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暗自惊叹,自己在现代生活的时候好歹也是开过情趣用品店的人,那些形状华丽花哨、功能眼花缭乱的玩意儿见过不少,穿越后在燕子楼也厮混了一月有余,怎么突然撞见了男男情事的现场跟见了鬼似的,煞是奇怪!一边回道场一边想,最后他归结于自己还是处男的缘由,见到两个大活人真刀实枪地做起来太过刺激。
24岁还是处男之身,真是太悲催了!今天趁此机会跟天上众仙家许个愿,最好今年能之内能够再下一场暴雨,来个雷劈也行,不过不能被雷劈死,得留条命回到现代。如果这个心愿有那么点难度,那就——
结束处男之身。
想到这里,他手支着额头,忍不住嘻嘻笑了。
“阿明你笑什么,让你取的水呢?”
眼前出现秦妈妈的胖胖脸,他撒了个谎,只说不小心把水壶砸碎了,略去撞见那两个男子好事的部分。秦妈妈的脸充气般鼓起来:“赔瓷壶的钱在你工钱里扣。别再离席了,马上就到为贵妃娘娘祈福的时间了。”
看到小明低眉顺眼的样子,她知道这小子又在暗自算他的工钱剩下多少了。小明腹诽,又扣工钱,那我什么时候能存上钱啊?这大周国的米价这段时间一直涨,每天挣得工钱还赶不上物价上涨的速度呢。他还没娶老婆呢,老婆本也得存啊。
锦郎侧着脸听了二人的对话,此时大概觉得周围的人把自己的脸看够了,便把幂篱的黑纱拉下,只露出一截白白的脖颈,而玉岭则把背挺得更直了。
那些权贵人家的帷幕里,有好些人向这边张望。
平明观是座老古董道观。南北朝中期修建,前朝迁都到洛邑后成为皇家道观,大周沿用前朝宗教法制,继续在平明观中主持国家祭祀等事务。皇家道观的地位确立后,上到大内后宫皇太后,下到七品县吏的内宅妇,一遇上求道参拜、祈求心愿的法事便前往平明观短暂耽搁或者小住。南北朝权力更迭频繁,皇家风气开放,有公主利用在此出家的时机同情人在观中幽会,丝毫不理会朝廷和民间的悠悠之口。
当朝的公主们在皇帝的宠溺下,也爱往平明观扎堆,高兴了就带发修行,不高兴了也带发修行,到了招夫婿的年纪,却发现根基深厚的门阀世家全都说好似得把迎娶公主的荣幸往外推,根基不深的皇家又看不上。一时公主难嫁成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咬耳朵的谈资。权贵门阀世家的夫人千金更是前赴后继前往平明观做道场,对于民间文人编撰传颂的有色逸闻轶事充耳不闻,使得那些醋酸文人感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平明观经过朝代更迭、流言蜚语的洗礼屹立至今,而有倒霉蛋初到道家清修之地行云布雨便被撞破。
左相南希尧陪夫人到平明观不为听经,而是约见他在大内的眼线牛仙童。牛仙童是大内主管太监牛仙客的亲侄子,同在皇帝身边伺候。南希尧在大明宫内行走时碰见了,两人眼珠子你勾我,我勾你,看对了眼。牛仙童虽是阉官,但胜在满身少年气,面目清秀,南希尧正值壮年,在性事上颇有些难以启齿的爱好,同时牛仙童的御前情报正是他需要的。一来二去,两人在床上滚过几次后,双双觉得对方颇对自己的胃口,便一直保持着联系。
这日观里设道场法会讲经,道士们全都急匆匆地在法会现场忙碌,南希尧派人将其余道士支走,便同牛仙童在厢房内勾勾搭搭。
大周法度规定,内宫宦官不得同外臣勾结。大周皇室萧氏的家史是一部争权夺利的血腥史。皇帝萧慕凌的青少年时代是在几番宫廷政变的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的。他在当年夺嫡之争时起兵拥护自己的父亲走上太子之位,父皇登基后,投桃报李,将他立为太子。即位后又几经权臣叛乱的考验,使得他深知身边任何势力勾结的后果,就是营私,因此对内廷宦官同大臣勾结非常痛恨。曾有大臣在前总管太监生辰时送上京城一处宅子,被监察御史一纸奏折告到皇帝那儿。萧慕凌即刻杖毙了总管太监,将大臣贬往偏僻的云南。
南希尧身为宰相,敢在在萧慕凌眼皮子地下同牛仙童牵扯不清,简直是光屁股打老虎——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那牛仙童身体虽遭阉割,但并不妨碍在情事时走后门,又正当年少,对情交云雨颇感兴趣,仗着自己是大内总管的亲侄儿,不免放纵些,只道不被人得知便好,同南希尧睡过几次后便睡出了滋味。兼之平日在拿了人不少金银,权当是件美差,渐渐地有些放松,得知南希尧约在平明观约见,便找借口请好假,心急火燎地前来赴会。
二人已有月余未见,以为南希尧会开门见山,长枪直入,他便坐在床榻上嬉笑着,勾着双脚解南希尧的衣带。
南希尧起初还作出正人君子的样子,捧了卷房内的《道德经》在那儿装模做样的研读,待到仙童急不可耐、欲火中烧,连连出声唤他,才人模人样地过来,一把扯下仙童的裤子。仙童摩擦着大腿,仍由他将自己剥了个Jing光,那胯间的景象显山露水,一口碗口粗的刀痕横跨胯间,男性的rou棍和双球统统不见了,只剩下一茬嫩红色的rou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