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他身后,略含挖苦之意,道:“呦,喝酒的男人也喝上茶了?”
朱常禧本来就不高兴,这下子更扫兴了,也不看她:“我喝不了酒,肚子难受。”
顾紫重坐到他身旁,很是耐心地问他:“怎么了,又让锦衣卫给欺负了?”
什么叫“又”啊?
朱常禧就不愿意听这话。
他把脸扭向旁边,把后脑勺留给了顾紫重。
这是怎么了,男人的脾气也这么大?
只怕是顾紫重给猜中了吧。
两个人都沉yin了半晌。
顾紫重还是主动开了口:“子善哥,锦衣卫他们再怎么厉害,对你只怕是无计可施吧?你还会怕他们?”
“不是怕他们,只是……”朱常禧仿佛一言难尽,说到一半,还是说不下去了。
朱常禧越来越难受,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他在顾紫重面前总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顾紫重心里明白,子善哥这个样子,却是慈祥的面庞,虎狼的心。
谁都不明白他,可是顾紫重还是明白他的。
她和他在一块儿时,她总会时不时地去观察子善哥的一举一动。
他心地善良,这个不假,可是在面对事情的时候,他可不心善。
顾紫重不理会他,反而让他自己一个人哭泣着。
哭吧哭吧,哭死你得了。
看你能不能哭死。
还真让顾紫重说中了,朱常禧哭了两下子,没人理会他。
结果他自己就好了。
唉,怎么说呢!
顾紫重看他样子好了,才憋着笑容,似乎在嘲笑他。
他脾气更倔,干脆不去和顾紫重对视。
顾紫重憋不住笑意,却还是有一副叹息的模样,道:“你和锦衣卫较量过了吗,他们把你怎么样了,他们手里有你的什么把柄?”
这一连串的三个问题,把朱常禧的话给打了回去。
他如梗在喉,不知如何讲起。
唉,说来话长啊。
朱常禧看周围没人,这才松懈了下来,将手中的茶杯随意一丢弃,显得十分颓废。
“没有想到,这些Yin阳人居然也有这般大的本事,真的是心狠手辣。”朱常禧叹息着哈哈大笑。
他这种模样,给顾紫重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完了。
顾紫重没有想到他这么颓废。
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总得有一个起因结果吧?你这样憋着啊说,谁又能帮到你呢?
她试探着猜测:“他们亏欠你的酒没有还你?”
朱常禧摇头。
顾紫重接着猜:“他们要请你去风花雪月,结果却……食言了?”
风花雪月,这种话顾紫重怎么能说出口呢?
她这事纵容自己的夫婿出去鬼混去。
朱常禧都跟着笑了,而且是哈哈般的嘲笑:“Yin阳人怎么会去青楼呢?你又多想。再说了,他们叫我去我都没有空去。兵营里整天难么多琐事呢,我忙得完吗?”
今天这个头疼了,明天那个脑热了,再到后天了谁谁家里有喜事,谁谁家里有白事了……
士兵也是人,他们家里的琐事,就是朱常禧的事。
他不亲自管理,就收不住人心的。
这一点顾紫重明白,因为在子善哥出征之后,金陵兵营的事就是她管的。
不过顾紫重压根儿也没有想要试探他什么啊。
顾紫重看着他,都是一脸的嫌弃。
她的心眼还没有那么小。
不过她没有猜对,这心里不好受啊。
朱常禧想了半天,才直言道:“他们答应我,说等我归还朝廷御林军的时候,便将家父放回来的。结果他们食言了。”
顾紫重闻言,脑袋都是一阵懵。
子善哥怎么会听锦衣卫的这种破誓言?
世上谁的承诺都可以听,就是皇上的承诺不可以当真的。
锦衣卫除了皇上能管,还有谁能管得了他们?
这么说来,皇上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
☆、第八百一十七章 气愤至极
顾紫重一生气,真想对着子善哥摔杯子。
这么大个事,子善哥决定之前怎么也不和她商量一下?
顾紫重突然之间的生气,让她脑袋都疼。
她猛的站立起身子来,指着子善哥。
结果话还没有说呢,她便先晃悠起身子来。
朱常禧赶紧起身来,把她搀扶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顾紫重气得直喘粗气。
她回了回神,舒了舒气,便问子善哥:“你什么时候和锦衣卫商量这事的?”
朱常禧也着急,道:“就前两天吧。不过我知道,我若不放了御林军的兵权,皇上就会抓住这一个把柄。东厂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倘若家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