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是什么大
药膏!
柳言溪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刚刚陆景和分明没有包扎好,却怕她尴尬,匆匆穿上了衣服,如今她站在他身后,能清楚的看到他伤口的血都已经将衣袍浸shi了。
陆景和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将药膏递到柳言溪手中,调侃道:
在下怕疼的很,还望颜姑娘手下留情。
柳言溪板着脸为他上药,没有吭声。
怕疼在战场时还将她护在身后,生生替她受了这伤。
她替他上好药,又将伤口包扎好。
就在陆景和道了谢,准备穿衣裳的时候,柳言溪忽然将自己的小手覆在了他的大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陆景和的手一顿,飞快抬起头看她。
柳言溪款步绕到他身前,缓缓蹲了下来,一边仰头盯着他,一边慢慢把自己的腰带解开,将衣衫退至了胸口,露出半个酥胸。
陆景和蹙眉,迅速别开眼去,声音中带着不悦:
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言溪忽然勾起唇角,笑得极尽妩媚。
她将袖中的匕首掏出来放到一旁桌上,又抓住陆景和的手放到自己胸上,声音含娇带俏,似撒娇一般:
陆公子刚刚既已窥见我的举动,如今我也不与你打哑谜,要么,从了我,要么,我杀了你!
柳言溪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紧紧盯着陆景和,她的手心悄无声息的沁出些许汗珠,唇角的笑意也险些绷不住。
若非逼不得已,她当真不愿与陆哥哥走到这一步。
只是她重新回来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她不允许有任何一丝不确定发生。
陆景和扭着头,柳言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拧的眉和紧绷的下颌线。
她不说话,只带着陆景和的手在自己胸上把玩,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陆景和轻叹一声,回过头,挣脱柳言溪的手,将她的衣衫拉好,而后扯着她的皓腕,将她一把带进怀里坐下。
如同之前在马车中的每一次一样。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边替她系腰带,一边在她耳畔柔声道:
我从不参与党争。如果你不放心,便用毒药牵制我,或者杀了我。
柳言溪听到他的回答,心中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好似松了一根弦,却又重新绷起另一根弦。
她觉得心中酸胀的难受。
她故意冷笑:
公子是宁可让我杀了你,也不愿意从了我?要知道,我们天离门中的女子可
你是个好姑娘。
陆景和打断她的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将下颌蹭在她的脑袋上,声音似四月江南的柳絮,温柔得一塌糊涂:
如果是因为今日之事,你与我之间,注定有一个人要被伤害,那我希望这个人是我。颜歌
陆景和握住她的小手:
我承认我肖想你,但你不是真正愿意将身体给我,如果你只是想以此来威胁我,那我宁可选择让你杀
陆景和!
陆景和的话让柳言溪一瞬间便慌了神!
他说他肖想她!
他说宁可受伤的那个人是他!
柳言溪从陆景和的怀中挣脱开,拿起匕首抵在陆景和颈项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她不敢让自己有一瞬间的心软: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