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还是不信自己真能怀孕,男人就是男人啧!哪怕像沈励那样也行,可我真没那个条件。
沈励那样不算怪物,我这样的才是怪物。
突然想到贺衍之之前说的,他说我应该是女人,而且要生了孩子之后才能让贺家继续兴旺想到这儿我冷汗都下来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好像一切都对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和谁生的我难道真的是
我一连忐忑了几天,而陆漫天也没再说什么,一点儿没有急着让我相信的意思,反而是信不信随我的样子,这样一来反而更真了。
而且他在我面前也越来越温柔,看我的眼神里时时带着笑意,有时候说了什么大笑起来,一张脸比那满树的红花还明艳。
他越温柔越瘆人,盯着我的眼神就不像看着人似的,说不清在想什么。他好像开始卸下一直以来的伪装,现在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陆漫天
如果陆漫天说的都是真的,我想他可能不是想要孩子,只是好奇我会生出个什么东西,哪怕是个血淋淋的、有心跳的rou块,看着也有趣。
“我不会生的。”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用左手夹了块rou送到我嘴边,“吃吧,多吃些才能养好身体。”
“我说我不会生,我什么也生不出来。”就算自欺自人也好,我不会承认。
他笑了一下,将rou送到自己嘴边,也没见着嚼就咽了下去,舌尖舔了舔沾在唇上的一点儿汁水,笑着说:“这不是你说的算的。”他放下筷子。
“能不能生、生出什么东西,全看天意。”
去你大爷的天意!老天爷这是跟我开了个什么玩笑
我胃口全无,一桌子菜原本也没动几口,不是不饿,只是闻到味道就泛恶心,食物进了嘴里又好像什么味道也没有了,味如嚼蜡。
这时陆漫天突然“啊”了一声,说:“沈霆快要来了。”
我一愣,心里莫名有那么点儿激动?
“朝中有人奏本,说灵言教势力越来越大,长此以往将对朝廷构成威胁,所以要发兵围剿。”
干得好!我第一次有种当叛徒的恶意的快感。
他不屑一笑,垂眼道:“原本这事是轮不到他摄政王亲自出马的,不过,可能是想解决他沈家的家事这是第二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说着又突然笑了一声,抬眼看着我,“他不想要沈励那样替他生孩子,要是你替他生一个的话,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我也笑了,“与其想这些有的没有,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官兵,灵言教那些腐烂的怪物能打仗么?”
他挑了一下眉,笑得眼角细长,“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给了他一个皮笑rou不笑。
真讽刺,你又不是孩子的爹,我关心你做什么?
夜里我又噩梦缠身,好几天了,只是此时梦里已经没有那个女人,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自己挺着个大肚子,梦里不仅能摸到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在动,偌大一个rou球好像随时会破开肚子跳出个什么
我对天发誓,这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梦,吓得我浑身冷汗,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往外看了一眼,天刚蒙蒙亮,山里早上异常安静,连鸟叫声都很久才能听见一声,让人时常有种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可惜是错觉。
刚从床上坐起来,门从外面被缓缓推开,烟翠进来了。
这些天她像是一直守在外面似的,每次都进来的刚刚好。
我还没说话,突然一阵恶心,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妈的这难道是
“公子,您没事吧?”她一脸担忧,过来跪在床前。
我还在刚才的梦里没出来,没说话,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
烟翠看着我,似是犹豫了一下,说:“教主让我准备了一些药,说若是您需要,可以吃”
“不吃。”我冷冷打断她,这时候陆漫天准备的肯定不是好东西。就算要吃也是吃堕胎药。
不过我肚子目前还没什么变化,这倒是让我稍稍放心了一点儿。
下了床,我换了衣服,坐在桌前,烟翠站在身后替我梳头,头发又长了不少,弄得我心烦意乱,想剪了陆漫天却不许。
也是,他喜欢在Caoxue的时候揪着我的头发,或者把头发缠在手腕上。
“公子,梳好了。”烟翠把木梳放下。
我看着她,心里不舒服。原本想让她嫁个好人家,或者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生活,虽说她的人生不应该由我做主,但在灵言教始终不是个好归宿我怕她会步那些人的后尘,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烟翠”我叫她一声,我不想她那样。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回应我,只转过身面朝着我低下头。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说:“我要出去走走。”
“公子,近日附近可能不太安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