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韩彧用平常对话的语调，「之後会再给你练习建议，要不要遵从随你，原本只是要求你练好等待姿势而已。」
不用主人姿态或Dom的身份命令，是希望安夏自愿性配合一次次提高的难度。
自愿，能让他更有身份自觉。
韩彧带着少有的微笑走到安夏面前坐下，「没有项圈跟耳朵，有点可惜。」
「喜欢就帮我戴上，我不喜欢自己戴项圈。」安夏保持视线在固定位置，这样跟韩彧说话他觉得不是很习惯。
「明天再戴。」
韩彧打开平板，开始看报告前，他捕捉到安夏脸上闪过的细微失落，那是会让他想宠着的表情。
但是还不行。
「明天自己挑喜欢的耳朵跟项圈放桌上，我进来会帮你戴上。」
理智驱散想宠着的念头，韩彧只用毫不在意的语气答覆。
安夏不大高兴的轻哼了声，「明天就算了。」
「反正只是练习。」韩彧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随你。」
眼角瞥见好看笑容，安夏顿时觉得脾气都没了。
「其实我很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他大胆说出一直以来当成秘密放在心里的话。
「你还真是…」韩彧一脸无奈，「要是同意你乱看，也就没有练习的必要。」
「我知道。」真心话被当成想偷懒，安夏尴尬笑了笑。
他没注意到，失落情绪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
「我没当你是想偷懒才这麽説。」韩彧低头将目光放到平板上，「你的喜欢我很开心，要是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多点笑容，不过调教跟练习还是该有…」
「该有一定的规矩跟步调，我知道。」被理解，安夏原本Yin郁的脸上绽开灿烂笑颜。
「老是这麽犯规…」韩彧轻叹口气，放下平板倾身吻上那双诱人唇瓣。
吻，极轻。
安夏微愣抬头，「彧？」
「坦率的小奖励，注意你的视线。」
等小狐狸将目光拉回平视前方，韩彧才再次开口，「晚上要是一起睡，会给你更多乖乖练习的奖励。」
「你这不是逼我放弃学习独立吗？」安夏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是逼你。」韩彧一脸认真摇头，「就你这傻瓜，一定没想到跪两个小时之後膝盖有多疼，给你台阶下而已。」
「如果除了冷敷按摩外还有其他奖励，今天晚上就勉为其难让你照顾。」
傲娇小狐狸决定顺着搭好的台阶下去。
「本来两件事就是分开。」对於诱拐小狐狸越来越不需费力，韩彧脸上的满足微笑轻轻荡漾。
对话到这里终结，练习时间过了半小时。
安夏透过镜墙反射确认时间，现在除了膝盖不大舒服外，心情上是预料之外的平静稳定。
原以为额外练习目的在於提醒他身份改变，也以为非调教日的练习会让他感到被羞辱、困窘以及各种复杂又难受的负面情绪。
他明白了韩彧硬要跟上来的原因。
要是放着他不管，大概今天晚上会一个人消沉很久，尤其今天还不自量力，要求练习後自己一个人睡。
预期的负面情绪没出现，在心上漫延的，是被体贴对待带来的极甜。
时间慢慢流逝，大约一个小时又多一些，安夏的双腿已经又疼又麻到快要失去知觉，心情上的轻快，难免被难受感驱散一些，他又忍了十多分钟才开口。
「好疼…」
斟酌了好一下子，他才吐出这两个字。
「看那些sub们跪得很轻松，没想过会这麽难受吧。」韩彧将视线从平板移到小狐狸脸上，Jing致脸庞的眉头皱起，很惹人怜爱。
「明天裸身，第一次的练习就让你提早半小时结束。」
安夏沉默。
「下周调教什麽时候？」
「我想想。」韩彧点开自己班表跟安夏的班表，「星期四。」
六日俱乐部有活动，Rum帮安夏排星期五休息。
当然安夏目前的休息日很多，挑星期四晚上只是为了满足私慾，想让他多练习几天跪姿。
这样算算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安夏皱眉。
「如何？」韩彧低头继续看文档，「只有十秒考虑。」
「十。」
「九。」
「好，明天裸着。」一想到还有这麽多天，安夏快速妥协。
双腿已经麻木，再练习下去姿势也不好看。
「还有八分钟，时间到可以在我怀里休息下。」
计谋得逞，韩彧勾起嘴角邪笑，安夏保持视线朝前，只隐隐瞥见一些。
那抹笑明显不安好心，但是很好看。
「就你一个人要求了一堆，我也希望你能保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安夏小声嘟囔。
「我考虑。」
听着不是答应也不是拒绝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