栊燕的满月酒宴结束,日子突然就变快了。崔清酌正式接手崔家的产业,旬日一次的晨会里,桑落作为总师傅坐在他旁边。
酒坊前的梨花开落一轮,小栊燕也渐渐长大,仿佛一眨眼就学会了走路,话都说不清楚,就已经学会牵着父亲的衣角撒娇。
春天的永济城到处都是酒香,尤其是邑河酒味最重,外乡人来了,总疑心他们在河里倾了桑落酒。
这一年春天,安国世子又来了一次,将老侯爷和溯雪一起葬在酒坊后的小山上。从那里可以看见菱角和荷花在酒香里冒出的尖尖小芽,邑河上往来送酒的货船来回穿梭,采桑的少女和划船的少年同唱一曲桑落,还有青旗沽酒和梨花满枝头。
安国世子这次是悄悄来的,崔清酌和桑落趁着雨后去后山采野菊的时候才发现,桑落不知前事,只是好奇,“三哥,溯雪师傅回来了?”
“嗯?”
桑落拉着他的手,“他的墓在这里。”
崔清酌恍惚片刻,低声道:“既然遇见了,就拜一拜吧,桑落,你回去拿一壶溯雪酒。”
“我们一起回去吧?”
桑落还记挂着两年前他离开一小会惹得三哥全身是伤的事,不愿意离开他太远。
崔清酌笑起来,“去吧,我不‘瞎’跑。”他捏着桑落的耳垂抵着他的额头轻笑:“酒就在亭子里,那是母亲酿的溯雪,用来祭故人想来她也会同意。你早去早回,我同溯雪师傅说几句话。”
桑落才应下,跑着回去拿酒。
他回来得很快,崔清酌的几句话已经说完了,桑落捧着三杯酒一一洒下,是祭素未谋面的前辈。浅红的酒汁沿着草jing滑下,无声无息地隐在泥土里。
崔清酌陪他祭了三杯酒,两个人才携手下山。
回到酒坊,众人已经攒了一堆事等桑落裁决,星全也等在酒坊,说崔家有事需要少爷回去处理。
崔清酌捏了捏桑落的手心,桑落还在和人说话,感觉到三哥的小动作,立刻转头问:“三哥,怎么了?”
“我要回去一趟,下午来接你。”
桑落看看门外的星全,点点头,“嗯,我等三哥。”
崔清酌和星全一起离开。
桑落看着他的背景消失,才点着小徒弟的额头教训道:“酒曲里的野菊不对”
酒坊里每一个人都有事忙,到了日暮时分,陆续有人离开,连铲酒槽的小学徒都已经收拾干净和桑落师傅道别,崔清酌还没回来。
彼时梨花满树,雪一样层层叠叠堆在枝头,桑落靠着树干等崔清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也是梨花,梨花渐渐落下,枝头出现一颗青涩的小梨子。
“桑落?”
恍惚间好像有人喊他,桑落应了一声,眼皮黏在一起不愿醒,接着唇上有柔软的触感,像是梨花的花瓣落在他的唇上,又像是三哥的吻。
桑落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三哥。
他唇上落了一瓣花,崔清酌隔着花瓣吻他。
桑落懒懒地伸手揽着崔清酌的脖子,舌头将花瓣卷去,趁机叩开三哥的牙齿缠进去,小心翼翼地碰一下他的舌尖,再缠上去,略带苦涩的花瓣卷在舌尖。
暮色四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桑落闭着眼睛安静地和崔清酌接吻,花瓣被谁吞下去了,他一点都不着急,舌也是懒洋洋的,软软地勾着三哥的舌纠缠。
许多年前坐在梨树下的小孩终于长大,然后等来了他的三哥。
“等着急了吗?”
桑落无意识地踢着铃铛,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没有,我知道三哥会来。”
“嗯。”
崔清酌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让星全回船上等我们,桑落要不要再睡一会?”
“已经醒了。”桑落低语,声音带着睡醒的懒意,仿佛是在撒娇:“三哥,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崔清酌笑道:“梦见了什么?”
桑落认真地想了片刻,摇摇头:“我忘了。”
“那就不想了,”崔清酌失笑:“走吧,我们回家。”
天已经黑了,崔家的游船安静地停在码头,崔清酌和桑落回来后才缓缓顺流而下。
游船二楼有个房间,在树下睡了一觉的桑落格外娇憨缠人,夜风吹进来,窗边的铃铛叮咚作响,桑落脚上的铃铛也在叮咚。他挂在崔清酌身上,光裸的小腿勾着崔清酌的腰身,咬着唇闷哼两声,手指紧紧攥着三哥的衣带大口喘息。
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入鬓发中,桑落咬着唇小声呻yin,“三哥快一点”
小榻轻微摇晃着,崔清酌的动作依然很慢,慢悠悠地进去,用粗长的性器研磨着娇嫩shi润的内壁,磨得里面流出越来越多的汁水,紧咬着他不放,在缓缓抽出来。
彼此的身体都是熟悉的,崔清酌微微一动,就能引来桑落一连串细碎的呻yin。
他怕旁人听见,连呻yin都很小声,强忍着不尖叫出来,细细软软的哭腔,娇娇软软的身体,勾人