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醒来的时候发现和妈妈一起睡觉的床上多出来一个人,揉了揉眼睛,她兴高采烈地喊道:是叔叔。叔叔也在这里睡觉。
月宜昨晚被葛徽闹得浑身都和散架了一样,此时此刻也是刚刚醒,抬起手抱了抱湘湘,嗓音还带些小小的慵懒:醒了啊,是再躺一会儿还是起床吃饭?
湘湘对月宜说:再躺一会儿。不饿。
月宜笑道:昨晚吃了那么多海鲜,肯定不饿。
葛徽的手臂越过月宜,来到湘湘颊边轻轻拧了一把乐呵呵地说:小丫头,你喊我啥?
叔叔好。湘湘脆生生地说。
不是答应做你爸爸吗?葛徽揉乱了小丫头的乌黑秀发。
湘湘连忙看向月宜,难以置信地问:妈妈,我可以喊叔叔爸爸吗?
当然可以啊,叔叔说了愿意做你爸爸。月宜柔声道。
湘湘立刻喊了一声爸爸,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湘湘乖。葛徽眉眼弯起,十分温和。
月宜高考结束虽然很担心成绩,但在葛徽的开导下渐渐也就卸下了心里的负担,好好享受一下高考结束后的疯狂。她和葛徽带着湘湘去玩沙滩摩托车,买了帐篷支在沙滩上,窝在里头一天一夜。湘湘也慢慢习惯了葛徽这个爸爸的陪伴,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碰到熟悉的小伙伴也会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葛徽是自己的爸爸。
这天葛徽端着新榨好的冰凉西瓜汁给月宜和湘湘,湘湘拿着去了卧室画画,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葛徽静静观望着月宜埋头打理十字绣,捏了捏她的手指问:我看你特别喜欢这些针织物,一做起来就特别投入。
我从小就喜欢,原来在家里的十字绣就有一摞呢!
葛徽凝视着月宜,试探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里一趟?月宜,我可不可以见见你爸妈?
月宜的手指顿了顿,本来的清水芙蓉般温柔笑靥顿时隐去,语气十分生硬地说着:回去干嘛,我觉得咱们在这边挺好的。等我要是考上我心仪的大学,咱们也可以一起换个地方住。我和湘湘很好,才不要回去。
葛徽沉默了几秒,将她手里的针拿走,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月宜,你别这样气愤。我只是想我们既然要结婚也总不能一直不见你父母。如果咱俩办婚礼的话,也不能说不请你父母吧。
月宜嘟着嘴不说话,显然还是不想回去。她心里对于父母不抚养姐姐的孩子有怨言,后来湘湘在那个男人家里被忽视甚至是被虐待,父母还觉得不关他们的事,她去带湘湘回来,父母依旧拒绝抚养湘湘,索性她一赌气就带着湘湘自己出来住。
葛徽深深呼了口气道:那,我们好好再商量一下。言罢,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月宜觉得自己刚才语气不太好,便凑过去在葛徽颊边亲了一口,睁大了眼睛殷殷望着葛徽: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我干嘛生气?葛徽好笑地问。
因为我不带你回去见家长。月宜沮丧地说。
葛徽摸摸自己的下巴,挑眉问她:我难道长得特别丑拿不出手?
月宜连忙点点头,十分同意他的观点:对对对,就是太丑了见不得人。我爸妈说不准会把你赶出去。
葛徽歪着脑袋端详了月宜一会儿,然后忽然拉着她的手伸到裤子里头神秘兮兮地说:没事儿,晚上关上灯摸黑都一个样儿,只要这里又粗又大就能满足你。谁让你那么sao?
你才月宜生气,却说不出那个字,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绣十字绣。
葛徽替她将头发稍稍整理一下,观赏了一会儿柔声道:你知道我小时候幻想过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吗?
我哪里会知道,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你。月宜嗔怨地望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去,你才多大就想着找女朋友老流氓
我那时候都高中了好不?我总得想想未来大事吧。葛徽笑道,我那时候和朋友说,我喜欢的女朋友就是这样可以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书或者做女红都好。她看书我就看她,我的女朋友一定越看越好看。
月宜扬起脸莞尔道:那你们班上没有这样的女生吗?
葛徽挠挠头说:有吧不知道。当时就是想想,又没想着要谈恋爱。
月宜掐掐他的脸,婉声笑道:所以你就是注定属于我啊。
成绩出来的那天最热,外面好像静止了一样,只听得见蝉声幽幽,令人烦扰。月宜坐在电脑前,双手颤抖的厉害。前两次都知道自己没考好,索性查成绩的时候也有底,没那么紧张,而这一次安下心来考试,反倒愈发忐忑不安,担心自己的付出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葛徽捧着柠檬水坐在床边安慰道:没事没事,早晚都要知道得,无所谓。
月宜搓了搓手,回眸,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问:你能不能帮我查成绩啊?
葛徽和她换了个座位:来,让你老公来给你遮风挡雨。
月宜手臂放在他肩上,弯下腰,想看又不敢看,只好犹抱琵琶半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