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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批桑落酒刚刚酿好封口,邑河上的荷花结了莲蓬,崔家三少爷和桑落试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这期间桑落忙着酿酒,崔清酌还未曾见过他。
天色已暗,崔府掌灯,孟皎把桑落送到三少爷院子门口,月离已经等在这里,“桑落师傅请进。”
“桑落,记着我和你说的话。”
桑落正要跟着月离进去,闻言回头道:“师兄,你说的不对,我不听。”
月离规规矩矩等在一旁,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师兄弟的话,可孟皎脸上已经挂不住,到底不好再说什么,“算了,你去吧,明天我来接你。”
若是试婚顺利,明天该是崔清酌将桑落送回去。
月离忍不住道:“明日就不用麻烦孟皎师傅了,我家少爷会送桑落师傅的。”
“呵,”孟皎冷笑:“只怕你家少爷不怎么想。”说完转身就走。
桑落要叫住他,又知道这个师兄的脾气,就这么愣在原地。
“桑落师傅,少爷已经在等您了,先进来吧。”月离提着灯引桑落走在前面,等他进了房间,从外面关上门,将灯笼挂在门外才离开。
崔清酌坐在窗下,手里握着一杯冷茶。房间里一盏灯都没有,只有傍晚的微光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寂寥。
好像很久很久的时间里,他看见的崔清酌都是这样寂寥的。桑落的心口胀胀的疼,快走两步蹲在崔清酌面前,轻轻喊他:“三哥。”
“桑落,”崔清酌低头,总是对不准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他身上,“你也是为了崔家的泼天富贵?”
“我,我不是。”
他攥着崔清酌的衣袖,满腔的话说不出,只有眼眶是热的,连委屈都没有,就只是难过,“三哥,我”
崔清酌轻轻一叹:“我倒宁愿你是。”
这泼天富贵,他至少给得起。
“我会好好照顾三哥的。”桑落把心里那些话翻来捡去,终于挑出一句应该不会惹人生气的话,滚在舌尖念了两三遍,才说出口。
崔清酌淡淡道:“你去睡觉吧,明天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天色已经黑透,连那一点微光都散了,桑落看不清崔清酌的神情,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脱了全身的衣物,拉着崔清酌的手指放在他的腰上,“三哥,桑落来试婚。”
滚热的肌肤又薄又嫩,贴着他的指腹,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到眼前的少年如何娇妍青嫩,崔清酌的呼吸一顿,涌上来的却是怒火,他挥手拂落桌上的茶盏,怒道:“桑落,我说过了我不要你!那日我的话你就全当放屁?!”若不是他把桑落当弟弟,也不会那么生气。就连孟皎都能一再劝阻他嫁给自己,难道他对桑落连孟皎都不如?
“三哥,”桑落已经站不住,还是强撑着说,“三哥,我没有”
他只是爱崔清酌,不为恩义不为富贵。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别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你那个三哥了!”崔清酌想要推开他,不料桑落先松了手,这一下推了个空,崔清酌往前倒去,正好温香抱了满怀,尤其是桑落胸前的一对小nai子正挤在他胸前,不用摸都知道有多柔嫩,何况他还摸过。
桑落扶着他站稳才说:“你是三哥。”
“我不是!”崔清酌这会连手都不敢伸,又恼又气,眼瞎后那个温雅如玉的翩翩少年也就一起死了,如今的崔三少爷Yin郁暴躁,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
“你是。”桑落的泪落下来砸在崔清酌的手背上,他哽咽道:“桑落记得。”
一句句勾起崔清酌最深的心事,年轻气盛时听见的议论和叹息并没有随着年龄消融,反而成了他最说不得的心结。
桑落这一句记得,崔清酌已经不想问他记得的崔少爷是什么模样,脸上都是冷峭:“不是要试婚吗,桑落,你等会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三哥了,你别后悔。”
最后四个字已经是带着寒气。
崔清酌握着桑落的手腕往内室走,房间里每天点灯,桑落什么都看不见,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倒是崔清酌熟悉自己的房间,不过几步路就把桑落摔在床上,并没有撞上什么。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桑落斜躺在床上,还没分得清方向,就听见崔清酌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走。”桑落用手臂支起身子,他有些瘦,就显得胸前的一双雪ru格外大,动作间,ru尖泌出nai汁,在顶端晃悠。
nai香混着酒香弥漫开来,崔清酌刻意不去碰那里,只是握着桑落的腰身将他压在身下。怀里的肌肤顺滑柔软,带着少年特有的干净清爽,崔清酌的手掌沿着他的脊背滑下,桑落的腰微微抬起,忍不住闷哼两声。
这身子太敏感也太嫩,只是碰一碰就已经动情地颤起来。
可崔清酌为了让他知难而退,越发用力揉搓他的肌肤,桑落哪里经过这些,下意识要躲开崔清酌的手,刚一动又想起来今夜是试婚,努力忍着种种陌生的感受,搂着崔清酌的脖子微微喘息。
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