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这是一个巨ru挤nai口爆吞Jing的甜rou(上)
异族。
除了虫族之外的所有种族,在虫族眼里都是异族——低贱,孱弱,不堪一击。
哪怕是对虫族的了解尚且不够深入的阿德利安,也在艾伯纳教导他的第一堂常识课上,明白了这一点:这个宇宙,是虫族的宇宙。
异族已经完全成为了过去式,在虫族强大而毫不留情的侵略中泯灭。虫族具有极高的排外性,它们占领的星球,绝不会留下一个异族,宛如蝗虫过境,一切资源和生命都会被吞噬殆尽。
而当虫族在宇宙内建立起帝国之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异族的容身之地。
艾伯纳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个宇宙内,所有有灵智的生命,都是虫族。”
一个异族的生命
阿谢尔浅浅地笑了一下。
“我不是虫族。”他重复道,“我是‘人’,曾经是。”
——‘人’。
这个字眼,阿德利安,已经太久没听过了——他活在无数虫族之中,本以为这个词只会存在于他隐蔽的迷梦里,永远尘封在无人无虫可以触及的心底,装入最厚重的箱匣,贴上最紧密的封条,扣上最繁复的陈锁。
他只能一辈子藏着自己生活。
没有虫会相信他,没有虫能体谅他,他午夜梦回时的哽咽必须压在最深、最深的咽喉里,随着喉结的滚动和胸腔的起伏,紧闭在闷响的心房里。
那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向阿德利安展现了超出寻常的严苛和锋利,他从出生起便被世界刺得鲜血淋漓。他苟延残喘,用尽一切勇气和毅力,才能说服自己活下去。
但是。
但是,尽管是那样的世界也依然,给了他不可多得的温暖。
他在人类社会里感受正午的艳阳被树影悉心裁剪下的光影,也在人类社会中享受那个男人温柔细致的呵护。
它给了他刻骨铭心的痛苦,也给了他缠绵悱恻的眷恋。
正因为生而为人,他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
阿德利安始终怀念它。
那是他的根,是他真正的家。
可这个宇宙中,甚至没有过‘人’的踪迹。征服宇宙的虫族记下了手下败将的种族和星球,而万千数据中,没有一个星球叫地球,也没有一个种族叫人类。
“这不是臆想症,也不是幻想症我曾经,确确实实是‘人’。一个宇宙中不存在的种族的一员。”阿谢尔垂下眼睫,摊开掌心,凝视自己杂乱的掌纹,“我没有虫翼,没有虫纹,没有生殖腔,也没有信息素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就连我不是虫族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是一个久远而漫长的故事。有一个童话般的开头,过程却绝不浪漫,结局也并不美满。
被虫族一分为二的宇宙中,突兀地,多出了一个人。
未知的力量扭曲了时空,让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闯进了全然陌生的世界。
痛失所爱的男人,尚且怀抱着珍宝的尸身——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怀里却空无一物。
他一无所知地出现在东帝国主星的研究所内。
“东帝国捡到了我,然后,改造了我。”阿谢尔缓缓握拳,“他们用我的基因和虫族的基因结合,培养出克隆体再将克隆体的器官,移植到我身上。”
他含糊地将这个难以想象的过程一句话带过,只说道:“他们将我变成了雌虫。”
“但我大脑还是人类的大脑,我无法Cao纵我的信息素,也无法对雄虫的信息素做出回应离雄虫,尤其是高等级的雄虫太近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我信息素的异常。”
不能对雄虫做出回应的雌虫是不存在的,除非他没有腺体。但没有腺体的话,他的Jing神力就是一潭死水,那样的雌虫是无法驾驶机甲的。
所以最开始,阿谢尔是想跟阿德利安保持距离的——没多久就宣告失败了。
不止如此吧。
不仅仅是、想要保持距离而已吧。
更重要的是,阿谢尔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用那样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一个雄虫。
阿德利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们让你做什么?”
阿谢尔轻柔地搂过他的肩,自动驾驶的悬浮车平稳得没有丝毫颠簸,但阿德利安就像是猛地被颠了一下似的,突然扑向了他。
高大的军雌将雄虫少年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仅仅是顺应了本能,让干燥温热的手掌细细抚过阿德利安蓬松的发顶。
“我为他们征战。”阿谢尔说,“后来,我叛逃了。成为了西帝国的一员。过程有些复杂。再后来”
他一步步往上爬,借着西帝国的力量,让东帝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阿德利安埋在他肩颈里,抱他抱得很紧。阿谢尔一节节数过他瘦弱的背脊,不知为何有些心焦——太瘦了。娇小得像是随时都会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