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凌仲希一边在心里替自己打气,一边又强迫自己再加注些用手套弄的力道,好藉以弥补无法全靠嘴巴尽兴的部分。
「呜……」
然而勉强的结果,却是换来了双方都不甚舒服的状态——
「希、好了,你起来……」父亲原本轻柔抚弄他头发的动作,变得有些粗鲁地抓压。
但一心只想让父亲赶快高chao的凌仲希似乎没听到,彷佛招了魔般、一直持续着他那适得其反的挑弄之举。
「希——」凌隆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霍地一个强硬的出手,捧住凌仲希的头将他退离自己的下体。「我说够了,你给我起来!」
父亲的口气突然变得威悍起来,把凌仲希给吓了一跳,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凌隆钦其实也不想这麽凶,但如果不这样,仲希就不会从他变相的执着里清醒。他强拉起这个倔气的孩子,凑到他面前要他好好地看着自己:
「我知道你说到就会就做到,这样的Jing神是不错,但你也得看看自己的能耐,有很多事情不是说你觉得OK,你就可以办得到,你这样完全不考虑其他细节的个性,铁定会害了你……」
凌仲希看着父亲,细细咀嚼这番话,刚才还自信满满想让父亲高chao的决心瞬间崩塌,想到对方是认为连这麽一点小事情自己都办不好,更遑论还要招揽公司的大生意,鼻腔忽然就袭上一股挫败的酸楚,眼眶开始无法抑止地聚涌起泪ye——
他连忙别开头,甩开父亲的拉制,不想让人看到他如此狼狈可笑的模样。
大概是发现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凌隆钦再度抓回仲希的肩头,急急对他解释着:「希,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好,我的意思是指不管是不是你能力所及之事,你都硬要去完成它的这种个性让人很头大。有很多事情是需要经验的累积与时间的考验的,你这样每件事都想要一次搞定的执着,有时候会让你自己伤痕累累的,而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而已。」
过多的解释,反而是让凌仲希更加的自卑与自弃而已,他不顾盈眶的泪水就要溢出,犹是倔强又不满地瞪着对方:「反正我就是能力不足,我就是比不上年纪比我小的圣辉,我连帮你口交这种事都做不好,我来这里找你根本就是自取其辱,我——」
「够了仲希,别说了!」
凌隆钦突然抱住凌仲希,将他紧紧拥进怀里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希!我没有在责怪你,你这事做不好我反而挺开心的,因为这表示你没帮人做过这种事,我打断你并不是因为你做不好,而是我不想勉强你第一次做就这麽辛苦,因为我会心疼的……」
埋进父亲的胸怀里,彷佛落入一个泛着血脉鼓动的rou身巢窝中,一份无法言述的暖意,一种莫名抒怀的温馨,顿时弭平了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接着父亲抓住他的肩头轻轻把他推开,在他怅然失落之时又将他轻轻拉近,用嘴唇,缓缓覆上他的嘴唇,从此处开始传递浸透心扉的灼人温度。
父亲冗长地揪着他好一会儿,尔後才依恋不舍地松开他的唇。「刚才你已经很努力了,现在让我来吧……」
一向泰然自若的语气渐渐失去沉稳之势,总是从容不迫的行止开始显得急不可耐,若是脱下了那一身标榜形象权位的西装外衣,父亲也只不过是一个有着基本需求与世俗欲念的普通男人罢了。
在唾沫的交融与眼神的交会下,凌仲希默许了父亲缷下自己这身防卫的外壳,拿掉领带夹松开领带、解开皮带褪下裤子,在半抬头的Yinjing上轻柔地揉搓,并从被撩起的衬衫内抚弄着无处可藏的ru头,对於这些露骨又温柔的行为,还有那些亲昵又宠溺的絮语,常令凌仲希有种错觉,错以为自己是这男人的恋人,而陷在犹如坠进爱河般的迷醉情境里。
然而在性爱之後……不,应该说是在恢复理智之後才又发现,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代替母亲让这男人出门在外能够泄欲的一个既安全又方便的对象罢了……
就理论上来说,这男人养育了没有血缘关系的自己这麽多年,这点力气的回报实在是不足以斤斤计较的,更何况在这之後还有优惠的条件交换……只是凌仲希不晓得自己还可以撑多久,在这种已跟圣辉两情相悦的势态下,自己跟父亲的不lun行为,还能够无视世道地再持续下去吗?
父亲对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他难道不怕万一有天被母亲发现或是在公司里传开,他的颜面他的地位会受到多大的冲击与震荡,他难道没有想过这些吗?
也或许他有他应变的方式与化解的能力,可是自己呢?
凌仲希心想,自己在这公司还只是个不上不下的阶级,在求学与进修时期也没什麽花心思去陪养友谊的朋友,要是届时自己跟父亲的丑闻爆发出来,身败名裂就算了,搞不好还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作呕喊打,也没有亲朋好友会来援救自己。
应该会很惨吧!凌仲希不知不觉陷入一种绝望凄苦的愁绪里。
「希、希、你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