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冯优和青淼约好了,把几人一起叫出来帮着抄作业。
她下午跟陈轩讲自己回家拿作业,去找同学玩一会儿,晚饭不在家吃,就去了暖城。
暖城是八中门口的nai茶店,内里有排卡座,几人坐在里面,两人的作业全都分发下去,一人一迭卷子,不知道要写多久。
手酸了,她点了支烟,靠着椅背稍稍休息。
“真不想念书了,累死了。”
“我们给你写作业,你还累上了。”
屠城白她一眼。
“你懂个屁,我心累。”
“讲讲怎么个累法。”
周守云嗤笑,手中的笔没停。
“看着你们用打了游戏又打架的手帮我抄作业,我感动得心累。”
“能把蔡召恒摇来吗,他随时走哪都带着几个人的,摇他一个等于摇一伙。”
林渠生道。
毕竟还等着给这俩写完作业去快活快活,现在手酸得打火机都按不动了。
“你摇我不认识的人都行,就是别摇蔡召恒来。”
冯优白林渠生一眼,林渠生撇撇嘴。她吸完这支烟又开始奋笔疾书抄作业。
快八点,几人才从暖城出来。
冯优刚想给陈轩发消息,陈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回家了。”
“正打车呢。”
“吃饭没?”
“还没,累死了,不过我把作业都写完啦。”
“你写完了?”
昨天还不知道作业是什么,现在就写完了。
“厉害吧,我有独门秘笈。”
“回家给我检查下。”
她撇撇嘴,怎么跟个老父亲似的。
冯优挂了电话与几人告别,提着装了一沓卷子的口袋回家。
陈轩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才抬头。
冯优走过来直愣愣坐在他旁边。
“外面好热哦。”
“热得你一身烟味?”
他声音带了几分不悦,冯优不敢造次,心下懊恼,明明喷了香水盖住味道,他怎么还是闻到了。
“作业怎么这么快写完了?”
他没等冯优辩解自己身上烟味怎么来的,又开口。
冯优感觉人已经有点不开心了,赶紧双手环上他的臂膀紧紧抱住。
早在出租车上她就想好对策,如果陈轩觉得抄答案不好,她就说暑假作业大家都是抄的,没人会认真写。
而且她特意吩咐几人把字写得越乱越好,全是鬼画桃符,就为了防止陈轩发现字迹问题。
要是真发现字迹不同,就说是自己手写酸了写出来的字就这样。
她也想过要不要直接给人说实话,是叫人帮着做的,横竖又觉得不妥,抄答案指不定就会惹人不开心了,何况还叫人帮着抄。
还是骗他下吧?
“太多了嘛,我就找人要了答案来抄,抄答案好快就写完了的。”
语气软绵绵的撒娇。
“给我看下。”
她乖乖将一沓卷子递给陈轩。
陈轩翻了翻,神色不悦。
“几个人帮你抄的?”
“你冤枉人!你只说叫我做作业,又没说要怎么做,我做完了你还挑刺,明明都是我自己亲手抄的,只是抄得太快了手酸了写字就不一样了而已。”
她也佯装不悦。
她从小就会撒谎,在小学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在班上讲人不能撒谎的时候,她最喜欢看语文课本上那篇,不过她不存坏心,就是把身边人逗得团团转,或者是又淘气了,在老师面前栽赃给别人。
再大点撒谎技术就炉火纯青,没干坏事,一般都是装个病请个假,骗下人逗个乐,干了坏事,就死不承认的编造故事狡辩,洗脱罪名。她几乎笃定陈轩会被她迷惑。
但是——
“我提醒你,说的一天二十下,这才第五天。”
陈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几天把小人欺负得够呛,昨天冯优还没褪去前一日的疲惫,吃了饭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陈轩心想算了,把人抱到床上让她睡,
冯优听着他的话,心下肺腑,就会威胁人。
“就是我自己写的啊。”
死鸭子嘴硬了,以她经验来说,一般威胁了怀疑了,只要嘴硬,人也揪不出什么证据。什么证据都没有,难道还能屈打成招?
陈轩闻言,倒是气笑了,直接把手中的纸张抽出拍在冯优腿上。
卷子顶部写了几个字。
[冯优sb]
这字儿大的,一看就是屠城的手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写的。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意外情况。
“自己写的?”
陈轩不悦道。
冯优不说话,心里面正在鞭挞屠城,以及思考对策。
谎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