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後，方翼偷觑王宿没有表情的脸，猜测不出他的心情好坏。
王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後，锺鹤一劈头就道：「场内有些机器人似乎不太对劲。有几具机器人挡住会场的入口，两个逃生出口都有机器人看着，舞台後方的出口我也探查过了，那里也有机器人。」
「是保全机器人？」王宿问道。
「不是。是S&G之前贩售的机器人，都是旧型号。」
「我待会过去。」
王宿结束通话，方翼不明所以看着他。
「场内的机器人可能有问题。」
「目标是谁？」方翼的眉头蹙起。
「不确定。」王宿瞥了一眼方翼脚上的伤处，拿走他手中的提袋，对他吩咐道，「我去找锺鹤一，你留在这里注意哈金斯的状况。」
「小心点。」
「如果察觉不对劲立刻通知我，别轻举妄动。」
「我明白。」方翼点了点头。
他不放心地多看了方翼一眼，转身前往会场。
以往王宿下达命令就转身离开，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哪会像现在这般……
方翼又一次体会到两人关系的实质变化。
他抬手摸向颈间被布料掩盖的咬痕，虽然这让他有些困扰，但不可否认，他对此不反感。
可不能王宿知道，不然他又会得寸进尺。
方翼心虚地拉高外套衣领，尽管这个举动无助於掩盖颈间的痕迹。
哈金斯所在的左侧包厢毫无动静，但位於方翼右侧的包厢门忽然开启。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门内走出，男人丝毫没有收敛信息素的意思，衬衫领口的扣子散了几颗，神色慵懒，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菸，吐出的烟雾遮蔽了墙壁上禁止吸菸的标语。
方翼认出这人就是刚才被抬离会场的那一位Omega，同时对方也朝站在门边的方翼望过来，在看清他的样貌後，杨锋的眉尖微挑。
面对毫不掩饰自身信息素的Omega，方翼内心的警戒达到最高点。
杨锋露出友善的笑容道：「我还没感谢你刚才帮了我。」
「帮你什麽？」他和这个人应该没交集吧？
「帮忙叫医护人员过来。」杨锋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字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似的。
「那没什麽，举手之劳。」方翼只希望他快点离开，他蹙起眉尖，「我是Alpha，你不收敛点吗？」
杨锋对着方翼吐出一口烟雾，方翼皱眉别过头，杨锋趁机靠得更近，
「我没办法收敛，既然你是Alpha，应该知道……」杨锋的手指触及他的手腕，在手腕内侧滑动，「要进来吗？」
方翼猛得甩开手，用力推开杨锋，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我已经有伴侣了。」
杨锋装模作样抚平衣服皱褶，他看出方翼忌惮自己散发的信息素，有些好笑地道：「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你未免反应过度了。你没有标记的对象，应该没有固定伴侣吧？」
杨锋意有所指地看向方翼脖子上的吻痕，吹了一声口哨。
「我有！」方翼撕下颈边的绊创膏，露出某人留下的牙印。
杨锋反倒露出愉悦的笑容，信息素更加张扬围绕在方翼周遭，但方翼不为所动，隐隐散发的信息素甚至带着强烈的敌意，这令杨锋有些诧异。
以往他若释放信息素，不论对方是男是女，很少有人会拒绝他。
杨锋念头一转，唤来包厢里的性爱机器人。
样貌娇俏的少女身着一袭红色纱衣，酥胸半露，迈着白皙的腿走来，丰软的胸ru贴上方翼的身侧。
虽然外表如娇柔的少女，但方翼使力一挣，竟挣脱不了，金属制成的一双纤手牢牢挽住他的手臂。
「这是凯西，你想跟她玩玩吗？」杨锋两指夹着菸，脸上挂着轻挑的笑容。
「不论你想对我做什麽都可以呦？」少女柔媚一笑。
「滚开。」方翼冷声道。
性爱机器人不懂得看人脸色，它按照程式的设定执行下一个动作，抬头要亲吻方翼。方翼扭过它的手腕一把推开，机器人执意靠近他，方翼索性抓住少女使出过肩摔。
方翼攻击时衣摆翻飞，露出外套底下的枪套，杨锋看见那把军警型配枪後神色一变。
外貌甜美的机器人重摔在地，四肢瘫软，表情呆滞，不见先前的抚媚姿色。
「你是条子？」杨锋的神情冷了下来。
「怕成这样，做了亏心事？」
方翼不否认，杨锋更笃定自己的猜测。
「你是怎麽追查到这里的？」杨锋瞪着他。
方翼故意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机器人，又看向杨锋说：「你们以为自己做的很隐密？」
杨锋的表情变换了几次，方翼料想他还有同夥，他看向杨锋刚才走出的包厢。
半掩的门扉後方有数名男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