言醒来时不让他碰,是因为那个吻让姜北言害羞了。
果然……如他所想,那时姜北言根本没有睡着。
姜北言他知道自己吻了他,却没有怪自己。
是不是有希望?
路南的指尖捏紧了方向盘,忍着实在想现在就去俯身抱着姜北言的冲动,只是克制地笑看了一眼姜北言,他调戏着:
“如果我嘴里有烟味,你会让我亲你吗?嗯?”
姜北言:“……”
他红着脸躲开路南的视线。
姜北言兀自慌乱着,窘迫地往旁边缩着身体,连耳尖都是红的。
看到路南的视线又转向自己,他吓意识道:“学弟,这玩笑不好笑也开不得,还请你正经一点,专心开车。”
路南却笑道:“好,我会专心开车的。”
看到路南意有所指的模样,姜北言怀疑此车非彼车,但他不能说。
车一路开到秀水山庄,正门口林尔早早等在门口。
林二狗怎么在这?
不管了,有他在自己不用单独面对路南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