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晨快三点,童年穿着单薄的衣衫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像午夜游魂。
没有家,不能回宿舍,只能游荡。
10月份的天气其实并不算多冷,但童年却觉得这样的气温已经让他冷到了骨子里,即便他紧紧的拥抱自己,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每卖出一步都感觉心里的冷更深切一些。
不知道这条路走到头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冰封。
好累
好想停下来
好想喝一杯nai茶
好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童年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6点钟,这个时间会学校的话还能赶得上课,不知怎么,他最近突然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跳舞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可现在的他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甚至有了休学的打算。
他不愿回学校,但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去。
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脑袋眩晕了十几秒的时间,等不适褪去的时候他才迈步走向门口,或许是时间问题,走廊上也很安静,只有某个病房里突然传出的咳嗽声。
童年缓缓走向护士站,尚未靠近却听到了护士们闲来无事的聊天对话:
“你们说17床的那个病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吧。”说话的人不屑的笑了笑:“身材好,脸蛋好,送来的时候还能闻到Jingye的味道,肯定是.”
“不一定吧,万一是某个金主包养的小情人儿呢。”
“那也有可能,总之不是什么正经人就对了,看到他脸的时候我还花痴了一下,不过还是算了,我怕脏,哈哈哈。”
童年站在不远处的墙角静静的驻足了很长时间。
走廊里什么时候有风了,吹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一直等他们关于自己的话题告一段落之后童年又静默了几分钟才走向护士站,护士挂着完美的微笑,对他的态度也是礼貌有加,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屑和不满。
完美的面具。
童年也想要。
“您醒来的话请去一下主任办公室吧,他交代让您醒了去找他。”
童年道谢后离开。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童年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吓人,南絮在宿舍看到童年之后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走过来;
“童年,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别吓我。”
童年摇摇头,直接走向自己的床铺躺下,一句话也不想说,南絮站在床边又问了几句还是没得到回答之后便不再问了,只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童年这一休息,竟在宿舍里休息了将近一个礼拜,南絮会把饭菜给他拿回来,他吃的很少,但总会给面子的吃一些,但依旧不怎么说话,只会在南絮给他带饭回来的时候说一声‘谢谢’。
南絮觉得童年像一朵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的玫瑰花,他曾经肆意绽放过,但却在经历了无尽的风霜之后慢慢的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童年在宿舍里待了半个月没出门,再也没有去过练功房,也没有去过省团,没有人在乎,包括他自己。
或许是老天知道了他的心情,也难得宽容的给了他几天假,在他休息的这半个月来他们五个人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有时候童年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他也应该回到自己的生活了。
童年Jing神好一些的时候去看了一次nainai,老太太已经不怎么记得他,但也很热情的和他说着话,童年陪了nainai一整天,在傍晚的时候回到宿舍,却意外的发现南絮在哭着打电话。
见到他回来错愕了一下,继而躲进了卫生间,童年想追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关上了门,等南絮出来的时候童年怎么问他都不开口,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
之后的几天童年总是看到南絮在背着自己打电话,有次南絮以为童年睡着了打电话进了洗手间没怎么把门关严,童年闭目养神的躺在床上把南絮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不是很确定南絮口中的‘严少’‘凌少’是不是严炀和凌舟,但是直觉告诉他是。
等南絮出来的时候看到童年坐在床边讶异了一下,随机不自在的笑了笑:“醒了?我吵醒你了?对不起啊,我”
“是严炀和凌舟?”
南絮似是被吓了一跳:“不,不是不是,我,我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呢?”
“你是想让我自己打电话问他们?”
南絮没了声音,看着童年慢慢的眼圈红了起来,他突然蹲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呜咽起来:“对不起童年,我不想的”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南絮和省团的同事庆功去了一个夜场,却没想到是凌舟的地盘,那天晚上凌舟和严炀都在,南絮却喝多了,加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