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月宜听到他低低地开口,或许真的是觉得冒犯了月宜,抬起手抓过一旁的毛巾给月宜擦了擦满是泪水的小脸儿。
月宜别过脸躲开他的碰触,哽咽了一下,眼底满是羞愤和绝望。
男子从她身上离开,也顺势松开了她的手。透过昏黄的灯光,他看到月宜手上沾染着自己的Jingye,他沉声说:我帮你清洗。他拽起她的手臂,听不到女孩儿的哭声,只能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
洗手间里,男子给她默默洗干净手,月宜迅速地抽回,往后站了站,垂着小脑袋,像是受惊的兔子。
他比她高太多,整个人立在月宜跟前极具有压迫性,月宜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动了动嘴唇说:今晚的事欲言又止,几秒后他又道:算了我走了。他说完,深深看着低着头的月宜,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发尾还被砰溅上水珠,目光落在架子上的天蓝色手绢,手指悄悄地勾起,然后转身跳出窗子离开了。
第二天上学,月宜总是心神不宁,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回眸间注意到心不在焉的月宜便让她起来到黑板前做题,幸亏身后的好友Malou给她提醒,她才堪堪过关。中午放学的时候Malou关切地询问月宜:你怎么了啊?一天都魂不守舍月宜向来是班级里的好学生,温柔缄默,从不犯错,难得有一天表现稍逊。
月宜红着脸摇摇头。
Malou端详了月宜一会儿,笑眯眯地打趣说: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月宜猛地看向Malou,小脸憋得更红,好像熟透了的番茄,她使劲摇头,双手摇晃着极力地否认。Malou安抚说:我就是开玩笑嘛,你别生气。
月宜收拾好书包,回过身来在小本子上给她写:我没生气。
Malou转了话题说:那周末我们出去玩吧,每天上学都快烦死了。
月宜觉得不安全,写道:新闻里说最近有一些人到处闹事,还是不要出去了,万一碰到那些反政府武装怎么办?
想起来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刻,她心有余悸。
可是Malou轻松地说:没事儿,首都总还是安全得,再说最近新总统上任后不是已经改革的不错了嘛,工资发了,学校开了,哪还有那么多人参与反政府武装?去吧去吧,我保证不会有事。
月宜禁不住Malou软磨硬泡,只得写道:我需要和妈妈说一声,而且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Malou在她面上亲了一口欣然说:那我等你消息。
月宜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保姆给了她一个拥抱,觑着月宜略带疲惫的神色问道:今天在学校很辛苦吗?
月宜摇摇头,借口自己要整理学习笔记回到卧室。卧室的窗户紧紧关闭,她今早还特意和保姆说不要给自己的卧室开窗。她换了睡衣,站在那个男子跳进来的地方,垂首回忆着昨晚的事,一会儿是他拿着刀威胁自己,一会儿是他滑落在地面,目光炯炯望着自己,一会儿又是压在自己身上不管不顾地欺辱自己
月宜双手护住自己的小脸,热得要命,她甩了甩头冲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眸寻找自己的蓝色手绢却怎么都找不到。
保姆在外面喊月宜吃饭,月宜连忙去了楼下,保姆亲和地和她说:夫人说要周五才能回来,能够给小姐带很多欧洲美食。
月宜点点头,知晓母亲很忙碌,也不多做打扰。
保姆又说:今天先生打电话过来询问你和夫人怎么样,还顺便邮寄了钱。我已经放在夫人的梳妆台上了。
月宜对这种事还是有些茫然,她知道母亲和父亲的关系见不得光,从小和父亲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还要偷偷摸摸,她和母亲更像是父亲在外面豢养的两只金丝雀。父亲按时寄钱,寄钱的渠道都很隐秘,不能让旁人查到丝毫蛛丝马迹。
月宜想了想,给保姆比了比手势,意思是: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卧室洗手间里的蓝色手绢?
保姆摇头。
月宜想,可能自己又不知道放到哪里了。最近记性真是太糟糕了。
保姆又说:小姐今天有没有看新闻?
月宜迷茫地望着保姆。
保姆叹了口气:财政部长的秘书昨晚被炸死了,死在自己的车里。总统说是要严查,这件事应该又是那些曼西人做得,他们无非就是让总统在政府里给他们多一些位置。
月宜忽然回忆起昨晚楼外那些人的隐秘谈话声,似乎也是说的什么财政部长、秘书,难不成那个男人和这件事有关?
保姆给她又盛了一些木薯羊rou,有些厌恶地继续喋喋不休:我最讨厌那些曼西人,他们以前就欺负我们泰拉人,活该被赶到西北边。莫亚总统才不会允许他们到政府里去呢,他们都是坏人,是一些鬼怪
月宜扬了扬唇角,没有继续交谈下去。身为泰拉人的保姆对曼西人有着天生的敌对情绪,但即便如此,她的儿子却还是娶了一位曼西人姑娘,保姆除了嘴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