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萧祺在心里呐喊着痛苦着。
明明是幸福的家庭,严守礼教但是唠叨的父亲,惹事生非不听话的弟弟,还有花天酒地潇潇洒洒的自己。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觉得不屑一顾,不放在心上。失去了才知道自己之前拥有的是多么宝贵的时光。
现在父亲死了,弟弟成了植物人。自己没能好好的继承家业,公司破产被人收购,自己背负债务沦落到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地步。
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好端端的家,怎么就家破人亡了。
街角的地上被人扔了几个硬币,硬币面前坐着的乞丐,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脏污的衣服,两手拢着破碎了的袖子,缩成一团,窝在街角。他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寒风中的晨露,还是人到潦倒时的伤心泪水。
到了下午人少些的时候,萧祺收了面前的几个硬币,脚步蹒跚的走回自己的桥洞下的“家”。他翻了翻自己席子地下铺的几件衣服,找了一件干净些的,去河边洗了洗身子,准备换上。
“喂,小子,身材不错啊。”
萧祺回头,一个四五十岁的乞丐亮着眼睛盯着他的身体看,一脸不正经的笑。
“我说,反正也没有女人玩,不如我们凑合着,解决一下?”中年乞丐一边向萧祺走来一边笑着又说,“你放心,哥哥我的技术很好,保证会让你爽到。”
萧祺快速的套上裤子,眼睛牢牢的盯住他,嘴巴动都没动。
等那乞丐走到萧祺身边的时候,萧祺一个箭步绕到他身后,长脚一踢,把人踢到了河里。又迅速跟过去把人摁住,不让他浮起来。
乞丐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拍起了很大的水花。远处桥洞里还有几个乞丐看见了,都冷漠的低下头继续数自己的硬币。
慢慢的乞丐不动了,萧祺在他身上绑了几块大石头,把人沉到了河里。
他Yin沉着脸,但并没有太多的不快。毕竟深经百“战”,再对付这种人,就有经验了。
如果不杀了他,那就等着再被人强jian。这就是他的命运。
穿好衣服,洗干净脸,把又长又乱的头发沾水全抓到脑后,用路边捡的rou色丝袜扯下来一截系住,扎了一个高马尾。
英俊的脸庞露出来,衣服陈旧,头发凌乱,也能衬出几分搞艺术的气息。
今天去看看弟弟。
他走到医院,医院的人知道他是病人的哥哥,也自然不会阻难。
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和年轻的白市长成了朋友,萧家落败之际,弟弟还能住在这样的医院,都是白市长一力承担。也算他命里有个贵人了。
萧祺不用看路,熟门熟路的走去弟弟的vip病房。经过窗户时,听到了讲话的声音,便停住了脚。
“你看看吧!哈哈!”
“你的父亲死了,你的哥哥成了乞丐,萧家也没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很高兴?激动的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
“不过呀,好像我不小心把你变成植物人了呢?真可怜。我知道你能听见,听到自己的人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悲惨,是不是很想起来,很想起来打我,报复我?起来呀?起来呀!哈哈,你做不到,你想活着活不了,想死了死不了。是不是很痛苦?”
“这么痛苦,我帮你解决就好了嘛。”
白市长苍白纤细的手放到了床上少年的脖子上。
“你招惹谁,也不应该招惹我。”
拄着拐杖俊俏苍白的青年,眼中埋着深深的Yin鸷之色,手上用力掐住,慢慢的看着床上的人没了气息。
萧凡!
萧祺在心里低呼,心又再一次被撕扯开了一道口子,冬天的风从中肆虐。
他放轻脚步,迅速的逃离了医院,一边在心底暗暗发誓:若一日不复仇,他便一日不信萧!
十年纵横风雨。
世人不知萧祺,但一定知道齐先生。
说起来没有人知道齐先生叫什么名字,自他出现在大众面前以来,便一直自称一个齐字,自然众人便尊称一声齐先生。
齐先生迅速崛起,先是炒股大牛,积攒巨额资金,之后出国投资军事,回国之后大举慈善,并秘密带回国外先进军事武器的核心,笼络了一帮国外军方人才带回国,献给了国家。为三年前华夏和倭国之间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他一跃成为国家要臣,掌握军事力量,拥有大批忠诚的下属。官员们敬佩他,人民崇敬他,所有人都感谢他在关键时刻回来,为两国之战本扑朔迷离的战局增加了必胜的砝码。
可谓是举国英雄。
此时齐先生正站在国家专门关押高级官员的上京监狱。
面前的中年人斯文模样,与十年前并无太大差别。看起来这十年他养尊处优日子过的很好。
齐先生却没有这样的脸,他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日晒风吹皮肤早已不再细腻,脸颊上有两处深刻的伤疤,看得出他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