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陆陆续续来了狐狸兔子小蝴蝶,我叠会了就全部功成名就地往我怀里一贴,变成平平无奇的折纸。
之后又有纸鹤飞进来,问我在做什么。我没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回,又问墙外人你是谁,但他也不说。
叠会了动物折纸,又有几个会唱会跳的纸片人白天趁丹珠不在从墙头上翻进来给我表演小人戏。开场报幕,nai声nai气地说这场戏是热映万年的蓬莱帝尊与幽冥魔头大战三千回合终结为夫夫永结同心。
我被逗笑,看那几个纸人乒乒乓乓打得不可开交,小孩子的嗓音念着凶横夸张的台词。
什么“燕卿,你没有心呐!”“多说无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忘了我们的孩子了吗!”“呵,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难道!!”
我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忍不住为他们的曲折的爱情揪心动容,每天开始期新的剧情。
丹珠进来的时候我还意犹未尽地回忆刚刚的演出,实在太虐了,魔头和帝尊大战时竟然还怀着一个宝宝可是男人为什么会怀宝宝。
我觉得我魔怔了,竟开口向丹珠旁敲侧击打听帝尊和魔头的故事。
“哇云公子你这可问到全六界最Jing彩的故事了,嘿嘿虽然我学艺不Jing但是对这些可算是...嗯嗯博闻强识了!”
她给我讲的和小纸片人演的内容差不多,都是蓬莱帝尊和名叫燕卿的幽冥魔头曾是伴侣,但由于种种误会彼此生隙,又重归于好的故事。
但从别人口中添油加醋地知晓又是另一番风味,她看我听得认真有点不好意思:“嘿嘿我以前还是只鹤的时候就喜欢在仙鹤大街上停在戏棚子上听别人唱曲。”
我更想问为什么魔头会有孩子:“丹珠,幽冥的魔头不是男人吗,他为什么能怀宝宝?”
“不可以吗?”她面露疑惑。
她反问得理直气壮,我不禁怀疑起自己:“反正我应该...不能......”
丹珠大惊失色,扑到我怀里来摸我的肚子:“欸云公子还没有怀宝宝吗?怎么会.....我都快把宝宝的衣——
——谁?!!”
她全身翎羽都炸起,护着我凶狠地盯着前方。
前面一团rou眼可见的黑雾缓缓蠕动,逐渐凝成一个人型向我们靠近。
丹珠在发抖,她甩出钢羽试图阻止那东西的前进,只是坚硬的羽毛一碰见那团黑雾就化成了灰。
“....魔族......是你!你来做什么!”
从黑雾里走出一个玄衣年轻男子,双目赤红像是受不了这日光眯了眯眼,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抬了抬手指,丹珠护在我身前的身体瞬间飞出去撞在墙上。
“来赔礼,这么凶做什么。”
“丹珠!!!”
他两步上前掐住我的脸把我按在石桌上,我头撞在上面嗡嗡作响。
“啧保护得真好,要不是早被人撬了一角,我还真进不来。”这个人捏着我的脸左右看了看,打量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个倒卖我的假仙人,“好久不见呀小白花。”
“放开我!你是谁!”我挣扎无用,手脚在他碰上的瞬间就失了力。
“这才几个月,你这张脸就媚得能滴出水。来跟我说说,南渊君是怎么Cao你的?”他凑近看我面露疯狂,说的内容让我羞愤,“是不是让你欲仙欲死?嗯?你怎么还没被玩坏。”
我无法动弹,愤怒得只能学他赤红一双眼狠狠盯着他让他滚。
“不如我帮帮他?”
“晏溟你这个疯子!!南渊君知道了会杀了你的!!”丹珠化做鹤形扑上来啄这个人的头,没几下就被抓着长喙扔到一边禁锢在地上死命挣扎。
我心疼得要命,若是我有能力定要和他拼命。
“欸欸,别哭别哭,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真情实感,开个玩笑还不行吗?”他放开对我的束缚,我翻下去抱着丹珠退后,不知道这个疯子究竟想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在心底打颤,这个人让我想起那个让我逃脱无力最后只能认命被卖的假仙人,但这一次我不想再离开。
“都说了是来赔礼的,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他举着双手投降,又不怀好意地瞬身过来抓着我的手腕,“你会感谢我的,小白花。”
手腕上被扣上沉重的东西,随着咔嚓一声环扣扣响的声音,我一阵眩晕,意识像是被什么强行带走。我心中一片哀戚,又要被带走了吗,我还想再见一次主人想问问他能不能
“呵来得真快。”
“滚。”
恍惚中我被拉入熟悉的怀抱,鼻息间尽是主人身上的气息,我安心地任由意识抽离,陷入混沌睡眠。
珠帘碰撞的声音,似某种令人沉静的仙乐能带人离开昏聩与黑暗,我在哪听到过。
睁眼看到主人,劫后余生与被人守护的安全感使我几乎快流下泪来,我扑到他怀里不管不顾地凑上去吻他。他像是没有料到我醒来后会突然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