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晴又不出门了。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具体来说,是锁在床上,她的Jing神状态非常差,她不吃不喝,有时彻夜不睡,有时却昏睡不醒,她分不清白天黑夜,思维经常是混乱的,吃没吃饭,自己睡在哪,自己在干什么,迷茫之中,甚至连这些事都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寻死?不是,想活,更不是。要做什么,做什么才能清醒。我也许。。。快要死了吧。。。。颜晴恍惚的看着面前重迭的影子和飘忽的光线,内心一片死寂,所以,我就会这么死了吧,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家,朋友,爱人?理想,梦想?我有什么呢,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所以好像也没什么活着的意义了吧。。。那不如就这样死掉吧。。。。因为多日未通风,室内的空气有些混浊,颜晴的鼻子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总是能嗅到淡淡的腥味,像是血ye的味道,又像是灰尘的味道。但今天,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清甜和冷冽。窗子。。。被吹开了吗?颜晴吃力的睁开眼皮,一个男人正跪在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颜晴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男人怕吓到她,率先回答道:“我是利昂先生派来照顾你的,你还好吗?你已经很久没出门了,保姆也拒之门外,我带你去看医生吧”颜晴的反应有些迟钝,慢吞吞的,但这会儿还算是清醒的,她张开干燥的唇舌,发出沙哑的声音,哀求道:“带我去见他,求你”“我不能贸然联系先生,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而且他也交代了,他会主动来找你”颜晴听了,似乎没什么反应,眼神还是直勾勾的,不一会儿,竟缓缓的阖上了,身体绵软了下去。男人大叫道:“喂,喂!!!!”赫拉休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去瑞士看纪墨和孩子,没事的时候,她会陪纪墨一起在学校里散步,这会儿正处于春冬交际之时,一边是意欲破春的大自然,一边是恋恋不舍的余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这天,二人走到了学校的河边,赫拉试探性的问纪墨:“要不然,工作就交给我的家人吧,我在这边陪你上学,或者,我也学些什么”纪墨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听说你的两个哥哥都高升了”听到这话,赫拉有些不自在,她以为纪墨是在责备她。两年间,她的两个哥哥,一个成为了国会议员,一个进入了上议院,进一步稳固了家族的势力,这背后,都是她在推波助澜为家族效力。“别误会,我没有责备你,只是。。。赫拉,你应当多为自己着想”纪墨继续说道,“你的付出应当有回报”这话触动了赫拉的心弦,她的父亲虽然明面上对她赞誉有加,却仍旧更重视两个儿子,认为赫拉只要像以前一样当个乖女儿听从他的发号施令就可以了,因此很多事情根本不和她商量就决定了,重要会议也不会通知她参与,赫拉对此心有怨气,也与纪墨抱怨过。“你应当,得到你父亲的信任,赫拉,那是你的功劳,你的父亲更重视儿子,但是在我看来,你远比你两个哥哥更出色”纪墨说着,指尖撩拨上赫拉的头发,帮她整理好了发丝,像一位贴心的丈夫。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猛的停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喊着您不要乱跑的高大男人。高大男人说的是古枞语。女孩就站在纪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他,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愫,还有些呆滞,她虽然穿着羽绒服,但鞋子却很单薄,也没有戴帽子和手套,裸露的肌肤被冻的泛红。纪墨愣在那里,他没有想过,颜晴会突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以这种方式。但他的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因为赫拉就在身边,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可内心却早已澎湃不安。怎么。。。会在这呢?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呢。。。颜晴也看到了赫拉,所以她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呆呆的站着,她现在,根本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又过去两年了,现在的纪墨,已经21岁了,个子长高了一些,身姿也愈发的挺拔,五官更加的分明立体,少年的幼态与稚嫩感减少了许多,线条虽然变得硬朗了,但却不失优美。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有着让人惊艳的美,肤色依旧白的有些病态,与他的黑色风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起来气度不凡,反观颜晴,虽然穿着鲜艳的红色羽绒服,但却像是一朵枯萎的玫瑰,毫无生气。轻风卷起了一些碎雪,在二人之间飘荡,好像空气都凝结了。赫拉觉得有些奇怪,问纪墨道:“你认识她?”纪墨看着颜晴,语气平静的说道:“学校里,偶尔就是会有这样的人,我等会儿还有课,你先回家吧,孩子应该醒了”“我们走吧,她好奇怪”赫拉去拉纪墨,纪墨却不为所动,脚下似乎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就在这时,夏尔来了,他从容的走到了颜晴的身前,低声道:“你是颜晴小姐吧,我是利昂的朋友,先和我离开,好吗?”颜晴有些惶然的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赫拉见状,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问道:“夏尔先生,这是你的朋友吗?”“是的”夏尔微笑道,“我的朋友,特地来找我的”赫拉对颜晴微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赫拉,夏尔的朋友”颜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可以伸手的,但不知为什么,她不愿意。“别碰她赫拉!!!”纪墨忽然吼道,这态度让赫拉十分吃惊,不解的看着他,只见纪墨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