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时候童年稍稍清醒过来一些,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青临从另一侧上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靠着车窗看着车窗外霓虹的模样,灯光将他苍白的脸色映衬成了七彩色。
青临看了他一会儿便发动了引擎,童年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
“我不想去医院。”
“你最近身体看起来并不好,应该去看看。”青临说:“我保证很快,也不让任何人碰触你的身体,好吗?”
童年似乎有些冷,更紧的蜷缩住自己的身体,继而闭上了眼睛:
“你随便带我去个地方吧,只要不是医院。”
青临还想再劝说什么,但不管他再开口说什么,童年都没有再回复,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蜷缩着身体,他明明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可是此时此刻却像个受了伤的孩子。
他似乎更瘦了,青临看着他在心里说道。
青临不想勉强童年,但童年的身体确实应该好好看一看了,想到自己的家里有基本的药物便征求了童年的意见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原本青临以为童年会反对的,毕竟如果是他,这个时候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们五个,但童年同意了。
青临不知道的是,其实童年根本没有地方去,这偌大的城市其实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留给他。
不似凌舟的公寓那么冷冰冰,也不似肖恪的别墅那么大,青临的公寓也就百十来平,却收拾的很干净,也很温馨,童年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但他走进这里的第一时间却是放松了自己。
青临给他拿了鞋,考虑到他的身体甚至主动蹲下身为他换,童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青临却笑了笑:
“不习惯?那你可以自己换吗?”
童年点点头:
“我自己来。”
“好。”青临起了身:“那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你看起来又累又饿。”
童年原本想说不用,因为他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胃口,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青临却已经转身去了厨房,童年没有力气甚至没有心情再开口,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他慢慢的换了鞋,进了屋,然后看到了阳台上的那个藤椅,便走了过去。
青临做好饭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童年,他心中一惊还以为他走了,正准备出门去找的时候发现童年的鞋子还在门口,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童年在阳台处。
阳台没有开灯,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黑暗中,快要看不见。
青临走过去才发现童年已经睡着了,呼吸很轻,但很均匀。
他很累,实在不应该吵醒他,但是他身体还在发烧,在这里睡下去怕是要更严重,青临想了想还是把他叫了起来,但童年似乎睡的很沉,并没有醒来的痕迹。
算了,就让他睡吧。
青临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准备将他抱进卧室里去,或许是动作大了,童年微微睁开了双眼,他反应了至少有5秒的时间才意识到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我睡着了。”
“嗯。”青临抱着他往卧室走:“困的话就睡吧。”
童年闭上了眼睛,但在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又睁开:“好香。”
青临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童年,微微笑了。
餐桌上摆着一碗面条,上面有两根青菜和一个荷包蛋,童年看着这碗面愣了许久才想起来拿筷子去吃,青临落座在他对面安静的陪着他,一直到他吃完。
“我还以为你吃不下。”
童年看了他一眼:“以前我最喜欢nainai做的汤面,但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nainai是童年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一寸,但青临没有接这个话题,毕竟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或者有那个荣幸去分享童年的内心,青临果然猜测的没有错,童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移了话题:
“今天谢谢你。”
青临笑笑:
“不谢,我也是受人之托。”
童年看着他没说话,青临笑笑:
“是肖恪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身体不太好,又被凌舟接走了,他有点担心。”
这倒是童年没有想到的,闻言倒是愣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不知道肖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过不重要,都不重要
这次童年的身体好的很慢,一个星期了才有了好转,他没有去学校的心情,也没有去省团的兴致,更没有请假这道手续,但就是没有任何人找他,好像他就这么消失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南絮倒是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关心他的身体,每次能聊个十几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童年听,但童年没有不耐烦,他喜欢听南絮说学校和省团的事,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和以前的生活有些许的联系。
童年没想到自己会在青临的家里窝这么长时间,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是根本不会做的事情,他从未想过和他们几个人有过深的牵扯,这次倒是个例外。
或许是青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