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在吗?]
突然,门被人用力拍打着,外边的人正是朱大叔。吓得床上二人连忙套好衣服,稍作整理,应声回答:[来了!来了!人在这。]李扬拍了拍春桃的背,示意他留在房间,自己去开门。
少年被吓了吓,一颗心仍乱跳着,却[噗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自己跟李扬的[好事]差点被人撞破,真是丢脸又好笑。
坐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李扬回来。春桃倚靠着床头,拆开从楼里带来的包袱。里面是自己一直收藏在暗柜的东西。几件客人赏的金镯银环,偷存下来的百多两碎银子,另外还有一个杏黄绣金线的荷包。
这是妈妈的荷包。妈妈......
昔日往事如流水般在心中涌现,不知是不舍还是难过,少年心下一揪,又止不住的落泪。
解开荷包,里面是三张百两整的银票,及几盒香膏。
春桃揉揉眼睛,的确是男子房事用的香膏,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不禁失笑,眼里有了几分笑意。
妈妈,还真是急着把我交给哥哥呢。少年甩甩头,往事多想无谓,以後与哥哥的日子还长着呢。
整理好包袱,春桃有些疲乏,只是床榻上还没铺垫。少年打着呵欠,拢拢单薄的衣衫,缩在床角打盹。
李扬出了房,带上了门。见到朱大叔身後站了几个汉子,都是村里的人。
[李扬,村长怕你跟春桃忙不过来,叫了几个叔侄来帮忙整修房子。]说完,便把人介绍给李扬。都是同村的人,大家农闲时互相帮忙一下平常得很,一顿带rou的饭菜就能打发过去。
李扬看看自家确实需要几个人来修葺,也没跟人客气,请他们建竹篱的,围鸡窝的,修屋顶的。
朱大叔拉了李扬出屋,指着牛车上的东西,[李扬,东西我胡乱给你买了回来,仔细的我懂不多,你先搬到屋里去,等会我婆娘再过来帮你看看。]接着,从袖中掏出些铜钱,是用剩下的。
李扬摆摆手,让大叔把钱收下。
[我早已把大叔当家人了,还要跟我算那几个铜钱吗?替我买几块糖给犬子吃吧。]
几个铜钱,不收倒显得跟人生分了。朱大叔笑着收下,心里想着日後多点照看着他们就好。
几个汉子在屋里忙着干活,李扬到後院那边打了桶水,到厨房烧水去。想到少年一个下午没有吃食,又到邻舍跟大婶买了只鸡。
[李扬你还真舍得,我除了生小孩那天喝过鸡汤,都不知几多年没吃过鸡rou了。]大婶杀了鸡,用碗接了鸡血,又问李扬拿了不要的内脏,收拾乾净才把鸡给李扬。
[城里的人都这麽金贵的麽?整只鸡只要rou?]
李扬没接话,陪笑着付了钱,拎着鸡回厨房忙着炖鸡汤。烧好热水,兑好水温,便提着到春桃房里。推开门,就见到少年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身上披着那件薄纱,身体蜷缩成团。
现今已过中秋,虽没多冷,但少年身子不好,睡在冷硬的床榻上自然容易受寒。
男人又恼又急,直怪自己粗心,放下热水,连忙唤醒熟睡的人。
春桃打着呵欠醒来,睁眼就见到李扬俊美的面容。
[哥哥......]春桃伸了伸懒腰,。
李扬看见这娇憨的,懒洋洋的春桃,心头一暖,把人往怀里一揽,亲了亲人的脸颊。
[我打了桶热水让你擦身子,灶上煮了鸡汤,等会喝了再睡。床铺没有备好你也不跟我说!我是个粗人,生活上有什麽没想到的,你要提醒我!别委屈了自己!]听着男人磁性的声音像抱怨又像自责一般呢喃着,一颗心都快融化了。春桃嘟起嘴唇,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以示不快,李扬只好把人搂得更紧。
[哥哥,屋子里怎有这麽多人声?]
李扬将人抱到大腿上拥着,[没事,就是村里来了几个叔侄来帮忙。桃儿,外面都是些粗糙汉子,怕吵到你。这几天没事不要出房了。]
春桃点点头,自己什麽出身村里的人都知晓。虽不是女子,在男人堆中打转乱晃总不见得是好事。若果哥哥介意,自己以後得注意点。
而李扬想的却是不一样,少年身体从小没调理好,还带着病,日後必须安静休养。再来桃儿长得好看,大多女子都没他一半漂亮,要是有人对少年打什麽坏主意可不行!
李扬铺好床,拿了锅热鸡汤,杂粮馒头,几样素菜进房。两人相邻而坐,半明半晦的烛光影得房中气氛更是旖旎。
用过晚膳,李扬主动收拾好碗筷,转身就要离开。春桃擦了擦嘴,问道:[哥哥晚上会过来睡麽?]
李扬听後,立马僵直了身子,没敢回头,结结巴巴道:[我...我晚上...晚上要整理。桃儿,你先睡,我...别等我。]说完,便拔脚而逃。
[那等会得麻烦哥哥给我添点热水让我洗洗身,那桶水怕是凉了,桃儿怕冷。]
洗身!怕冷!
李扬脑中顿时糊成团,脸上火热起来。中午嗜了甜头,晚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