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窗将双溪从上到下打量一周,用依然平直的语气下了命令——“跪。”
双溪转身,向着阿秀主屋的方向跪下。褪了上衣,露出伤口纵横的背。“双溪卑侍,奴行主权,擅行不报,妄自尊大,恭奉家法,罚,藤三十,禁食二日,自省三日,配簧锁。”
双溪身子挺得劲直,目光下视,列举自己可有可无的错处和严苛的家法刑罚时声调平稳,不惶恐也不谄媚,不鄙夷也不庄重。就像夫人每天早上给茶庄供奉的财神上香,只是必经的程序,必守的规矩。
今窗更无所谓,这些个人对师父都没有多少敬意,更不会对自己巴结讨好。如师傅所说,他们只需要敬奉夫人,顺服夫人,在夫人跟前卑贱渺小如蝼蚁尘埃,摇尾乞怜如伶人家犬即可,不用对其他人卑躬屈膝。
思及此处,今窗执藤条的手握紧,心中敬意更甚——师父不愧是师父,分寸把握的一毫不差,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成火候,传师父衣钵。
“……请教丞行刑。”
双溪的声音将今窗的思绪拉回,手臂一扬,手腕一翻,在空中打了个响鞭。
下一鞭稳稳地打在双溪的背上,留下一条细长的红肿印子,被牵扯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一。”双溪手搭在膝上,神情肃穆,身形和语气一样平稳。肌rou反射地绷紧一瞬,又舒展开。
今窗反手打下第二鞭。
“二。”
“哎哟,你都不知道她们说的有多难听。什么「城主买的是茶吗?买的是泡茶的那双手吧!」”洪秋梨捏着兰花指,提高音调,Yin阳怪气地模仿女人们说八卦的神情,“我跟你模仿一下李大娘是怎么说的啊,「颜家庄这么大的庄子!倾城茶庄这么大的门面!要花多少钱啊!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将它们都买下来呀?就凭她倾城那点生意吗!…还给打通了?中间隔那条巷子她秀娘子难道也给买下来了吗!我去仓库调个货都要多绕她半个庄子!哟!榜上了城主就是好啊!庄子想修多大修多大,公家的路想占就占了!……你们说说,她一个女人住这么大个庄子做什么?保不准里面还养了别的野男人呢!城主大人也是口味重,这都吃得下!」”
洪秋梨嗓音低沉,扮尖声细气的女人语调破音了好几次。阿秀被逗得直笑,心想那些人还真猜中了什么。
“我当然是要帮你骂回去的!你没看到,我们两个唇枪舌战了一个时辰,还打起来了!”洪秋梨气哄哄的“那死婆娘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拽人头发那手劲,啧啧,头皮都要给我拽下来了……回去还被老薛教训了一顿……我都帮你到这份上了,你要怎么谢我?”
“何必跟她们置气,日子过得太无聊罢了。”阿秀嫌弃地笑笑,“你哪次来没有好茶好酒好菜地招待了,还怎么谢你?要不我以身相许算了。”
“不稀罕!”洪秋梨回以同样嫌弃地一瞥,“……不过你这庄子是真大呀!直接打通了原来的六个院落,再加上前头的两间铺子。当年你刚搬来那会,我还想着这得是多大一家子人啊,结果就你一个,这也用不上这么多间房呀……我还只参观过你的前院呢,什么时候带我好好转转。”
“我也觉得太大了些,有些院子啊,一年有一大半时间是空着的,只偶尔有人住一下。也怪冷请的……今儿早上看样子是没有客人了,你要乐意啊,我现在就带你好好参观参观。”阿秀拿着木镊子,夹了案上的茶叶渣扔垃圾桶里。
洪秋梨闻言抓起跟前的茶杯一口饮尽,将空杯往案上一拍,发出清脆的一声「啪」。站起身来,兴奋地嚷嚷:“走走走!”
阿秀失笑,跟着站起身来。案下的繁祁迅速移开脑袋,将身子往桌里缩缩,掩去了整个身形,弓着腰跪好。
洪秋梨绕过茶案,姐俩好地挽着阿秀的胳膊,拉扯着转过屏风往后院走去。
待两人走远了,繁祁才从桌下爬出来,站好,面无表情,目光沉郁。李大娘?黎城主?都是些什么玩意……
……
“二十九。”
「啪!」
“三十……双溪谢赏,蒙教丞教训,教丞辛苦。”
双溪面色苍白,说话也略有些无力,但身子还是跪的稳当。昨夜的伤口撕开,再加上今天的新伤,鲜血汩汩地洒了一地。
今窗转身进了隔间,出来时手上拿一「簧锁」,扔到双溪跟前。说声“戴上。”,然后背过身去。
所谓簧锁,是一个弹簧状螺旋纹的铜丝套子,底部带锁,插着钥匙,套身下松上紧,顶端收口,连一筷子粗细的长软银条。
双溪对这玩意不算陌生。捡起簧锁,将银条伸进嘴里,转着舌头舔shi,然后将银条继续深入,舔下一节,直到弹簧底部压着唇,再也伸不进去,银条上半截已经进了喉咙,抵在喉腔,让人作呕。
将银条抽出,双溪舔去唇上被带出的口水。伸手握上自己的Yinjing,带着厚茧的手在Yinjing上摩擦,食指偶尔划过铃口,浅浅地往里面探探。Yinjing慢慢感受到快感,充血立起……
“这就是双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