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溪忍住想把手中的饭扣到李穆头上的冲动,舔了舔唇角,冷笑道:
女子又如何?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难道将军觉得女子便天生要弱于男子?
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口,轻嗤一声:
至于这点儿皮外伤,便不劳将军挂心了!
李穆在听到她说第一句话时,便回了头,正正盯着面前的女子。
他的心忽的缩了一下,曾经有个笑容张扬的女子,也曾与他和李誉在京郊马场赛马时,挥着马鞭,眼神灼灼的说着同样的话。
柳言溪见他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心中也是一惊,暗怪自己不该与他多说。
她紧绷起唇,低头冷着脸便向自己帐中走去。
才迈出一步,身子刚刚错过李穆身边,她突然感觉身后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
柳言溪面色一凛,急忙向一旁躲去!
然而她身形刚动,另一处又传来一阵风声,柳言溪只顾得上躲第一支箭,身子并未站稳,竟直直扑在了第二支箭上!
肩头登时一阵刺痛,柳言溪被暗器的冲力推到了李穆怀中。
柳言溪:
李穆:
周围士兵见有人偷袭,急速列阵,一小队人马迅速向暗箭射来的方向追去。
周围乱糟糟的,柳言溪抬头看见李穆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料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定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解释,眼前忽然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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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遇袭,全军加强戒备,李穆黑着脸躺在熄了灯的帐中,听见外面不时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他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直直望着帐顶,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他没想到,自己一路冷着脸对那女人,对她几番出言讽刺,甚至还因为她太像小嫂嫂而对她多加防备,谁料真正遇袭的时候,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冲到自己面前,替自己挡下了那支箭。
李穆想起女子娇软的身段被自己抱在怀中,苍白可怜的模样,心里一阵烦闷。
他翻了个身,将右手举到眼前,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起来。
念着那女人替自己挡了暗器,军中军医又多是男子,李穆到底不忍她救了自己再赔上清白。
是以疗伤祛毒之事都是军医隔着帘子在外面指导,李穆自己一人替她做完的。
他的手常年握剑,生了许多茧子,抚在女子光滑白嫩的肩头时,他都生怕一个不小心将那女子的皮肤刮破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能有人的肌肤当真能如绸缎一般,又软又滑的,比自己腰间悬着的羊脂玉还要白上几分。
替她肩头的伤上好药后,李穆想起盛饭时那一瞥,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她的手,顺道将她手上的伤口也上了药。
她的手和她的身子一样,也软的不像话。
李穆觉得那女人帐中定是不通风,不然他面上怎么烧得慌。
好不容易将伤口都处理好,他狠狠舒了口气,急忙将军医叫了进来。
在确定她无碍之后,他将人都遣了下去,只命人在她的帐外多加巡视,自己也飞速离开。
【题外话】
李穆:呜呜呜,这个女人!身娇体软,面冷心热,好戳我!
柳言溪:-_-|| 李穆你听我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