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像死刑犯被砍头之前,都会被施恩吃一顿丰盛的断头饭一样,那是一种人lun关怀,更何况,吕吉山算得上是自己的“爱人”。
琬儿不想阻拦吕吉山了,在李韧回京前,吕吉山做的所有,在琬儿看来都未能将她逼向抉择的绝路,她还愿意得过且过,苟且偷安,眼不见为净。她还可以抓紧时间将自己的爱投射给这个“可怜的男人”,以缓解自己日后必然会到来的愧疚之情。
苏琬儿向来果决,这样决定后,琬儿准备待夜更深,她便偷偷从太极宫右后门溜出去,到霜云殿去寻吕吉山。
……
为方便奔行,苏琬儿脱下石榴裙,收起蚕丝画帛。她戴上浑脱帽,身着窄袖紧身翻领长袍,下着长裤,足登高靿革靴,通身胡人装扮,干净利落又英姿飒爽。
琬儿还想带把刀走,毕竟这项工作过于危险,有一把刀防身,感觉会比较放心。
只可惜自己平时并不习刀剑,搜罗了半天,翻出来一把剪刀。琬儿犹豫了半天,想到这玩意好歹也算有个尖,终是将剪刀挂上了腰间。
一切收拾妥当后,琬儿在心底给自己狠狠鼓了鼓劲,便头也不回地出发了。
她走得很费劲,因为不敢掌灯笼,今晚又没有月亮,四处伸手不见五指的。琬儿跌跌撞撞,好容易走到靠近右后门的一条甬道,转过一个弯,琬儿倒抽一口冷气,止住了脚——
拐角处立着一个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俊秀的眉眼布满寒冰,凛冽的危险气质将盛夏的气温生生逼降了好几个度。
借着他手中明暗不定的灯笼,苏琬儿终于看清那笼罩在昏黄与黑暗交界处的男人的脸。
他是唐照武。
琬儿惊得一个趔趄,这人半夜不睡觉,立在这里干什么!
“你半夜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
琬儿的心像甩得正高的秋千,她拼命用手去抓都抓不住。若不是耳畔这句问话是男人的声音,她就要以为是自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了。
“你立在此地,又是为何?”琬儿好容易按住了奔腾的心,靠在宫墙上喘气。
“哼,若不是你出来了,我犯得着专门侯在这儿等你吗?”唐照武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他Yin测测地说,“侍中大人可是想偷偷摸摸地溜?”
唐照武提着灯笼朝她缓步走来,琬儿靠在墙上莫名觉得紧张,抬手便冲他大喊,“别过来!”
愈来愈近的男人的眉眼在红通通的灯笼印照下越发显得狰狞,他的声音如同响着Yin森旋律的魔笛般刺耳:
“侍中大人深夜擅离职守可是犯下大罪了呀,来随武回去,乖乖听话些,武还能劝陛下勿要治你的罪……”
琬儿胡乱挥着手,口中语无lun次,“你走开,别过来……你……”
琬儿犹如困兽般抬起腿想跑,被唐照武一把握紧手腕给扯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幽幽迦蓝香好似散发着死亡与诡秘气息的魔爪将她死死禁锢。琬儿被吓坏了,她想也不想抬起手便往唐照武那变形的俊脸上就是一挠……
唐照武吃痛,另一只手中的灯笼噗嗤落地,烛火熄灭,周遭陡然陷入无尽的黑暗。
琬儿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她发出震天的尖叫,抬起另一只尚且自由的小手,疯狂地向身侧的唐照武发起了“进攻”。
唐照武也不作声,任由她尖叫,一只手只来捉那苏琬儿落在他身上的凌乱无章的粉拳。双手被禁锢,琬儿几近癫狂,她发出尖利的破空的嘶吼,并张开还能动的嘴朝身前的男人的胳膊死命咬去……
唐照武被激怒了,他口中骂骂咧咧,“臭婆娘你可劲喊吧,看看可有人来救你?如此不听话,休怪爷爷我不客气……”
唐照武一只手将琬儿紧紧箍在怀里,另一只手捏紧她神经质乱撞的下巴,将琬儿的下颌骨固定在了一个别扭的位置,再也不能发出嘶鸣,再也不能肆意作乱。琬儿只能自口中发出呜呜的怪yin,就这样被唐照武半抱半拖地往太极殿带。
琬儿百折不挠地扭动身躯,混沌间,胸口的丰满透过轻薄的夏衣,碾遍了唐照武的腰腹。悠悠梨花香裹挟着女人身上的暧昧热气,自松散的领口丝丝灌入唐照武的鼻腔。
一股怪异又邪恶的欲望自唐照武体内陡然升起,他将怀里的琬儿一把推向身侧的宫墙,将她正面朝向墙壁,死死按在宫墙上,像一只束手就擒的八爪鱼,另一只手则探入琬儿腰间寻那束腰的结扣。
琬儿大惊,张开重获自由的嘴大喊起来,但很快她便发现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白费力气。周遭是如墨的黑暗,鳞次的宫殿有如被暗夜的魔兽吞噬,没有人能听得见自己的呼救,也没有人能冲破黑暗的牢笼来到自己身边将身后这黑暗的主宰给赶走……
琬儿为方便出行穿了胡服的裤装,腰间绑着蹀躞带,周身装备太紧,唐照武一时寻不得窍门。可夏日轻薄的布料怎能阻挠恶魔的脚步?唐照武默不作声,双手舞动间所有的阻碍纷纷让步。
身下陡然袭来的清凉让琬儿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